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暑难熬;院中却是清爽宜人的秋,就连枝头的枫叶,也红的似血。
视线顺着枫树向下,林修便看见那身穿僧衣,左手执白,右手执黑,悠然于树下苦思棋局的禅师——迦叶。
第一次,林修知道了何谓惊为天人。
眉心一点朱砂痣,眉不描而黛,唇不染而朱,肤若凝脂,脸若桃花……似乎所有美好的语句都不足以形容该男子的好。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画面中一身穿黑衣的男子,面色无喜无悲,面容之精致不下于迦叶禅师,只是那原本灵动的眸子,此刻尽是一片荒芜。
林修忽的就生出些许悲凉来,再看面前的迦叶禅师已少了方才的惊艳之感,甚至多了些不知源自何处的怒气。
被这股怨气引导,林修忘记了自己此刻的目的及身份,走上前去,笑吟吟道:“围棋这东西,总要两个人玩儿才有意思,大师以为如何?”
说罢也不理会迦叶,自顾自执起一枚黑子,思索片刻,落下一子。
你来我往,等回过神来时,已是深夜,林修放下手中黑子,道:“大师,你输了。”
迦叶亦放下手中白子,笑言道:“果然无论何时与你对阵,都最是尽兴。今次一局,我认输。”
林修闻言挑了挑眉:“哦?大师莫不是还想再战?”
迦叶闻言摇了摇头,随后递上一方锦盒,双手合十,“里面有你要的东西,天色已晚,施主请回吧。”说罢手一挥,林修在一睁眼,已身处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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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修扶了扶额,看着殿外肆虐的骄阳。
晃了晃手中的锦盒,林修随手将它放在裤兜里,就出了大殿。
一出大殿,司青就迎了上来,“怎么这么快?了尘大师与传言比如何?”
“还好。”林修答道,他跟着小和尚走进大殿后没多久,就有一个老和尚出来,递给他一个锦盒后就又离开了,所以那个了尘和尚到底怎样,还真不好说。
看林修不想多答,司青便也没再问下去,随便挑了个话题就跳过了这茬儿。
在即将迈出寺庙大门时,林修却突然调头,穿过大殿向后方走去,结果映入视线的,却是一堵灰白色的墙。
司青追上来,“怎么了?”
“这寺庙有多大?”林修不着头脑的问了一句。
“200平左右。”
“这么小?”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林修答道。
摇摇头,林修总觉得自己忘了些什么。
林修站在山路上,看着脚底迂回蜿蜒的山路,抬脚向山下走去。
但既然忘了,就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也许。
司青跟在身后,又开始推销自家的符咒,什么解暑符驱鬼符辟邪符乱七八糟的,林修听得头都大了。
回去一定要和父亲说换掉这个保镖,太烦人了!而且换了他还免得这位正牌攻在舒九面前晃悠,影响他的攻略!(第二个才是主要原因吧亲)
山顶山,一身穿白色袈裟的僧人,手执一串佛珠,衣袍无风自动,看着山路上的林修。
感觉到一阵视线,林修突然回头,却发现司青正眨巴着小狗似得眼珠子哀怨的看着他,仿佛在控诉说——我家的符咒这么好你为什么不买呢亲?
林修顿时头大如斗,转头飞快的朝山下走去。
丫的!这个保镖说什么都要换!回去就换!!
林修走远后,司青捂着肚子笑的差点岔气,刚刚林修的表情实在是太逗了哈哈哈哈。
也许可以和司家那个原本负责林修安全,却有事暂时无法脱身的分家子弟商量商量,把这个任务要到手?
第27章 第四目(7)
林修坐在床上,把玩着手里的锦盒,思考着今后的策略。
锦盒里装的是一颗鲛人泪。一个鲛人终其一生也只能流下一滴的鲛人泪化作的灵珠,向来都是水族圣品,万金难求。
因为鲛人向来在深海极寒之地活动,所以他们流下的鲛人泪亦是极阴极寒之物,对于冥府的鬼神而言有着难以言喻的吸引力——因为鲛人泪能够隔绝日间的阳气的同时完美的掩盖住自身的阴气。
若是一般的道士见了,也只以为这是个冰系修者而已,不会多加为难。
因此,有了这颗珠子,舒九便可以正大光明的在阳间随意行走而不会有太多阻碍了。
但是利弊往往是共存的,于是问题就来了——如何在舒九没有受到司宇鬼仆契约制约的情况下帮舒九灭了宋怀林后,还能保证舒九的安全。
他的确知道宋怀林在哪里,而舒九也确实不是他的对手。
因为舒九所恨的那人,早已做了地府的鬼差。虽然原剧情里那人心怀愧疚被林修所利用,最终还是被舒九所灭。但舒九却也因此遭到地府的通缉,险些魂飞魄散。
而这鲛人泪便是舒九在遭遇冥府的追捕后所得的金手指,隐蔽气息什么的,简直不要太好用。
原剧情中,舒九最后伙同司宇灭了他这个大反派算是将功赎罪,而且宋怀林的结果也算是偿还了前世种下的因果。所以舒九最后接手了宋怀林的鬼差之职,在地府工作了50年之后,迎来了身灭的司宇,二鬼地府做了对鬼鸳鸳。
现在由于林修这个外来的蝴蝶,剧情早已被篡改的面目全非。而就算自己在人间的权力再大,也干涉不到冥界那头。舒九若是真要杀掉鬼差宋怀林,自己也未必能帮的上忙。
但想了好久也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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