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景轩神志游离的模样,明德宗内心的苦痛又岂会比姬皇后少,他也万万没有预料到朱鄞褶居然会做出这样伤害景轩的事情。明明这件事情,他们父子都是有过保密协议的。“皇后,朕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沈梦璐一直静静地握着景轩的手,看着明德宗和姬皇后夫妻俩掐架。她现在除了忧心景轩以外,还忧心着阎翀翊。
本来约好以亥时为限,不管阎翀翊与完颜漱玉是否顺利见面,阎翀翊都要在这之前到大殿与朱鄞祯和沈梦璐汇合的,可是现在因为宴会突然中止,而时间也已经接近亥时,也不知道阎翀翊会不会出事。
虽说有展阳在阎翀翊身边跟着,可沈梦璐还是难掩忧心。毕竟这深宫内苑,越到晚上,越是危险重重。
沈梦璐望着一言不发的景轩,默默叹了口气。哎……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就在明德宗被姬皇后的指责弄得哑口无言,狼狈不堪的时候,景轩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皇爷爷,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景轩是父王的亲生儿子吗?”
沈梦璐拧起眉,敢情这小哥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
景轩的问话,让明德宗从姬皇后的责备中脱了身。“景轩,你放心,你绝对是你父王的亲儿子,朕早就命人替你们做过滴血验亲,绝对不会有错的!”
景轩正要回话,朱鄞褶的声音却再次传了进来。“父皇,事到如今,您还有欺骗景轩吗?他分明是太子的儿子!”
沈梦璐等人同时转头,看到包扎好伤口的朱鄞祯和朱鄞褶双双出现在门口。
“朱鄞褶,你有完没完?”朱鄞祯怒瞪朱鄞褶一眼,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要胡扯,难道是嫌刚刚那一架打得不过瘾吗?
“老二,你还敢胡扯!景轩就是老四的儿子,是不是要朕当场安排太医滴血验亲,才能封住你的嘴?”明德宗现在看到朱鄞褶,也是各种头痛生气。
“好啊!那就验吧!不过儿臣奉劝父皇最好也让景轩和太子验一验!”朱鄞褶一副大无畏的模样。
“朱鄞褶,你这话什么意思?”朱鄞祯一直就很奇怪朱鄞褶为什么会认定景轩是朱鄞祁的儿子,难道……
“我也命人给景轩和太子做过滴血验亲,事实证明,他们才是父子!”朱鄞褶倨傲地扬着脑袋。
“这不可能!”朱鄞祯愣。“景轩明明是我的儿子!”当初做滴血验亲的时候,朱鄞祯是亲眼看着景轩的血和自己的血融合到一起的!
明德宗也拧起了眉,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为什么景轩会同时变成朱鄞祯和朱鄞祁的儿子?
“可不可能,咱们也说了都不算,事实说了算。父皇,儿臣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现在就去请太子过来,让景轩和他们当场滴血验亲。如此一来,景轩到底是谁的儿子,就真.相大白了!”朱鄞褶也相信自己安排的滴血验亲的结果不会有误。
明德宗想了想,觉得此事确实有必要搞搞清楚,便准了朱鄞褶的提议,派安公公去请朱鄞祁了。
沈梦璐望了一圈一干满脑袋问号的古人,头痛地扶额。麻烦了,越发没完没了了!这不靠谱的滴血验亲的弊端终于要被公诸于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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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公公到宗人府请朱鄞祁前去御书房做滴血验亲的时候,朱鄞祁尚未就寝,还在对着灯火雕刻棋子,那是他准备送给景轩的成人礼。
被关进宗人府两个多月的朱鄞祁,从未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踏出宗人府。他甚至以为他的余生都会在宗人府度过了。
自从被关进宗人府之后,朱鄞祁的日子倒是过得较为闲适,没有烦人的朝政大事,没有闹心的勾心斗角,也没有红尘俗世的纷纷扰扰。
朱鄞祁每天除了吃喝拉撒睡,就是看看书,弹弹琴,下下棋,小日子看似过得十分惬意。一段不受人打扰的日子下来,朱鄞祁那颗原本浮躁不安的心,也渐渐归于平静了。
唯一令人烦恼的就是那致人疯狂的玄草,让朱鄞祁备受折磨。起初明德宗得知朱鄞祁被玄草缠人的时候,勃然大怒,也强势断过朱鄞祁的玄草,可是药瘾来势汹汹,好几次发作的时候,都让朱鄞祁命悬一线,差点丧生。
明德宗不忍心看着朱鄞祁遭受此等巨大的苦难,迫于无奈,只好放弃了让朱鄞祁戒玄草的念头,并命人去替朱鄞祁寻来玄草,供他食用。可谁知道,那一套不恰当的戒玄草手段,非但没有降低朱鄞祁的药瘾,反而加重了他的病情。
现在的朱鄞祁已经到了日夜不能离开玄草的地步了。原本面如冠玉,神明爽俊的脸也急剧消瘦了下去,颧骨突显,眼眶深陷,病态十足。唯一没变的是,他如朗星一般的眼眸依旧明亮如昔,带着无法遮掩的光彩。
景轩即将出征的事,朱鄞祁已经听说了。朱鄞祁虽然心疼这个与自己无缘的子嗣,不忍心看着他去边关受苦,可是朱鄞祁也明白朱鄞祯的一番苦心。
朱鄞祁知道自己这个待废太子,没有机会去参加景轩的生日宴,也知道自己现在这幅惹人非议的鬼样子也不宜出现在人前,心中虽然有遗憾和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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