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他一个品的大员,他深吸了口气说:“这都晚饭的时候了,要不我出去请你一顿,算是给你饯行?”
林玉宏摆了摆手说:“不用不用,我今儿去程秋君那。遗山,我跟你说,程秋君这戏子,不但脸长的好,这厨艺也是一流的好,我可好不容易从我哥那要过来的。我这次要真的凯旋回来了,我就把他叫来伺候你几天,我哥说,他床上虽然不比……”
林玉宏正想说程秋君比不得温庭玉,突然想起温庭玉是李顺的弟弟。他斜眼见到李顺的脸越来越绷。又想起刚才李顺发火的样子,干笑了两声说:“得了,你不爱这事儿,我也不勾著你,回头回来了,八大胡同的头牌我都叫来陪你吃酒。”说著就往外走。
李顺叹了口气,在后面送著林玉宏说:“玉宏,这次广东之行,我祝你旗开得胜。”
他看著林玉宏笑著坐上车走了,心里叹了口气,只希望林玉宏这绒裤子弟真的照他说的去做才好。他又想到刚才林玉宏说的话:心里一阵火上来,抬手打断了旁边刚栽的小树,又站在院子里大声对往这边看的人说:“都看什么看!没见过我发火是不是!”吓的所有的人都低头干活去,哪个也不敢往他这探头。
打李顺吩咐下来以后温庭玉当家,这后院伺候的都赶著巴结温庭玉。所以李顺还没回到后院,温庭玉就知道了李顺在前院发了好大一通火。他问清楚了情况,就有些慌了手脚,也不知道林玉宏和李顺到底说了什么,怎么会惹的李顺发那么大的脾气?
温庭玉知道李顺还在前院发火,火不消了不会来后院。他来来回回走了两圈想了想,转头对四儿说:“四儿,你把端午的粽子拿来,把那条黄花鱼串煎了,再烫壶好酒,今儿我和顺哥提前过端午。”
李顺在前院来来回回走了半天才觉得火气下去了点,抬头看日近黄昏,他怕温庭玉等他吃饭,抬脚就往后院走。才一进去就看见温庭玉摆了一桌酒,人斜著靠在太师椅里。见他进了小院,冲他笑笑,也不站起来,只招手让他过来。
李顺一见桌子上摆了粽子,皱了下眉头走过来说:“过两日才端午,你今儿吃什么粽子?”
温庭玉横了一眼李顺说:“过两日才端午,谁知道你到时候又到哪睡去?今儿我好不容易逮住了你,还不赶快跟你把节过了?”
李顺被温庭玉幽怨的眼神横的心下一愧,知道他怨自己不常回来住。但他正在气头上,也没心情解释,只说:“就你多心,端午这种日子,我能不回来过吗?得了,反正都做了,不吃可惜。对了,端午那天,我带你去给娘上坟。”
温庭玉听了李顺的话,稍微楞了一下,又听李顺说:“端午应景儿,怎么没鱼?”
温庭玉回过神来,见李顺要伸手拿粽子,他伸手轻拍了一下,笑著说:“怎么没鱼,不过我给藏起来了。我说个西江月给你猜,回头你自个儿找去,找不到,连粽子都没得吃。”
李顺的手一下被温庭玉给拍中,拍的他就要发作,但抬头见到了温庭玉抿著嘴笑的样子,哪发作的出来?只‘嘿’了一声,哭笑不得的把温庭玉给拉到自己的怀里说:“哪那么多鬼主意,吃个粽子还讲究。我看我今儿晚上是吃不上饭了,你那些花花文章哪是我能猜出来的。”
温庭玉笑咪眯的倒了杯酒说:“我又不是文人,哪读过几本书?这西江月,我看你背的比我熟。”他见李顺不明所以的看他,把酒塞到李顺手里说:“我可说了,你听好。”说著抬手提气说:“远看忽忽悠悠,近瞧飘飘摇摇,不是葫芦不是瓢,水里一冲一冒。这个说像皮球,那个说像尿泡,二人打赌江边瞧,竟是和尚洗澡!”
李顺正喝酒,听到温庭玉提著气用念白说出这首歪词,‘噗’的一下把酒都喷了出来,一边咳一边说:“你,咳,你几时学会说这段了?”
原来这首西江月是一段单口相声——‘三吃鱼’的起首,讲的是苏轼和佛印吃鱼,最后佛印把鱼藏到了罄里。那段子里解释,罄是小盆儿一样的东西,自然温庭玉是把鱼藏到了盆里。李顺以前是个说相声双簧的艺人,这些都是从小背下来的,自然一听温庭玉说了词就能猜到谜底。只是温庭玉的念白抑扬顿挫,还配了眼神动作,他原以为是什么fēng_liú古词,没想到竟是这首粗俗到家的西江月。
温庭玉往后一靠,躲过李顺喷出来的酒,又从怀里掏出帕子,一边擦著李顺的脸一边轻轻拍著他的背说:“我怎么就不会说?你当我就会唱曲儿是不是?”说著又走到一边的太师椅里窝著,伸脚碰了碰李顺说:“你去帮我拿鱼,我还饿著呢。”
李顺笑应著站起来,心里一点脾气都没了,只满院子的找盆。等他从水缸后面的瓷盆里找到了那盘煎串黄花鱼,转头就见温庭玉已经把桌子擦了,正细心的剥了两个粽子出来。他把盘子放在桌子上,随便拿了手巾擦了擦手上溅出来的菜汁。他低头见身上都是刚才喷出来的酒,干脆脱了长衫坐进了椅子,又把温庭玉抱进自己的怀里。又见温庭王的手上沾了糯米,就拉著他的手舔著说:“这是哪儿的粽子?我以为你爱吃红枣粽子,还想著端午那天买给你吃呢。”
温庭玉见李顺心情好了,手指软软的在他嘴上动著,靠在李顺怀里说:“红枣的没滋味,我早不爱吃了。对了,你不是问我怎么会说相声的?我跟你说,我不但会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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