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骤然上升的心跳慢慢的降了下来,重新恢复了平静。可是心里还是存留了一丝不该有的浮动。
“皇兄还要吃么。”
君涎嘴角上扬,又是一抹柔和的微笑,就像之前那样。林沐之这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个温柔的男人对着自己一直是在演戏。
他怎么能忘记呢。
那本还存档在自己的脑海中,怎么能被这人伪装的外表所迷惑——这人只有在女主面前才会展露出他真正的那一面啊。
不知怎的,心底闪过一丝失落。而这一闪而过的表情,一点不落的,全部落到了君涎眼中。
“不了。”
摇摇头,费力的站起身来,有些尴尬。脑子昏昏沉沉的,林沐之摇摇晃晃的走到洞口,透过挡在洞口的松树望着被大雪覆盖的山谷。尽管夜已经深了,但在白雪的映衬下,寂静的山谷有着别样的光彩。
“我们,天亮就回去吧。”
“皇兄不觉得这里景色不错么。不加修饰的自然景象,比起狩猎地那些浮夸的,人工的东西好的太多。”君涎咬了一口鸡肉,慢慢的回答道。
“现在怎么都不是看风景的时候吧,更何况…”
“现在这样出去才危险。”
打断林沐之的话,君涎站起身来,几步渡到他身边。“且不说刚下了一场大雪,山路湿滑,昨日那一群人又怎么是好惹的,看他们那副样子,估计还不止那一拨人。”
“若是在平常,臣弟还有保皇兄平安的能力,可是现在…”
顺着君涎的眼光看下去,这才发现他的右手上凝结了干涸的血迹,白色的内衫衣袖,早已染上了一层红褐色。
“你受伤了!”看到这一景象,林沐之忍不住喊出了声。
“恩。”
望着林沐之掩饰不及的关切眼神,君涎应了一声,点了点头干脆,直接把袖子拉了上去,露出了半条胳膊。
有衣料的阻隔还好,现在这伤口直接暴露在眼前,林沐之只觉得那是血肉模糊的一片,甚至血液还没有完全凝固住。
“怎么回事?”
拽过君涎的手,仔细的看着胳膊上这狰狞的伤口,一边回想着曾经补习过的医疗常识。
“抓那畜生的时候,不小心绊了一跤,不过倒也值得,肉挺鲜。”
君涎笑了笑,眼睛盯着林沐之一脸认真地模样,听话的随他摆布。
后者不再多说,从衣袖当中拽出一方手帕,用雪水沾湿,细细的擦洗着君涎的伤口,把那些干涸了的、凝结在皮肤上的小血块擦洗干净,然后又从衣袖上撕咬一截下来,包裹住这伤口——今天这样的活儿还真没少干。
“对了……”还有药膏。
“怎么,皇兄?”君涎被林沐之一句话带回注意力,却没听到下文,便出口问道。
“这样怕是包的不怎么严,你自己注意些。”
林沐之别过头去,虽然那药膏好用,可都是用过一次的东西,少了一大半。索福怎么都不会给他准备用过的东西吧。若是君涎问起来,还真不好回答。
若是拿出药膏,君涎就会知道刚刚那个人的存在了。毕竟自己也算是答应过那凶手,不将他的行踪泄露出去。
也算是,答应了吧。
“恩,多谢皇兄。”君涎手腕转了转,看着被包好的伤口。
一下子,气氛又一次陷入了沉默,折腾了这么久,身体也有些乏累,正了正身上的斗篷,回到原来的地方重新坐下。
“天色还早,多休息也是好的。”
这一次,是君涎开口打破了这一片沉默,林沐之点点头,看着他向着火堆添了两把柴火,火焰烧的更旺了。在这不断跳动的火光当中,眼皮越来越重,重新睡了过去。
自己到底在顾虑些什么。
望着眼前跳动的火焰,细细的咀嚼着口中的鸡肉,君涎皱了皱眉头。心上拂过一丝烦躁,不过很快又重新平静下来——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控。
确实是有很多事情在一点点的发生着变化,这个世界转动的轨迹已经慢慢的偏离了之前的方向。
伸手挥动一下,掌风扇动了火焰,天已经蒙蒙亮了。回头望向已经睡熟了的林沐之,火光抖动下,一张脸仍然安静祥和。
还真睡得着。
伸手探向林沐之的额头,依旧是一片滚烫,额头上甚至还冒出了几颗汗珠。感受到自己手指的探试,这人的脑袋小幅度的晃动几下,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君涎转头看看天色,终于抱起熟睡的林沐之,走出了栖息一夜的山洞。
☆、深夜幽会
眼皮有些沉重,林沐之再睁开眼睛时,眼前已经换了一副场景。睡了太久,睁开眼睛对于昏黄的光亮有些敏感。
“快,传太医过来,皇上醒了。”
索福的声音传过来,好像就在身边,又好像离得很远。
“索福…”林沐之试着撑起身子,有些乏力,被搀扶了一把,才能勉强坐稳。
“奴、奴才在,皇上您慢些。”索福连忙拿过靠垫,让林沐之靠坐在床上,然后瞬间递过一杯茶水。
“谢谢。”
在索福将茶水喂到自己嘴里之前,拿过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温度恰到好处,着实让他清醒了不少。
喝口水的空档,御医就赶了进来。其实应该说御医一直守候在殿外,没有离开。
面前这位留了一排一字胡的大叔,名叫韩祁,是现在太医院的太医令。虽然比起其他白发苍苍的老头来说太过年轻,但却是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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