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第二天带自己去庙会的阿!
虽然心里不情愿,但是纪墨宇还是无奈答应,看着秦仪忙上忙下终于忍不住问。
“师傅你要做什么去阿?
秦仪微微抬头,忙得一时间没空回答,等一切收拾妥当了,秦仪也坐到纪墨宇旁边,盯着他眼睛郑重其是的问。
“小墨,想不想要家人?”
“家人?不认识……”
他什么也不知道,但记忆只不过被隐藏,终有一天会浮现。
“是亲人,有血缘关系的那种。”
纪墨宇想了想,用力点了点头。当然想!有时候师傅出门就留自己在家时好无聊,那有个哥哥岂不是就可以有更多人陪着啦!秦仪定定的看了他半天,用力揉了几下他软软的头发。
“我知道了,走了。”
“嗯!师傅再见!早点回来!”
秦仪收拾了半天其实就是一直在翻衬手的兵器,于是离开也很利索,别上长剑就出门了。
而纪墨宇则是由衷叔领着到庙会上疯。
想要家人啊…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秦仪翻身下马,抬脚跨进面前的宅院。迈过门槛时右手悄无声息的搭在腰侧的剑上。
“秦仪,你终于来了。”
脚步顿在门口,再没有往前,那人挡住去路。
“她死了,那女人也活不长。”
很久的沉默后,秦仪开口
“我希望小墨有家人。”
“哦?好啊,这些年…我也想尽尽当兄长的本分了呢。”
十年前,一女子跪坐在地上,怀中抱着个半大的孩子,泣不成声,她的望着眼前的少年,眼里满是企求“小仪,我夫君是你师傅,我也算是你的师母。如今……我无法带着孩子逃亡,求你……”
手一丝丝举起,残忍的隔断了母子亲情。
面前的少年满面惊慌迟迟不敢接那个孩子。
“他……他是伯母您的孩子……”
“求求你”
“只因为他是嫡出?一个男子有三妻六妾很奇怪吗,但我知道师傅极为专情,我也只有一个师母,但不是您。”
即使眼泪模糊了双颊却依旧不掩惊艳的女子女人好似听不懂似的歪头望着他。
“可是…小荀是我的孩子阿…我们都有孩子了…”
女子的声音越来越小,里面透出隐隐的不自信。
“师母待我如己出!我视她为亲母!可你却将她逼疯了!”
“不!不!那女人该死!该死!”
明明是在辱骂自己的挚亲,可那少年只是看了一眼陷入癫狂的女人,犹豫了一下却也终是俯下身抱起她怀中昏迷的小儿子。
跨步走出门槛时又顿住
“您把孩子交我手中就不要后悔。”
“我待他年满十七,来杀您。”
女子满含泪水的无力的跌坐到大儿子身边,颤抖着手抚过着孩子惊恐的双眼,擦掉了他眼角残余的泪痕。
“小荀乖,不怕……你长大以后可是要保护娘亲的哦”
“娘亲。”
“好好练武功,将来定要为娘亲报仇的。
七年的时间,也足够了
那年,
他十七,将十岁的他抱走。
一念之差
终成孽缘
这样的美满幸福,却无法长久。一切的幸福,美满,从那个人来的之后,都变了。
那天,纪墨宇正在衷叔的看护下练书法,秦仪刚从外面回来。
“小墨?”
孩子听闻后立刻丢下纸笔扑到了秦仪身上。秦仪和以前一样,那样温柔的望着他,可眼里却又有一丝不同寻常的凄凉。秦仪牵起纪墨宇沾满墨汁的手,手指有些微微颤抖。
被领到院内,纪墨宇看到了他身后从未见过的男人。那男子看起来二十上下。乌丝垂肩,绿裳轻曼,目光柔和似水,嘴角弧度也带着莫名的熟悉感让纪墨宇有一丝心悸,却又不自觉的想要去主动接触。那人走到纪墨宇面前,微微弯腰,声音极其温柔的对他说。
“我叫纪哲荀,你的哥哥。”
而站在他身后的秦仪手已悄然摸上腰间的剑鞘,看着恍若无人的二人,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
当天晚上,纪墨宇第一次没有抱着自己的枕头去找秦仪,而是跟着突然冒出来的哥哥睡在自己屋内的床榻上。纪哲荀斜倚在纪墨宇的身边。他说当时他们的父母有急事必须要离开。因为当时纪墨宇还太小,不想让他过早去接触腥风血雨的江湖,所以将他暂时委托于秦仪。可是在一次被仇人追杀的途中,父亲惨死,母亲就此不见踪影。
纪墨宇则是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男人,甚至连眼睛都长时间都没眨,只是呆呆的看着“那为什么我没有七岁之前的记忆…”
纪哲荀轻轻抚上男孩的柔发,顺手将一缕青丝挽于耳后。
“这个我不知道,可其实这才是重点,我刚才给你讲的故事,经过了美化。一切的真相,那七年的记忆,你需要离开这里找到母亲,亲口问他。”
“离开?”
“嗯”
但若是你找到你那可悲的母亲,她也无法再告诉你什么。
说毕便在纪墨宇不解的目光下直起身子,将台子上的烛台吹灭“就这样了,睡吧。”
即使身边陷入了宁静的黑暗,少年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离开?
这一夜,浮宣阁有两人无眠。室内有一懵懂孩童睁着大大眼睛望着窗外的明月,心情复杂,可窗外竟还有一人翩然而立,手中紧握匕首浑身戒备。
若是有谁胆敢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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