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更加令她绝望,因为她突然明白过来,自己也许永远都逃不开伊丽莎白的影子,它种在心里,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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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环上她的腰,下颚贴着失去了光泽的乌发轻轻摩挲,闭上眼:“我不会让他的y-in谋得逞,更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但是给我一点时间去处理,好吗?”
微凉的唇瓣擦过耳廓,想要吻她。
江心言偏头躲开,试图挣扎,奈何箍着腰的那两只胳膊太有力量了,像是隐藏在纤细的骨架里随时都会爆发出来,令她不禁想起被提上马背的那天。
“放开我!”
拼命板起脸的样子好可爱。
被无视了,气得她大喊:“你这暴君就是个骗子!神经病!我才不会上你的当,你…唔…”
凉意在唇上蔓延,纠缠渐进的气息尽数堵住了她想说的话,有着压抑许久后彻底爆发的强势索取,愈渐急促的呼吸徘徊在唇齿间,耳膜里只有躁动的心跳声缠绵回荡…
然,江心言一口咬了下去。
唇瓣上赫然出现一道牙印,伊丽莎白无奈地松开她,惩罚性地拧了下她的耳朵,“胆子这么大了?”
“怎样?谁让你把我放出来的,不是要抓我杀掉的嘛?杀啊杀啊,省的我老受你气!”昂起小脑袋狠狠瞪她,脸却红成了猴子屁股。
“笨蛋,我怎么会真的让你进伦敦塔呢?”一丝宠溺笑意涌上眼底,胳膊搂得更紧,她还就爱看这小丫头气不过跟她顶嘴的样子。
刚要发脾气骂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惊恐道:“珍呢?你怎么没把她放出来?”
“她会受到审判,然后被处死。”平静地开口,语气漠然。
这所谓的“女巫”事件她绝不会把江心言推出去,但也不可能完全放任不管,总要给那些吵闹的贵族们一个交代,而最好的方法莫过于找个替罪羊,现在有现成的,何况,在她看来,那侍女是罪有应得。
“为什么?她也是被威胁才会…”
“伤害你的人,都得死。”眸光微寒,松开搂着她的手,转身走回书桌边,背对着她,似乎是不愿被看到眼里的某种情绪。
“伊丽莎白……”
颤抖着喊出这个好久没喊过的名字,她突然跪了下来,仰望着那个高挑修长的背影,“我知道她这样做不对,但是我选择原谅她,这半年来都是她在照顾我,我也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每个人都会有犯错的时候,况且她真的不是故意想害我…”
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珍会哭着对她说“千万不要原谅她”,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自己引起的,就算要处置,也该让她们两个人一起承受。
“求求你了…别让她死…”
垂立身侧的五指逐渐紧握成拳,伴随着抽泣声的每一个字都重重地砸在伊丽莎白的心上,这丫头真是…只为别人考虑,一点也不体谅她的难处。
“起来。”转身,隐忍不发,“我只说一遍。”
“你答应我放了她……”
压抑的怒火积聚胸口,燃起眼底崩裂的烦躁情绪,声音骤降冰点:“你认为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
“没有…”小声回答,胆怯地看着她。
半晌沉默着,直视那张狼狈委屈的脸,最终还是压下了心头的火气,低吼道:“滚出去。”
“……”
“滚!”
☆、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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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的伦敦塔,像一头沉睡在黑暗中的猛兽,高耸的圆顶塔尖下是堡垒状四方形围墙,熊熊燃烧着的火把发出热烈明亮的光,每隔几步便有手持长|枪的卫兵驻守。
比白天更多了一丝y-in森寒意,令人毛骨悚然。
江心言摸着黑凭记忆走到附近,望着门口那森严的守卫和高大厚实的墙壁,心生胆怯,就算她潜能爆发记得来的路,怎么进去也是个问题。
这种闹鬼的地方她一点也不想来,可是珍还在里面,她有好多话还没来得及说,求那个暴君是没可能的,只好自己偷偷摸摸来。
“沃辛汉大人……”
火把映照着的通道里走出来一个眼熟的身影,江心言像捡到宝似的小跑过去,卫兵立马拦住了她。
“江小姐?”男人疑惑地停下脚步,“我不是让人送你回宫了吗?”
而且是直接送到女王面前去。
“我想见见我的侍女,可以吗,请您帮帮我…”扒拉着卫兵的胳膊,伸长了脖子,恳切地看着他。
沃辛汉示意他们松开,重获自由的江心言舒了口气,然,得到的却是拒绝:“江小姐,经过审讯,你的侍女犯有叛国罪,是重犯,你不能与她见面,请回吧。”
“叛国罪…”
这个罪名是死刑标配,难道……
“是的,她传播巫术制造恐慌,对内意图谋害陛下,栽赃给你,对外勾结朝中权贵,妄想推翻政|府,煽动叛乱造反,罪无可赦。”一本正经的语气,深沉的眼底映出闪烁火光,不经意暼了眼周围的卫兵。
脸色霎时惨白,微张的嘴唇翕动着,喃喃自语:“不可能的…不可能…”
——她会受到审判,然后被处死。
那个女人的话回荡在耳边,冰冷无情的语调凉透了她的心,她知道珍有罪,可绝不是沃辛汉说的这些罪,审判的公平何在?
“我送江小姐回宫吧。”
说着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先走。
江心言抬起血色殆尽的小脸,看了他一眼,视线飘过后面冗长的通道,缓缓转身,放慢步子等沃辛汉跟上来。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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