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说当然不会乱来,他嘱咐着“你可别乱来,你真的别乱来”转头火急火燎地走了。
来宾渐渐离去,临近散场,眼看着已经喝得面色苍白的陈唯璞趁其他人不注意从旁门走了,我不放心,跟了出去。远远地跟在他身后,跟着摇摇晃晃的他穿过走廊,右拐又穿过一道走廊,他停下脚步环顾四周,我知道他大概又迷路了,最后他走进离他最近的商务休息室关上门,透过磨砂玻璃门,隐隐约约看到他走到沙发前无力地坐下。
我迟疑片刻,走上前轻轻扣门。
“哪位?”
冰冷的声音钻进我的耳朵,心更凉了,我小声应道:“……我。”
抬眼,看着他起身走过来,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可他却停下脚步,转身靠在门口,没有开门,他说:“你回去吧。”
“我就问你三句话,问完就走。”
他沉默了。
“为什么躲着我?”意料外的,我很平静。
意料中的,他没回答。
我扫视着他模糊的背影:“你让我等你,我等了,你让我给你时间,我给了,你让我信你……这世上除了父母姐姐以外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你是不是该跟我一个答案?”
“……抱歉。”
短短两个字,让我明白了所有。
我转身,与他隔着玻璃门背靠着背,背后慢慢升起一股暖意,我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体温,我笑了:“原因呢?”
“对于一个男人而言,事业亲人永远排在爱情前面,更何况是我,我身上背负的东西更多……这些话还是你告诉我的。”
“啊,对,我说的……我懂了。”
“对不起。”
“没关系,不是你的错你也不用道歉,我能理解。”
“智新……”
“别用这种语气喊我的名字啦,像诀别……”虽然的确就是诀别,我鼓起勇气,说,“最后一个问题……你还爱我吗?”
我屏住呼吸,直到憋得满眼都是泪,才听到他轻轻地说了声:“不爱了。”
“嗯。”我点点头,“你好好过,我也好好过。”
“好。”
“再见。”说完我头也没回的走了,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感觉我随时会扑倒在众人面前。
我不想要这样的结局,但我无可奈何,哭闹毫无用处只会两两生厌,还不如洒脱点放手。
跨出酒店,我迷惘地环顾四周,陈唯瑄的跑车就停在不远处,他摇下车窗冲我吹了个口哨挥挥手说:“我送你回去啊?”
我没多想,走过去开门上了车。
陈唯瑄惊讶地问:“咦?今天怎么这么老实?”
我说:“闭上你的嘴。”
“要不是顺路我才懒得送你。”
“喂,你当年跟她分手的时候有没有骗她说你不爱她了?”
陈唯瑄说:“没有,明知道她不会信为什么要骗她?……老三这么跟你说了?”
“是啊。”
“哦,你就别怀疑了,他是真的不爱你了,我把木村拓哉介绍给你吧?”
“不用了。”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帮你物色几个?”
陈唯瑄继续喋喋不休地念叨着,把中日韩三国男星都说了个遍,我没理他,看向车窗外。
这段始于深冬的恋情终于盛夏,我知道一切都在今晚结束了,它会随着初秋的步伐在又一轮深冬长眠,一点点结冰尘化,迎不来春天。
“你又哭了?”
“没,已经哭不出来了。”
☆、风雨欲来
回忆到这里已经结束了,听起来很远,其实不过就是12天前的事。我为什么会记得这么清楚,因为度日如年。我爱他爱进骨里,现在要把他从我的生命中剥离开,不亚于亲手将自己凌迟,那是何等残忍的煎熬,痛得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形容,我只能说,我很难受,真的很难受。
可我还活着,日月还会交替,生活终究还在继续,整天哭哭啼啼自怨自艾也不是个事儿吧,我不停地告诉自己要振作起来,明天一定会比今天更好,在没认识他之前我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都会慢慢好起来。这种自我催眠勉强起了点效果,至少在人前我已与平时的周智新无异,乐观、中二还有点小贱。夜深人静时,一想到他,想起过往的点点滴滴我还是会忍不住的掉眼泪,哭累了也就睡着了,我不再依赖安眠药。
你们问我怨他吗?
一点也不怨,他能怎么办呢?家人束缚了他的双手,事业桎梏了他的未来,难道真要逼着他不顾至亲的死活抛下濒临崩塌边缘的事业带我远走高飞吗?我于心何忍?他再优秀也才26岁,搁在别的男人身上正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打打游戏吹吹牛逼的逍遥年纪,他却已经扛起了整个家族的兴衰,孤立无援的他该如何在四面楚歌中杀出一条血路挣脱所有锁链来拥抱我?放下我一个能救所有人,这笔买卖不亏,他自然懂得权衡利弊,如果我是他,我的选择也会和他一样。
要怨只能怨我们有缘无分,我与他的恋情,本就不被世人所接受,这个“缘”字也牵强的很吶……
我还爱他吗?
爱,很爱很爱,他是第一个让我动了真情掉了眼泪的男人,也是最后一个。当然,我也不信他不爱我了,我说过,他别指望用绝情的话来让我死心,可再纠结他的真与不真我的信与不信除了为难自己以外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们已经分开了,我会开始慢慢习惯一个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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