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慧智大师向朱鄞祯低头,阎轻络心里就很难受了,现在看着慧智大师为了她向朱鄞祯下跪,阎轻络的心仿佛被人扎了一刀似的,汩汩冒出鲜血。
慧智大师是他们阎门的老门主啊!德高望重,受人尊敬。在阎门所有人心中,慧智大师的身份地位,绝不亚于皇帝。阎轻络虽然调皮捣蛋,也十分擅长恃宠而骄。可是内心对慧智大师的尊敬却是从没放下过的。
阎轻络很想对慧智大师说,“师祖,不要向朱鄞祯低头!一人做事一人当,要罚就罚我吧!”可是阎轻络被人绑得结结实实,又被人堵住了嘴,毫无办法,只好难过得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
杖责四十啊!慧智大师虽说是习武之人,身强体壮,可到底上了年纪,这四十杖下来,不死也得去了半条命。
阎翀翊也被慧智大师主动请罪的举动吓到。他上前一步跪倒朱鄞祯面前,“王爷,师祖年事已高,受不得这样的杖责,还请王爷恩准,让小僧代为受罚!”
朱鄞祯瞥了一眼阎翀翊,又瞥了一眼沈梦璐,讥诮地勾起唇角。还真是师徒情深啊!“你要代罚可以,不过杖责得加倍才行!”朱鄞祯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阎翀翊太刺眼了,趁机教训下也好。
加倍?那就是杖责八十!
“多谢王爷恩典。”阎翀翊不吭不卑地谢了恩。
朱鄞祯圆满了,大手一挥,“来人呐,将这小和尚拉下去杖责八十!”
沈梦璐不满地皱起了眉头,觉得朱鄞祯小题大做,玩得儿有点过火了。
楚代安正想要开口阻止,一旁跪在地上掉眼泪的阎轻络突然有了动作。
阎轻络眼睁睁看着自家的二哥要被拉下去杖责,心中的愤怒和内疚同时爆棚了,她咬了咬牙,用力支起身子,一头向朱鄞祯撞了过去。
忘恩负义的伪君子!姑奶奶跟你拼了!
沈梦璐惊呼一声,阎翀翊一见形势不对,足尖一点,飞身跃到阎轻络身边,一把抱住她几乎要撞到朱鄞祯的身子。
“络儿,你太胡闹了!”饶使阎翀翊脾气再好,此刻面对如此不知轻重的阎轻络也来了脾气。慧智大师也是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痛心疾首。
朱鄞祯邪佞地勾了勾嘴角,沉声下了命令。“来人呐!将这两个刺客给本王抓起来,听候发落!”
慧智大师和阎翀翊同时心头一沉,事情越闹越大了!
沈梦璐真心觉得朱鄞祯过份了,她张开双手站到阎轻络兄妹二人身边,挡住冲进来想要抓人的侍卫。“王爷,这只不过是一个误会而已,王爷何须大动干戈?”
朱鄞祯见沈梦璐如此维护阎翀翊,心中的妒火燃烧得更旺了。“梦儿,你让开!”刀剑无眼,朱鄞祯可不想伤了沈梦璐。
“我不让,除非王爷收回成命,放过他们!”沈梦璐语气坚定地拒绝。
“好,好得很!”沈梦璐以为她挡在前面,他就没办法了吗?朱鄞祯冷笑一声,沈梦璐越是要维护这个阎翀翊,朱鄞祯越是想置他于死地。朱鄞祯突然觉得杖责八十的处罚太轻了,应该将阎翀翊活活杖毙才行!
“展阳,保护沈惠人。其他人,将这两和尚拿下。”沈梦璐越是要维护阎翀翊这个野男人,朱鄞祯越是怒火中烧。
本来朱鄞祯叫来慧智大师是想好好解决这事儿,可是看到沈梦璐对阎翀翊的维护,打翻醋坛子的朱鄞祯,顿时起了杀心。
“沈惠人,请小心!”得了命令的展阳,飞身上前,将沈梦璐护在身后。
“朱鄞祯,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不可理喻!”看到一涌而上的侍卫,沈梦璐急了。
“我不可理喻?你才是不可理喻的那个!你为什么这么维护他们?为什么?”朱鄞祯猩红着眼闪到沈梦璐面前,一把扣住她的下巴,以只有他们俩才能听清的音量说到,“你是怕本王伤害那小丫头还是那个野男人?本王难道没提醒过你吗?谁敢打你主意,本王就剁了谁!”
沈梦璐先是一愣,心底有一种异样的情愫蔓延开来。她有没有说过,霸道的吃醋男人很性感?
看着眼前的朱鄞祯一脸张扬的怒意,沈梦璐突然就笑了。她伸出素白的纤手,覆住朱鄞祯扣着她下巴的大手,轻声细语地问到,“四郎这是在吃醋吗?”
四郎?!朱鄞祯如遭雷击一般浑身一颤,原本旺盛的冲天怒火仿佛突然缺氧一般,噗地就灭了,然后化作一缕逍魂的青烟,令人飘飘然起来。
“梦儿,叫本王什么?”朱鄞祯不自觉松开沈梦璐的下巴,该而握住她的柔夷。沈梦璐双手柔软的触感是真实的,可那声逍魂的四郎,朱鄞祯却害怕是自己幻听了。
沈梦璐嘴角上扬,勾勒出一个迷惑人心的弧度,在朱鄞祯紧张又期待的眼神中,再次轻启红唇,柔声吐出两个字,“四郎。”
朱鄞祯握着她的手一紧,心中一阵狂喜。突如其来的幸福感将朱鄞祯淹没,他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听到沈梦璐的真心话。
四郎!这是她接受他的意思了吗?幸福来得太快,朱鄞祯有点不敢置信。
“梦儿……”朱鄞祯动动嘴角,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想好好拥她入怀。可是旁边兵刃相接的声音太特么破坏气氛了。
朱鄞祯瞬间觉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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