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她说“你怎么来了”、“你怎么淋雨了”、“你怎么了”,她开始一边哭一边叫他的名字,捧着他的脸用滚烫的嘴唇亲吻他冰冷的面颊。她说:“少天,对不起。姐姐对不起你,都是姐姐不好。少天,很冷吧?淋雨很冷吧?在雨里跑过来很冷吧?”
“姐姐,”他好不容易才嘶哑地开口,“对不起。”
她让他进去,她惊慌失措地给他擦干净头发,她用全身的力气拥抱他。听到他道歉的时候,她颤抖起来。“我再也不会推开你了,”他说,“姐姐。”
非常坏(9)上
我喜欢的人跑得很快。他对于擅长或者不擅长的事情都总是游刃有余,任何了不起的创举在他看来也都不过如此。很多人骂他,可他从不等他任何人,一点都不。不过在我眼中,他是一个温柔的人。
叶秋的钥匙声刚才楼梯间斑驳地响起来,黄云云就推开门从那后面探出了脸。他不说话,只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刚从车上下来,外边的雨已经停了,可他肩膀上依然零零碎碎沾了一些树枝上的雨水。他那样子,几乎让她以为是叶修。
她也好一会儿不说话,倚在门后朝他微笑。过了一阵子,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弟弟睡在这了。淋了雨,我喂他喝了姜汤,不过也不知道会不会感冒。”
叶秋从那漂亮的梦里醒过来,回自己的家以前有告诉她:“我哥说明天早上会来取点东西。”
黄云云问他说:“他怎么不打电话给我呢?”
“他不喜欢用手机的,”叶秋若有所思地说,“谁能接到他的一个电话,可能是三生有幸吧。”
黄云云站在门前愣了半晌。叶秋盯着她月光一般明亮的脸,突然开口说:“我总觉得你没在看我。”
“什么?”她的笑意再一次上泛,不过那笑容一点也不真诚,不过只是一种表情而已。
“我总觉得,”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干燥又透明,“你是在看和我长得一样的叶修。”
隔天天蒙蒙亮,与其说早,倒不如说叶修根本没睡。前一天就那么在电脑前玩了一通宵,看着太阳的影子像撞破薄膜的卵冲出地平线,他打了个哈欠走出去,拿着交通卡坐上了回去的首班车。地铁车厢里空空荡荡,他把头枕在椅背上发呆。等出门口走了一段路到了住宅区,刚拐进门,就看到黄云云素面朝天地穿着水粉色的连衣长裙和卡其色的靴子站在门口困倦地走神。他吓了一跳,但还是不慌不忙地走上前去远远地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也看见了他。最开始把手背到身后故意板起脸来,等他歪起头发笑,她的笑也就忍不住了,像那新日周遭的曙光纷纷扬扬地喷薄而出。她绕到他旁边跟着他的步伐一起朝家走去:“在等你回家啊。”
“我记得回去的路的。”他脸上挂着汤水一般寡淡的笑。
“我知道。”黄云云不懊恼也不尴尬地说,“有人来接你,会比较高兴吧。”
她这样的话也不过是一句说辞,她哪里知道他会不会高兴,只是拼了命去揣测也很难想透叶修的想法。他从不等任何人,既然遇到了,她就只能跟紧一点,再紧一点。结果出乎意料的是,叶修居然接着她的话说了一下去——这实在令人始料未及。“嗯,”他说,“是很高兴。”
她有几分诧异地看向他,他倒是并不意外的样子,依然保持着原来的步调朝前。黄云云直勾勾地盯着叶修侧后方的影子,把他的侧脸线条印了一次又一次,直到他侧过头望向她开口说:“你很喜欢这样看着别人吗?”
“你不要看过来啦,”黄云云不住地笑着俯下身去别开脸,她以半玩笑的语气说,“我会不好意思的。”
叶修愣了一下,会意之后淡淡地说:“是吗。”
“过几天我就搬回少天那边去了。不过,那个……其实……我要向你道歉……昨天我擅自让少天在你家留宿了没关系吗?”
“嗯,没事啊。”
“真的吗?!”
“嗯,我会找他收费的。”
“……”
他们就这么并排往家走,太阳不动神色地逐渐升起来,两个人的影子垂在地面上的部分拉长黏在一起。
冬天的b市是尤其冷的。风呼啸而过时颤抖的树木发出雨的回想,走在路上,像是有什么古代乐器的声音在耳边悠悠地吟唱。离开首都的车票变得格外难买,队里上级给提供报销,叶修站在桌前收拾东西的时候,黄少天突然把背包重重地砸在他电脑桌上。叶修挑眉抬了一下头,镇静地问:“干嘛?”
“过年到哪里过?放假之后有空吗?”黄少天如同黑帮大佬一般质问。
“回家过啊。”叶修已经许多年没回家过过年,不过今年既然本来就在b市,再不回去未免也有些说不过去,何况之前也已经与家里和解,“除了除夕,应该都有空吧。想和我切磋?”
“我呸呸呸呸呸!”黄少天狠狠地在桌前耍赖一番,“本剑圣可和你这种上欺老父下打亲弟的家伙不一样!我可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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