不行结果另一个女人给她介绍医院,第二个是一个男人气势昂扬地在炫耀自己接受治疗后时间长了。一个接一个的下半身广告让气氛实在是冷清不下去,以叶修的道行他自然是不会因为这样的东西感到羞耻的,黄云云脸红了红,但只是笑起来。司机也不好意思地笑了,会意地关掉电台,随口问双双带着行李在机场上车的二人:“你们小两口是哪里人啊?”
“本地人,”叶修抢在前面开口,末了有意无意看了看黄云云那边,“她是广东人。”
黄云云愣了一下,本来是打算要先否认“小两口”这样的猜测的,不过既然他先应了下来,现在匆匆忙忙说又显得不好了。她就也没再提,笑说:“嗯。”
司机先生的口音一听就是老北京,只是凭黄云云的听力也分辨不出是东城还是西城,老大爷热心地说道:“旅游回来吧?瞧你们这么年轻,不会是度蜜月吧?哈哈,怎么上车这么久都不说句话呢……怪尴尬的。”
“呵呵,”叶修故作轻松,又像是不想让黄云云语结,“这不是累了嘛。”
“去哪儿玩了?”话语不停地接下去了。
“回我老家广东了。”这一次是黄云云先说的话,她朝叶修浅浅地笑,感觉难得有点孩子气的得意,好像在说“你奈我何”。
“广东?广东好啊。”司机先生乐呵呵地说,“原先我儿子也去那边干过活儿。小姑娘,你家在广东是做什么的?”
“开厂子做生意,”黄云云这回倒是实话实说了,她稍微停了停,自己补充上,“以前在北京也有分部,后来业绩不好,给关了。这几年也变化大……弄得我如今到北京来都没地方上班。”
“变化当然大了。不过瞧你这话说的,”驾驶座上的陌生人轻松地说笑,“都结婚了你还上什么班啊,让你老公赚钱养你不就好了。”
似乎未曾预料到对方会说到这一步,不论是叶修还是黄云云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不过只是短暂的几秒钟,他们立刻都放声大笑起来,叶修笑得垂头,黄云云笑得弯下腰去。叶修侧过头留意,她笑完起身时没有擦眼睛。
虚构的蜜月旅行,美好但根本没有依据的祝愿,这些就是好的一切。
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在楼梯上看到黄少天沉默寡言地走进来,脸上没有写着闷闷不乐,可是那种茫然而恍惚的神情却显得更加可怕。他依旧若无其事地吃饭、睡觉和训练,国家队为了投资在正式组建后也由上级做主签约了一个直播平台的合同,不算辛苦,任务量也没有重到影响训练,所以喻文州也没反对。那天黄少天在直播排竞技场,遇到一个排名很高且一直跃跃欲试在野外也屡次挑衅他的玩家。黄少天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一边话痨地将自己的词汇量从自己身体里倒出来一边毫不留情地输出,他打着打着突然随口说了一句“你以为你是我姐吗”,下一秒,他的操作就停滞了。
被打到只剩血皮的敌方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刚划了两下就打算趁机反攻,没想到黄少天操作着角色以比刚才更快的手速迅速移动了起来。弹幕也有一瞬间被疑问号刷屏,然而黄少天却似乎毫不在意地带领着游戏、话题与观众立刻驶向另一边。
叶修关掉直播界面吸了一口烟,喻文州在他身后丝毫不着急地开口:“快要比赛了,少天的状态还算不错。”
“你认真的?”叶修夹着烟略带笑意地看向他。
“我第一次见到云云姐,”喻文州低声望着地上说,“是还在上学的时候。”
喻文州和黄少天在同一所学校。当时读的学校是走读,每个学生几乎都是早晨按时上学,黄昏放学回去,所以除非是犯了什么错误老师通知之类的特殊情况,家长在白天过来一般是不太可能的。但是那时有一段时间黄云云每天都来,整整一个礼拜,日复一日。在训练营问起来黄少天也死活不肯说原因,不过多年后这个问题倒是被黄云云本人回答了——当时黄母总觉得少天个子长得太慢,担心他长不高,所以找中医开了药方子每天中午煎药给他喝。
偶尔中午课间走到走廊上往下看,喻文州就能看到黄少天和他姐姐在扶手旁边说话。他姐姐褐色的头发和浅色的眼珠与少天一模一样,可她却总是安静又温和的。
礼拜五的一个课间,喻文州正坐在座位上温习,突然有同学叫他的名字。他顺着他人的指向朝门外看去,就看到那个沉静得像死水的女孩子站在门口,四处打探的眼神漂亮又澄澈。那个时候他们的校服已经是宽大的运动装,男孩子也罢,爱打扮的女孩子们几乎都是不满的,总是要在袖口、领口或是裤脚玩些小花样,只图能稍微好看点。而黄云云居然就那么穿着她平日喜欢的素色的连衣裙过来了,头发也随意地披在肩膀上,即便没化妆,清淡的面孔也在日光中熠熠生辉。周边的女孩子看她时是特别的,她看周围学生的眼神也是不一般的。
那目光很沉很重,像是载满灰尘的飞蛾双翼,扇动不开,向往又绝望。
她是来给喻文州送东西的。糖果巧克力之类的装了一纸袋,据她说是先前双亲出国旅游带回来的。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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