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水一梦去找慧智大师了。我们是不是应该过去看看?”沈梦璐望着朱鄞祯询问到。水一梦与慧智大师的对峙之中,必然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朱鄞祯点点头,“好!娘子,那我们一起去听听水一梦的说法吧!”水一梦如此大费周章到底是为了什么,朱鄞祯也迫切想要搞搞清楚。
“皇上,皇后娘娘,臣也去!”朱鄞袹赶紧起身跟上了朱鄞祯和沈梦璐的步伐。逸王妃正陪在水一梦的身边,朱鄞袹十分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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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之内,水一梦和慧智大师正隔着牢门无声对视着。原本盘踞在牢门上的百蛊阵已经消失不见,恢复成了普通的牢门模样。
“把牢门打开吧!”水一梦扬着清脆的嗓音,对水幻城下命。
水幻城微微一愣。“尊主,这两人的武功都不弱。”
“那又如何?就算他们走得出这个地牢,难道还能走出巫灵谷不成?”水一梦神色倨傲。“打开!”
“是,尊主!”水幻城不敢再磨蹭,赶紧依言打开了牢门。
牢门打来了,慧智大师却依旧淡定地盘坐在地上老僧入定,一旁的阎翀翊站起身来防备地盯着眼前的水一梦。“你是谁?”
阎翀翊没有见过朱静钰,对她并不熟悉。看到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被水幻城尊称为尊主,阎翀翊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个不男不女的水幻城已经够麻烦了,现在又来一个天姥童姥一样的人物,他们想要闯关离开这里就更困难了。
阎翀翊昨夜和慧智大师深谈许久,将朱鄞祯和沈梦璐平安护送回大明京城,是二人共同的目标。
水一梦轻飘飘地瞥了阎翀翊一眼,转头对慧智大师发难。“这就是你们阎门的家教吗?见到长辈就是这样的礼仪?”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慧智大师双手合十,轻念一声。“女施主如此年纪轻轻,如何让人分辨尊卑?”
阎翀翊不认得眼前人的身份,慧智大师却是从水幻城一声尊主中轻易判断出了来人是他追踪多年无果的水一梦。也怪不得他找不到人,水一梦若是幻化成这样一个清秀可人的小姑娘,谁有能分辨出来呢?
这可怕又可恶的换身术!慧智大师藏在袖子中的手掌不由得握紧了,这么多年来,水一梦为了隐匿在人群中,不晓得伤害了多少无辜的生命。
水一梦闻言咯咯笑起来,她伸手摸了摸水嫩细滑的脸蛋,“多美好的年纪啊,多么令人怀念的青春。”水一梦知道慧智大师已经认出自己了,她再次望向坐在地上的慧智大师,冷哼道。“几十年不见,你还是一样不懂礼貌,也怪不得你教出来徒孙也是这样的目中无人,不知礼仪。”
当年水一梦第一次站到年少的慧智大师面前时,他也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对她这位长辈不屑一顾。时隔多年,再次想起那画面,水一梦心中还是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愤油然而生。
慧智大师淡淡地望着水一梦。“施主,若想得人尊重,必先自重。”水一梦披着一个十三四岁小姑娘的皮囊,竟然还指望着别人敬她如长者,这实在是太可笑了。
“我怎么不自重了?”水一梦的火气蓦然上扬,大踏步上前站到了慧智大师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咄咄逼人地问道。“你倒是说说,我怎么不自重了?”
当年挺拔清秀的少年,也是这样冷着一副面孔对她说,请你自重。慧智大师那句话,多年来一直像一根芒刺一样深深地扎在水一梦的心坎里。
☆、527
慧智大师抬眸平静地望着水一梦。“施主,人贵有自知之明。施主若是还原本来面貌,自然人人都会敬你为长者。而今施主面貌全非,却又要求别人尊你如常,岂不是欺人太甚。”
“别跟我扯大道理。我只问你一句,当年我怎么就不自重了?”水一梦不耐烦地打断慧智大师,俯下身子逼近了慧智大师,直勾勾地盯着他。“告诉我,我哪里让你觉得不自重了?”
慧智大师心头一抽,面上却依旧平静如常。“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前尘往事不过是过往云烟,施主何须介怀。”
当年的时,慧智大师一点都不想提,尤其不想当着小辈的面提。真要说起来,当年的水一梦何止是不自重,根本是不知检点。想起当年的事,慧智大师不由得暗暗握紧了手中的佛珠。
“回首往事是人之常情,你如此闪躲,我看是你没胆子说吧!”水一梦眉眼一挑,望着慧智大师的眼眸里满是讥诮。“还是说你害怕被小辈知道你我的旧事,会坏了你一本正经的得道高僧的光辉形象,嗯?”
慧智大师和水一梦还有旧事?走到地牢门口的沈梦璐一行恰巧听到了这一句。朱鄞祯和沈梦璐飞快对视了一眼,不由地浮上了一抹兴味的笑。沈梦璐料到今日有许多故事可以听,不过却是没想到一进门就听到这样劲爆的故事。
默默尾随沈梦璐等人来到地牢的阎清堂听到这句话,脸色变了变。他也从未听说过慧智大师和水一梦之间的恩怨。
慧智大师发觉了沈梦璐等人,脸色顿时有些僵硬起来。“施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还望施主莫要妄言。”
慎言?水一梦闻言哈哈大笑起来,顺着慧智大师闪烁的视线望去,看到出现在地牢的阎清堂等人,水一梦笑得更加撒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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