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哦?”接着问道,“于是在下不知,两位找我所为何事?”
君无痕侧身看了看依旧生闷气的白芷,轻叹一声,向秦不昼深深作揖:“教主可是要去那皇安城,参加春分的武林大会?不知可否与我这位朋友同行。”
“并无不可。不过在下急着赶路,怕时间对不上。”
君无痕微笑道:“教主不必多管他,只是我这位朋友未曾习武,不似教主武艺精湛,敢于独行,一人出门在外总归有些不安全。我本想护送他前去,奈何家中生事不得不赶回凤歌,见教主经过便想为我这朋友求个照拂。教主若是与他结伴而行,路上也好有个人照应着。”
秦不昼听了这话,想笑。白芷未曾习武?那因为轻看他长相而死在他手下的那些人可不就是冤死了。他本以为“这位朋友”指的是白芷,略一思索后便明白指的是那个刚才抚琴的男子。
不会武功,难道这人不是穆清?
秦不昼暗自皱了皱眉,抬眸道:“可以。只是,是不是要让我先见见你这朋友?敢问这位兄台如何称呼……为何一直不出来说话。”
君无痕略显尴尬地笑了笑,刚想说什么,就听到身后衣料摩擦的声音。
“白离川。”
那人手离了琴弦,缓缓站起身。一袭宽袍阔袖式的深青色长袍,如流水织成,整齐束在玉冠里的乌发顺着他的肩膀和背脊倾泻垂落,珠帘哗哗作响。
只见他拨开珠帘转过身来,露出一张神情冷清的脸,“在下白离川。”
这青年五官生的颇为好看,鼻梁挺直,嘴唇饱满,但让人惊讶的是,他眼上竟系着条黑绸布——青年是个盲人。
秦不昼听着他淡漠的声音,不知为何竟觉得呼吸一滞。但看清了这青年,秦不昼不由有些失望。
这人不但是盲人,而且身上没有一丝内力,显然只是个普通人。
妈的,你在期待什么?
秦不昼觉得自己刚才的念头莫名其妙,正暗自唾弃者。眼睁睁看着白离川抱琴徐徐走到自己面前,如同一个明目之人,抬头精准地看向自己的方向。
“白离川?白兄可与这位白小兄弟……?”
白离川伸手摸了摸白芷的脑袋,嘴角牵出很浅的连笑意都不算的弧:“正是家弟。”
对君无痕一脸恶狠狠的白芷,对白离川却似乎很是亲近。秦不昼拿着包袱牵着马在酒楼门边等着时,白芷一边跑前跑后帮白离川拎东西,一边眷恋不舍地绕着白离川说话。
白离川依旧是那副抿唇没什么表情的冷清模样,却叫人觉得理所当然,仿佛白离川本该是这个模样。
秦不昼蹲地上拿了油纸包的火烧啃,一边跟同样被赶到一边的君无痕搭话:“这白家两兄弟倒是不太像。”
君无痕笑了笑:“他俩一个肖父,一个肖母。”
白离川的行李收拾好,白芷帮他提过来,秦不昼接过包袱放在马背上,牵了马,示意让白离川上去,见对方不动突然想到这人根本看不见,有些无奈地扶额看了他一眼,终究是无可奈何。
他到底为什么一时脑抽同意了呢?
秦不昼翻身上了马,把手递过去:“上来吧。”
白离川一怔,犹豫片刻,将手放进秦不昼掌心。秦不昼收紧微一使力,就把青年拽上了马。白离川手指很凉,体温也偏低。后背靠上秦不昼胸膛的时候,那种仿佛灵魂共鸣的熟悉感让秦不昼竟有一瞬的恍惚。
他很快回过神,伸臂帮白离川扶正坐好,对白芷和君无痕随意挥了挥手:“放心,我不会把你家大哥丢了的,保准给你送到啊。”
白芷抽了抽嘴角,眼看着秦不昼一夹马肚,马儿小跑着远去。
“那人可以信任吗?”白芷看着他们背影消失,蹙眉问。
看着真的很不靠谱,魔教有个这样的教主真的不会被灭吗?
“秦教主醉心武学,有赤诚之心,既然答应了就言出必行。更何况,内鬼是正道一方的。”君无痕说,“虽然南淮教也是正道,但在目前,却比任何人都值得相信。”
☆、第49章 古风湖(三)
因为前几日连下大雨,路子泥泞难行。秦不昼由着马儿慢行,便跟白离川搭话。
秦不昼问:“白兄是哪里人?”
“皇安人。”
秦不昼笑道:“听说皇安城有皇安酒和武林盟。你可见过那武林盟主?”
白离川拨开吹在脸上的发丝,淡然道:“武林盟主没见过,皇安酒倒曾有幸饮过。”
传,皇安城有酒“花醉眠”,价值千金。其入口甘冽醇厚,后劲强而回味无穷,饮一杯可醉里梦回前尘。后来花醉眠就被称为皇安酒。
秦不昼也曾听说过,有些好奇:“那皇安酒真能让人梦回前尘而不知醉?”
白离川说:“皆是人传的虚名罢了。哪怕只是一碗水,想醉的人自然会醉,清醒的人始终清醒。”
一路上走走歇歇,暮色-降临的时候,秦不昼和白离川终于进了淮宁。
淮宁城过后有一山一原野,跨过高山和旷野就是皇安。
白离川因着性子很少发话,主要都是秦不昼在说,这时被旅途颠簸得有些困顿。秦不昼看他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就说:“不如先找个客栈歇息吧。赶路一天,倒也累了。”
虽是这么说,秦不昼却兴致勃勃得很,听说淮宁的包子好吃得很。
白离川算是知道了这人就是个爱玩的性子,虽然有些奇怪为何与君无痕描述不同,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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