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扶著温庭玉坐到水井边的躺椅上坐下说:“平日不见您对五小姐那么厉害,我看她那样子,恐怕是被您伤透了心了。”
温庭玉笑了一下说:“不用管她,这事儿早该断的。再说她快嫁人了吧。年初玉堂跟我说过,说是两广总督的大公子来求过亲,我也是为她好。”说著觉得自己有些精神了,站起来往花圃那边走。
四儿走到厨房,拿了个笸箩花剪过来,温庭玉仔细挑了十几朵半开又没被虫吃过的玫瑰,剪下来放到笸箩里。又在椅子上靠著养了会儿神说:“四儿,去帮我叫车,再去买点鱼虾,晚上做好了等顺哥回来吃。”
四儿应了,一溜烟的跑出去叫车,温庭玉靠在椅子上想刚才林雅月的事儿,又想起林玉堂,叹了口气,这七年的生活,千丝万缕的绕在他身边,怎么是戒个烟就能割舍掉的。他听见四儿在外面叫,应了一声,抱著笸箩站起来,也懒得去想这些,心思都转到了玫瑰饼上。
温庭玉一回府,就忙著把玫瑰花去蕊截蒂,取了干净花瓣,混上白糖渍,又叫人找出洁白猪板油,亲手去膜剔筋,切成小块和糖渍的花瓣拌在一起,又揉了面,包了几个小包子上屉蒸。回头再叫人找了黏米粉混上椰汁,架起蒸锅,蒸一层糕刷一层的馅,蒸了几寸高的玫瑰千层糕出来。
李顺一直到掌灯时分才从练兵处回来,才一进府就闻见一股香气。他闻著味走到后院儿,正看见四儿在院子里指挥著人摆桌子,正屋的帘子搭在门上,温庭玉笑mī_mī的靠在门框上看他。
刚跟练兵处,段褀瑞正跟他商讨同盟会的事儿,他是主张招安的,可段褀瑞说要打,他也没辄,正生了一肚子气。回来见到温庭玉,什么火都没了,三两步走过去说:“前儿才能下地,怎么就站著了?快回去躺著去。”
温庭玉拉著李顺的手,顺势靠进他怀里说:“都躺了那么久了,站会儿又怎么了?我今儿还出了趟门儿呢。”
李顺嘿嘿笑了两声说:“去哪了?心情那么好?今儿什么日子?还摆宴席?”心里想起今天从军营到练兵处的路上看见的那个人,原以为眼花看错了,原来真是温庭玉。
温庭玉淡淡的说:“没去哪儿,出去摘花儿去了。你也读了不少书了,不知道现在正是桃花流水鳜鱼肥的时节吗?我叫四儿买了鱼虾应景儿,晚上还有你乐的。”
李顺搂著温庭玉就往屋子里走,进屋把温庭玉按到床上歇著,自己走到一边换衣服说:“我除了读三百干认字儿,就是读兵书了,哪读过那么多花花文章?你以后多数著我点。对了,你去摘什么花儿?以后要想看花儿,就叫人跟家种点。”
温庭玉也坐下住,走下地把李顺脱下来的官服放到衣橱里挂好,又转身拉开李顺的手,替他扣长衫斜襟上的扣子,一边把一边说:“全北京的官儿,就看你忙了。我就不见……”他顿了顿又说:“你也不知道休息。”
李顺抱著温庭玉说:“这段忙,练兵处的人大多都睡那边了,只是我说什么也要回来睡才安心。”
温庭玉叹了口气,知道李顺是担心自己,靠进李顺的怀里说:“你明儿还要忙?要忙的话,我叫他们别闹腾了,你随便吃点先睡下再说。”
李顺低头咬著温庭玉的耳朵说:“不忙了,对策都订好了,就等那边动手,可惜对方有不少可用之材……”他叹了口气,不想跟温庭玉说这些事情,转口说:“等南方的事情定下来,你的身子好点,我带你去扫墓。”
温庭玉被李顺咬的满脸通红,嘤咛一声,转头吻上了李顺的嘴。俩人正缠绵,听见外面四儿叫:“爷,菜都摆好了。”
李顺吻得兴起,也不管外面,捧著温庭玉的头,碾著他的唇。倒是温庭玉总算省起自己那玫瑰饼,挣开了李顺的手,又意犹未尽的啄了李顺两下,才站到一边拽平了衣服喘气。
李顺见温庭玉离开,觉得一阵的怅然若失,也不好说什么,只咳了一下,转头应著:“知道了,换衣服呢,就出来,院里甭留人伺候了。”
温庭玉自己吃不下什么东西,只细心替李顺挑鱼刺剥虾皮,桌子上那干烧对虾和清蒸桂鱼大多进了李顺的肚子。李顺见四下无人,把温庭玉搂到了怀里,盛了碗贝母炖甲鱼喂他,一边笑著说:“这汤是别人给我寻的方子,补肺养阴的,这两天我都是到家就睡,也不知道你还咳不咳。”
温庭玉坐在李顺腿上,就著他的手小口喝著汤,笑著说:“你说呢?早不咳了,全院子的人都知道,就你不知道。你每天巴巴的跑这么远,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李顺笑著喂他说:“我不回来,总觉得不安心,只是这几日回来的晚,院里的人都睡下了,我总不好去问看门房的老于吧。”
温庭玉含了口汤,眼睛亮亮的看著李顺,突然侧头吻了过去,哺了一口汤进李顺的嘴里。这才离开说:“老于都知道,就你不知道。”
李顺看了温庭玉半天,这才把那口汤咽下去,笑著说:“成,是我不对,下次你有什么风吹草动,我第一个去问老于。”
温庭玉轻啐了一声说:“呸,你就堵我吧。再说,我就算睡了,你就不会摇醒了我吗?”
李顺舀了一勺汤送到温庭玉的嘴边说:“你病成那样,好不容易睡了,我怎么舍得把你摇起来?”
温庭玉一听这话,脸就红起来,默默的把汤喝了,突然又想起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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