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牢的位置就在离皇城东南面大约千丈开外的地方,被伪装成了一座钱庄,钱庄的老板姓张,人们都习惯叫他张二牙子,每天进出钱庄的人都不少,但凡是要进暗牢的人,都要对上一句暗语。”
“暗语?”轩辕明月插话,慕容卿给他描述暗牢的时候可没有提到这个。
“不错,那暗语的上句时四个字阎罗鬼煞,下句同样是四个字,叫必杀诛之,而且我还听说,那处暗牢是建造在地下的,支道岔路繁多,错综复杂,而且派有重兵把守,只可惜,我现在还没有弄到地形图,对了,除了对暗语外,还要有皇帝钦赐的玉牌,只有这两样东西都齐了,那张二牙子才会带你去暗牢的大门。”
“那照你这麽,我们岂不是半点胜算都没有了吗?”些许的怒意爬上了冷秦枫的眉梢,“虽说我们知道暗语,可是眼下却没有令牌,而且暗牢里地形繁杂,要找个人谈何容易。”
“其实,也没有你想的那麽困难。”慕容卿的一句话令冷秦枫心跳停了一下,目光灼灼的盯著他,“什麽意思,你有法子?”
“虽说这法子有些老掉牙了,却是现下最可行的一个。”
“说说看。”
“据说,皇帝每月都会派亲卫去暗牢里面巡查,回来向他汇报里面的具体状况,我算了算,下一次亲卫去的时间正巧是十天後。”
“你是想说,我们半道上把那个亲卫截了,然後假扮成他的模样混进去。”轩辕明月有些迫不及待的接著他的话说。
“不错。”慕容卿点头道,“这麽做的话,连玉牌都是手到擒来了,我们正好也能趁这十天的时间好好的准备一下,你也可以借这段时间把伤好好养养。”
三个人谈话的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到舒恒半低著脑袋,双手紧紧的撕扯著衣裳,脸色煞白,冷汗湿了整片背後的衣衫。
轩辕明月最先发现,赶忙执起他的手,发现凉的就跟两块冰似地,急著问,“怎麽了,是不是觉得哪里不舒服?”
舒恒飞快的摇了摇头,“没、没有,我、我没什麽,没什麽。”
他说的吞吞吐吐,没说两三个字就要停顿一下,任谁看来都不像什麽事都没有样子。
“要不,我先带你回房去休息?”
“没事的,我真的没事,就是、就是想起了从前的一些事情。”舒恒扬起头,勉强的逼迫自己挤出一丝弧度,“我想,我或许提供那里的地形图。”
刚才轩辕明月的话,已经将剩下那两双眼睛引到了舒恒身上。
而此刻,他语出惊人的一句话,更是让他们睁大了眼睛。
“我,以前我在宫里的时候,跟著皇兄,也就是现在的皇帝去了那里一次,那个时候,皇兄还戏谑的对我说,若是我犯了事,他就会把我关进那里面。”
其实,那三人都知道他曾经被关在地牢半年,但却不太清楚那地牢宫内的那个还是宫外的那个,他们也都不想再去揭开他那些血淋淋的伤疤,於是谁都没有问。
“虽然只去过一次,但是却还有些印象,轩辕公子,能给我拿笔和墨来吗?”
轩辕明月愣了愣,然後迅速的取来笔墨纸砚放在桌上。
不过舒恒接下来的一句,让他们都明白了他并麽有被关在宫外的牢中。
“嗯!”舒恒紧紧的攥著笔,低头沈思了一会,然後在白纸上画了一些横竖交叉的线条,之後又咬著笔尾,很用力,以至於到了最後上面都能清楚的看到上面的几个牙印。
画完图的时,已经过了大约一个时辰。
慕容卿拿著图看了一会,然後就说,“好了,今天就讨论到这里吧,大家也都累了,回去休息吧!”
房间刚才都让下人们收拾过可,轩辕明月带著他们进了各自的房间,最後在舒恒的房间留了下来。
他看著舒恒上了床,然後拖了把椅子在床头坐了下来。
“你──不回去睡吗?”舒恒惊诧的看著他连贯的动作,不由的问。
“我还不困,你睡吧,我在这里陪你一会,等你睡著了後,我再离开。”
舒恒以为他还在因为刚才自己手脚冰凉的事情而担心,马上说,“轩辕公子,我真的没事,你也累了一天,快点回去休息吧。”
轩辕明月笑著抚上了他的额角,“我又不是妖精鬼怪,就这麽不愿意看大我啊!”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舒恒紧张的抓著被角,嗫喏道。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好了,如果你真的想让我早点休息的话,都立刻给给的给我闭上眼睛,睡觉。”
“哦!”低低的应了一声,舒恒就慌忙的闭上了眼睛。
其实那一夜,轩辕明月一宿都没有离开,整晚都看著舒恒的那张睡脸,细细的用手指描画著他的眉眼,鼻梁和嘴唇,直到天微微亮,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十天,过的很快。
转眼就到了计划实施的日子。
那天清晨,慕容卿一行人经过一番乔装,假扮成四个耍杂耍的卖艺人,隐藏在一处通向暗牢必经的街角。
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著,时刻注意著来往的行人。
突然,一个穿著粗麻布衣的人从不远处走来。
慕容卿和冷秦枫的目光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集中在了那人的身上。
虽然穿的不起眼,像是个种菜的,但是眼睛里那股凌厉的杀气,却是用这身装扮无法掩盖的。
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後冷秦枫手里拿了一根耍杂耍用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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