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不由有点着急,说:“现在怎么办?”
杨诚说:“她不捅破,就装呆。虎子哥后天开始放假,我明天抽个空给他打个电话,先告诉他。”
郭笑天说:“要不,我明天尽量跟七哥在一起,少在你家待着。”
杨诚笑了,说:“小七跟未婚妻黏糊着呢,你不伺候你夫君,夹在人家夫妻之间算什么?”
郭笑天睨了杨诚一眼,说:“跟你说正事,谁是你夫人!”
杨诚笑得更灿烂:“我说了你是夫人么?”
“我——”郭笑天知道自己又被杨诚绕进去了,咳嗽了一声,说:“你的意思是,一切等虎子哥回来再说?”
杨诚也收了笑容,说:“当然,就算要摊牌,也得拖上虎子哥。”
杨诚握住了郭笑天的手,说:“安之,我说过许你一生,绝不会负你。你放心,不管怎样,我都不会让你受委屈。”
郭笑天听了这话,忽然觉得一个沉甸甸的担子压向了心头,郭笑天有种想逃开、彻底消失在杨诚面前的yù_wàng。
郭笑天不自在的撇开了头,说:“我一个大老爷们,能受什么委屈。”
杨诚直视着郭笑天,说:“哪怕一丁点,我都会受不了。”
郭笑天觉得无话可说,只好继续沉默,杨诚放开了郭笑天的手,笑着说:“因为你是我夫君。”
郭笑天笑了,说:“皮厚!”
杨诚忽然翘起了兰花指,捏着嗓子说:“夫君,人家要洞房——”
郭笑天浑身一抖,砰的一拳打在杨诚肩头。杨诚竟然不避让,被这一拳打中后,故意晃了晃,一把扑到了郭笑天怀里,捏着嗓子说:“夫君,你对弱者使用暴力,我要去蒋夫人那里告你,告你侵犯弱者权益!”
郭笑天举起拳头,对着杨诚后背噼里啪啦打过去,边打边笑,说:“好,我干脆把你暴力彻底了,带着证据陪你去蒋夫人那里告状!”
“谋杀亲夫呀——”
月牙湖畔星光点点,两个人的嬉闹声温暖了冬天的风,嬉闹声随着风,拂过星光下的湖面,荡起了一圈圈细细的涟漪……
☆、第十八章(下)
第二天,杨诚带着郭笑天去看孟七的新房,孟七的新房在鼓楼,房子是军需司下属兵工厂的职工宿舍,不用说,是陈哲奇动用关系弄来的。
杨诚带着郭笑天进去晃悠了一圈,是一个一居室的小套,面积不大,但是布置得很温馨,墙上、窗上红红的“喜”字已经贴好了。
郭笑天感慨的说:“七哥漂泊半生,终于有个家了。”
郭笑天看见杨诚两只眼睛迅速亮了一下,连忙说:“穆白,你别开口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闭嘴。”
杨诚双臂抱胸,笑嘻嘻的说:“夫君与我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都知道我要说什么了,要是我们的关系再进一步,那你不就成了透视眼了?”
郭笑天的嘴角微微弯成一个弧度,说:“你一个大老爷们,一天到晚把夫君两个字挂在嘴边,你还有没有羞耻心。”
接着,郭笑天伸手做出防御状态,说:“光天化日的,你别过来啊。”
一眨眼间,杨诚就窜了过来,把郭笑天逼到到墙角,笑得很邪恶:“安之是不是欲迎还拒?我要不要成全你呢?”
郭笑天身手不如杨诚,脸皮也不如杨诚厚,给他弄得实在没辙,于是干脆也不反抗了,闭上眼睛装死。
预料中的吻久久没有落下来,郭笑天诧异的睁开眼睛,却发现杨诚早就从自己身前离开,靠在对面的墙上喜滋滋的看着自己。
咦,sè_láng改性了?
杨诚很乐呵,说:“安之,蒋夫人倡导的新生活运动一再强调礼义廉耻,你我乃党国人才,怎么能白日宣淫,有负党国栽培!”
郭笑天心里忽然盈满了感动,他知道杨诚嘻皮笑脸的背后,是一颗害怕自己有负担、受委屈的心。自己同意与他交往后,杨诚一直主动守着理智的防线,甚至于,明明在团部培训室那一晚杨诚发现了喉结处是郭笑天身上的敏感点,至今杨诚的热吻都果断地维持在郭笑天下巴以上。
谁说爱情就是自私和占有,尊重是爱情的首要前提,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只有先做好自己,才是别人的某某。
郭笑天明明告诉过自己无数次,道不同不相为谋,与杨诚很难有携手终老的未来,可是心,还是沉沦了。明天会怎样,谁知道呢,“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
因为担心舅妈会在邹东回家之前发难,杨诚和郭笑天从孟七新房出来后,在外面玩了整整一天。
两个人在秦淮河畔看金钗画舫,在下关码头看人来人往,在小火瓦巷品正宗的鸭血粉丝汤,在中山门外静静的看紫金山雄壮……
杨诚看着郭笑天说:“可惜我们年假放不了多久,三月份的时候,中山门城墙下的迎春花都开了,一片嫩黄色环绕着城墙,美不胜收!”
郭笑天笑着说:“你以前经常来看?”
杨诚指着东面说:“教导总队的原校址就在卫岗下面,我在教导总队的时候,经常从中山门这里进出。其实我还是以前在东北的时候,跟虎子哥来陈哥这里玩看到的。我在教导总队的时候一次都没看到过,两年的春天我都在打仗,头一年在上海,第二年在长城。”
杨诚笑嘻嘻的瞟了郭笑天一眼,说:“安之,以前经常来看是什么意思,唔,我的身心都是纯洁的,专为伊人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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