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缩在衣袖里的手死死握紧拳头,这条路能不能长点,再长点?
陈唯璞在楼下等我,我低着头,每向他走近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你怎么突然来了?” 他想牵我的手,我躲开了,他愣了愣慢慢转过身去,“……有话到家再说。”
我一言不发跟着他上了楼,抬眼看到他疲惫的背影,我突然很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冲到他面前对着他傻笑:“逗你呢,我放假闲着没事来找你玩。”可我现在怎么才能装成若无其事?微微侧过头,电梯镜子里的我脸色铁青嘴唇发白,再看陈唯璞,他紧锁着眉头如临大敌。
我想逃,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好不好?不不不,我从来也没听剁椒鱼头说过那些话……
“他从刚认识你的第一天起就跟煤老板打赌呢,说不出两个月就能把你骗上床,等玩腻了再把你踹了。”
“你爱信不信,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样子,人家能看上你?你在他眼里不就是个消磨时间的玩意儿吗?我们整个联盟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全在等着看你的笑话呢,哎呀,真精彩啊,敌对那个拽得二五八万的芷莘姐姐,被人睡完就甩了,哈~”
才刚冷静了点,一想起这几句话,我实在没办法控制住自己暴躁愤怒的情绪,恨不得立刻就把陈唯璞家砸个稀巴烂。
“智新?”回过神来我已经站在了他家客厅,陈唯璞一手搭上我的肩膀,微微欠身看我,“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喝点什么?”
我猛地挥开他的手,把外套脱了扔在地上接着脱毛衣,刚把衣摆撩到胸口,陈唯璞忙按住我的手问:“你干嘛?”
“干嘛?”我抬起头一眼看到他那双薄削的嘴唇,无情到令我绝望,“怎么?你不喜欢我自己脱?那你来?”
“周智新!”听语气,他明显发怒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做什么?”
“你呢?你又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我缓缓地将视线移到他的双眼,可我看不清他了,“离两个月的时限还剩一周,你再不把我办了,就要输了。”
他皱起眉扫视着我的脸,不悦地问:“你到底在说什么?”
龙卷风的中心风力为0,人在气极时反而最是平静,我不以为然地说:“我想告诉你,其实我这样的人用不着你浪费两个月的时间和我玩爱重念一,只要你勾勾手指……两分钟,两分钟我就能和你上/床了,还能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周智新!”这个从未对我说过一句重话的男人,此刻震怒地瞪着我,大声呵斥道,“你疯了吗?!”
他怎么这么生气?因为我拆穿了他?
“为什么要说这种作践自己的话?!”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
“你把话说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苦笑着说:“你能不能别装了?我的璞玉哥哥?”
他脸色一沉,也仅仅是脸色一沉:“你都知道了?”
“啊?啊……”我点点头,“知道了,从开始到现在,我和你的巧合,你和原小草的交易,你和煤老板的关系,我都知道了……”
“原小草告诉你的?”
“谁告诉我的……重要吗?”
“是,不重要。”他一点点松开我的手,最后轻轻呼了口气,“好,接下来你听我说……”
“你不要说!你什么都不要说!”临近真相,恐惧摧毁了我所有的理智,我终于彻底崩溃了,上前一步抓住陈唯璞的衣领,逼视着他声嘶力竭地哭喊,“哪怕都是骗我的,哪怕你真的只是无聊拿我消遣,哪怕你真的只是跟煤老板打赌,你也不要告诉我!我不在乎!我真的一点也不在乎了!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只求你别告诉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个玩笑……”这是我人生中最卑微的一次,原来爱真的可以让人抛弃尊严和骄傲,只为了那个人不抛弃自己。
“智新……智新?你冷静点!”陈唯璞伸手捧住我的脸,用拇指擦拭着我的眼泪,他诧异地问,“你在说什么?什么消遣?什么打赌?这些乱七八糟的是谁告诉你的?”
“剁椒鱼头……”
“啧,我就知道……”他轻轻呼了口气,满脸不屑地摇摇头,“她和你说什么了?”
“她说……你是为了帮煤老板出气才……还说,你和煤老板打赌……”我已经泣不成声语无伦次了。
“我的天呐……喂,这个梗也太土了。”陈唯璞弯腰捡起地上的外套帮我披上,无奈地说,“周智新,你看我像是这么无聊的人吗?我有那闲功夫吗?”
“我……”
“不过也难怪,谁听到那种话都会疯的。”他柔声问,“所以,你是相信她,还是相信我呢?”
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我当然相信你,我只相信你。”
他终于松了口气:“好,请你相信我,我对你……”
玄关传来一阵响动,听声音是门开了,陈唯璞闻声抬头,惊讶的表情僵在了脸上:“你怎么来了?”
“哟~该说我来得不是时候呢还是正是时候呢?”陌生男人的声音。
我回头,一个身材高大穿着考究的男人正靠在鞋柜旁兴致勃勃地看着我和陈唯璞,他那极具攻击性的长相很是眼熟,就在我拼命回忆在哪见过他时,他吹了个口哨,轻佻地说:“不用管我,你们继续啊。”
“你怎么来了?”陈唯璞又问了一遍,语气比刚才更强硬。
男人摊手说:“我不能来吗?哦,对,会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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