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就在说话间,任强感觉肩膀被拍了一下,然后他看安凉生笑容可掬的问他:“我说的怎么样?”
“就按你说的办。”任强答。
“你就没点想法?”
任强摇摇头,只是看着这个现在还是水泥墙面地面的毛坯房,甚至无法想象将来会是什么样。
安凉生突然间有些泄了气,眼睛里远没有刚进屋时候的光彩,他问任强:“你怎么了?”
任强说了句没什么,就再没了话。
回家的路上两人皆是沉默,安凉生手里头攥着那个装着钥匙和单据的牛皮纸袋正思索下午到底哪里把话说错了,但却没个所以然,即使问任强,也觉得任强不会告诉他。
回到家,安凉生去洗澡也还在想任强怎么了,等他擦着头发从浴池出来,只见原本正在看电视的任强立刻扭头看他,他的手里还攥着一个存折。
安凉生认识那个存折,任强每次出车回来赚得钱会拿出多一半给父母,剩下的就会给他说是作为家用,他没说不要,但是会替任强存起来当做理财,不到特殊的时候是不准备动的。
他有些不明白任强为什么会把这笔钱拿出来,还没等开口问,任强就回答了他,顺手还把存折交给他:“凉生,房子的装修现在看是一笔不小的费用,要不就用这钱吧。”
安凉生不看也知道里面的数目,霎时间明白下午的时候任强在闹什么别扭,他怕折杀了任强的自尊,就收了起来,然后凑到他的嘴角轻吻了一下,笑着说:“去洗澡,晚上我们庆祝一下。”
“为什么?”
“因为房子下来了啊。”
“嗯,好。”见安凉生收下存折,任强也算把心放到了肚子里。对于他们未来的家,他终于能尽一份力了,说实话,他不希望安凉生负担太重。
没几天,安凉生托人弄了几份装修效果图,俩人商量了一下,定好一套方案便着手装修了。还好任强上次回来就没再出去,有大把的时间蹲在新房,因为他能出的钱有限,所以格外的认真,甚至都到了较真的地步,安凉生一到中午下班就开车过去,看见任强蹲在地板上跟工人斤斤计较这里要怎么埋线铺管,那里要留多少空间就觉得特别欣慰,好像几年来和任强在一起,最最甜蜜就是此刻了。直到大半个月之后,安凉生才知道任强为了装修特地还推了一个出远门的机会。
他们的新家慢慢的成了形,每天都有新变化,两个人还利用两个周末订好了家具,如果一切顺利的话,采暖期到来的时候他们就差不多能搬进去了。这段时间虽然过得很累,但也充实,虽然期间没少为了将来的家争执,那种就算为了一小颗螺丝都要各执己见,但是等以后回想起来却觉得挺幼稚的。
终于逮到机会不用再为房子忙碌了,都已经到了秋末,搬家指日可待,这时候任强的工作来了,如果不是被安凉生勒令必须得去,他就又准备推掉。可即使这样,他还不是不大放心,就连收拾行李还都在嘱咐安凉生:“房子开荒的事就交给家政,家具要是来了你也别搭手,验收的话就把李杉找来,家电什么的等我回来再买,估计这次出去能赚不少。”
安凉生也不插言,就听任强絮絮叨叨,他觉得这个时候的任强格外可爱,甚至还想起两个人刚住在一起的时候,那天下班正好路过菜市场的道口遇见红灯,刚好看见任强骑着他的电动车买菜,车筐里装着一大堆菜,显得特别居家。当时他目不转睛的看着任强,就连变灯都没注意,搭他顺风车的同事还在问他在看谁这么专注。
后来任强闭了嘴,也知道他说的话安凉生根本没往心里去,便又想啰嗦,安凉生干脆用吻堵住了话头,俩人随后跌倒在床上,弄乱了任强刚刚收拾好的行李包。
可是管他呢,明早再收拾似乎时间也够。
任强出门了,家里又只剩下安凉生一个人,这次他推了好几次李杉一起喝酒的邀约,原因无他,是他最近一有空便整理现在租住房子的东西。虽然不多,但却很有乐趣,一天整理一点,顺便回忆一下两个人生活这么久的点点滴滴,也是乐事儿。打电话告诉任强,听见那头跃跃欲试,安凉生还说剩下点可以等任强回来一起弄。
这次任强似乎走了比往常久,人回来的时候都已经瘦了一圈,出去吃不好睡不好的,任谁都受不住折腾。这期间,他们订的家具来了,任强得知后,也顾不得休息就拉着安凉生过去看,显得比安凉生都积极。
米白色的大沙发霸占了一小半客厅,坐上去整个人都变慵懒了,他搂过安凉生,在他嘴角亲了好几下才作罢,环视整个房间,有种自豪的满足感。
安凉生不老实,一个劲儿的把手往任强的衣服里面探,一边摸着任强身上的肉,一边笑吟吟的说:“我老早就想在新房子里做一次了,看看这地板够不够厚实,沙发够不够软,茶几够不够坚固,餐桌……”
这话还没说完,任强就已经耐不住了,转身就把他压倒在沙发上一顿乱啃,然后恶狠狠的道:“你要敢把新沙发弄脏,我就饶不了你。”
(十)
安凉生在被任强拒绝之后,着实消沉了几天,李杉知道了,怕他想不开,几乎每天都要找点借口叫他出来吃饭。
这天又是,俩人吃完饭就去唱歌,安凉生一首歌没点,只是坐在那里喝酒,任凭李杉和他带去的几个朋友哭狼嚎。最后人们散了,李杉又单独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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