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跟个木偶似的走在出医院的路上,她是真的知道错了,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哪怕她的女儿得的不是这种病,她们都还有机会重来啊。可惜现在却是什么都没有了啊!
有什么东西从头顶掉下来,然后只听到“”的一声,重重的落在她的脚边,殷红的血流向她的脚边,躺要地上的那个人除了是舒岁还有谁?
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盯着曹美嫦,她的唇角噙着一抹诡异的笑容,那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在人嘲笑她,又像是在用自己的命惩罚她。
“啊!”曹美嫦一声尖叫,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一脸无措又慌乱的看着舒岁,不知道她应该做些什么。
就那么跟只无头苍蝇似的围着舒陌一圈一圈的转着。
“岁岁啊,岁岁,妈错了,妈真的错了。你为什么要这么惩罚我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们好好的。你好好的读书啊,妈以后给你找个疼你的男人啊。你疼不疼啊,妈给你揉揉啊!”
蹲下身子,却是沾了一手的血。
当她看到那一手的血时,却又突然之间笑了起来。
“哈哈哈……”只是,眼泪却是滚滚而下了。
这一天,曹美嫦疯了,在亲眼看到自己的女儿死在自己面前后,彻底的疯了。
整天躲在家里,抱着一个枕头当是舒岁,唱着跑调的摇篮曲,哄着。
同是那一天,还有一件事情发生,那就是钟天贺去自首了。
他说,印天朝这次的受伤是他雇人做的。因为他恨印天朝,又想得到舒陌。所以只有印天朝死了,他才有机会得到舒陌。
还有,他希望民警可以帮他带一句话给印天朝,那就是“对不起”三个字。
印天朝和舒陌知道后,漫不经心的笑了笑,并没有往心里去。
两个月后
十二月三十一号,这一年的最后一天。
半个月前,舒陌已经重新上班了。恢复的差不多了,总不能一直让大黄鸭一人顶俩工作的哇。
印天朝暂时还没有回部队,这次是舒陌强行命令他必须休息满半年才能回部队做事,而且就算是回曾队了,那也一年内不能上前线有过激的大动作。这一年,他就只能从事文职工作,不然她跟他没完。
印天朝当然乐呵呵的答应了。现在宝贝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他就没有反对的权利,谁让是他没理呢?
再说了,他也不想让她担心自己的。
五点半,舒陌下班。
感觉有点不太对劲,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这个时候,平常是下班人最多的时候,可是今天却是一个人也没有。
也没多想,往电梯走去。很杯具,电梯停运。
搞什么?
算了,反正也就四层而已。走楼梯,估计是电梯在做保养。
手机响起。
“喂。”
“舒总助,前台有一份你的快递。”耳边传来前台小姐清脆悦耳很是好听的声音。
“好的,谢谢,我知道了。现在就过来拿。”舒陌边应着边继续下楼梯。
“哇!搞什么?”
舒陌走进大堂,整个人都傻了,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这是她们酒店大堂吗?怎么全都摆满了玫瑰花?而且还是各种玫瑰应有尽有,正门处还摆着一道拱门,拱门是插满了奶油色的香槟玫瑰。
满满的芬芳钻进她的鼻腔。
“今天有土豪借我们这里求婚吗?”舒陌木然的转头向前台方向,笑的一脸灿烂的问着前台小姐。
前台小姐点头,“是啊,舒总助,你不知道吗?”
舒陌摇头,“我怎么会知道。对了,我的快递呢?”
前台小姐朝着某个方向一指,“那。”
那里有一个很大的箱子,包装很精致。
“哇!”舒陌瞠目结舌的看着那大箱子,“搞什么啊!谁给我寄的这么大个箱子?这让我怎么拿走?”
“拿不走就打开呗,看看里面是什么?”前台小姐一脸好奇又好心的说道。
舒陌点头,“也对,打开看看是什么。”边说边动手打开盒子。
当看到盒子里的礼物时,舒陌的眼眶湿了,一手很是激动的扣捂住自己的嘴巴。
盒子里,摆着一件洁白色的婚纱。
随即音乐响起,却不是《结婚进行曲》,而是《最浪漫的事》。
拱门处,印天朝扶着一大束玫玫瑰花,正中间一支白色的百合,一身笔挺的西装朝她走来。
舒陌再一次被惊的热泪盈眶了。
“舒陌,嫁给我。”印天朝柔情脉脉的看着她,如天籁般的声音响起,随着《最浪漫的事》,听在舒陌的耳朵里,是那般的真实而又平凡。
“嫁给他,答应他!”不知何时,大堂里站满了同事,拍着很有节拍的掌心和着。
舒陌笑的如花一般灿烂,伸手接过他手里的花,“不是早就已经嫁给你了呢。”
印天朝连人带花将她搂进人怀里,很是激动的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
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大堂里响着赵咏华略有些低沉的声音,与满堂的玫瑰花,映衬着两个相拥而抱的人。
幸福就是这么简单,不求多么轰轰烈烈,但求平平凡凡。
不求什么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但求一起慢慢变老,你依然还是我手心里的宝。
舒陌做到了,也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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