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刹车,险险停靠在路边。
事发突然,后座上的林修一时不察,额头狠狠地撞在了前方的护栏上。
司机在前面骂骂咧咧:“谁啊?娘的会不会开车啊……”
才骂几句就住了口,因为司机从后视镜上看到路的后方也被同样的一辆轿车堵住了。
前后夹击,两辆车上都先后走出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模样的人。司机摸了摸脑门上冒出的冷汗,这是遇到煞星了啊,他没得罪什么人吧最近。
林修没有察觉到司机师傅的不对劲,坐好后揉了揉肿起的额头。
“怎么了师傅?发生什么事了?”
司机不答,林修正想下车看看情况,后车门就被打开。刺目的阳光照进眼里,林修反射性的闭上了眼睛,就被一阵大力扯出后座,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温暖而又紧致的怀抱。
“柳叔?”林修叫了一声。
柳子辰没有回答,只是加大了手中的力道将林修紧紧锁在怀里。
四年零两个月,怀中的人离开了四年零两个月,在这期间音讯全无,消失的比他的父亲还要干脆利落无迹可寻。
第一年,柳子辰安耐住焦虑的心等待林修的回归,可随着一年期限将近,林修却半点消息也无;第二年,柳子辰疯狂寻找没有一点消息的林修,甚至托人弄来了全国大大小小机场和火车站的登记记录,可依旧是毫无所获;第三年,柳子辰怒极,摔碎了追踪定位装置,吩咐手下停止对林修的寻找。
第四年,愤怒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担忧。林修的银行卡没有取款记录,拨打手机叶总是听到‘您拨叫的号码不在服务区’这样的提示音。
柳子辰总是控制不住的猜想林修的现状——是自己打工?还是在到处旅行?很多时候他还会为林修有没有挨饿受寒而担忧。他甚至很少想起过去与林麒的种种,满心里只有对林修的思念。
就连柳子辰自己都觉得自己是真的疯魔了;
第五年,所有的心绪都已经沉淀下来,柳子辰叫人弄来了一个新的定位装置放在书桌的案头——至少,等你再次出现的时候我能第一个察觉到。
既然你说过你会回来,那我就等你。
既然你回来了,就不要在离开了。
柳子辰抱得太紧,被圈住的林修很不舒服,可是林修不敢挣扎。总觉得柳子辰有点不对劲,如果他挣扎的太狠准没好事。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亲人久别重逢后洒泪相拥的既视感,林修脑补。
犹豫了一下,林修抬起右手回抱住柳子辰。
感受到林修的动作,柳子辰满足的笑了。
放开林修和他拉开一臂的距离后,柳子辰才注意到不对劲。
已经四年过去了,可是林修仍旧是少年的模样,和几年前没有一丝变化,无论是身高体型还是相貌衣着。
就好像时光在他身上暂停了般,不曾在他的身上留下一丝痕迹。柳子辰突然有些焦虑,他觉得他似乎总也抓不住眼前之人。
林修被柳子辰审视的目光看的有点发怵,绞尽脑细胞寻找说辞。
柳子辰看出了林修不想说,无奈道:“回去吧。”
“啊?好啊,那我先上车了。”说完就状似随意的转身向其中一辆黑色轿车走去。
保镖们尽职的站在车旁为林修打开车门,随即躬身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林修点头示意后就钻进了轿车。
坐上车,林修平复下跳动的心脏——身后的视线真是想忽略都难啊!
柳子辰一直在林修背后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等林修上车后才抬步进入同一辆轿车。
出租车师傅苦逼的坐在驾驶座,看着走开的二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很想喊一声——喂,你还没给钱呢!
正想着,车窗前走来一个彪形大汉,敲了敲紧闭的车窗瘫着脸问:“总共多少钱?”
司机师傅很没骨气的缩了缩脑袋摇摇头:“不用了不用了……”
看司机没有开窗的意思保镖没再继续废话,直接把钱夹在了车门把手上后离开。
另一边车发动后,柳子辰看着旁边稍显不安的人,伸手揽住林修的脖颈下压,让林修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
“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觉吧,等到家了我会叫你的。”柳子辰摸了摸林修毛茸茸的脑袋安抚道。柳子辰平时很少这样轻声细语的讲话,可是他却总是不自觉地为林修破例,破着破着倒也破习惯了。
林修被柳子辰的这一动作惊得睁大了双眼,却是依着对方的动作找了个合适的姿势闭上眼睛休息起来。
说起来,虽然现世已经过了4年,但于林修而言却不过是过了一个小时而已。一个小时以前他还在酒店里,因为害怕自己一旦躺倒床上就爬不起来,所以为了能保持精力顺利离开,他那天晚上一直没有睡觉挨到了凌晨两点。现在倒是真的困了,趴在柳子辰的腿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等林修睡着以后,柳子辰才叹口气。
不是不好奇你这几年的去向,但既然你不想说我就不问,我等你愿意开口的那一天。
车子平稳的行驶,柳子辰轻抚掌下林修的发,看着车窗外一闪而逝的风景自嘲的一笑。他突然觉得自己的一生太过糟糕,竟然连续两次栽在姓林的人身上。偏偏还是他自己不顾一切一头钻进去的,连埋怨对方也寻不见理由。
真是糟糕透了!
因着少年的离开,他困扰过、愤怒过、担忧过、焦虑过、心疼过,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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