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蜻霖果真听话地闭上了眼。趁这个时间,皇帝把躲在角落里的宋平安给拉了出来。宋平安已经将近两个月没有见到靖霖,此刻一见,恨不能冲上去抱住他。
虽然外传靖霖皇长子一直在皇家别苑里养病,但从他出宫的那时候起这三年,皇帝隔三差五就会把孩子带到宋家,所以基本都是宋家人在照顾养育这孩子。人相处久了都会产生感情,对于靖霖,不仅是宋家二老,连宋平安明明知道他的出身,都还是忍不住当成自己的孩子千万般宠爱。这么长的时间来,他还是第一次和这孩子分开这么久,虽然知道皇帝不会食言,但还是忍不住日日夜夜想。
今天皇帝终于让他们相见,怎么能让他不欣喜激动?好不容易站在小娃儿面前,没想到才蹲下,这孩子就心电感应一般,不等皇帝的吩咐就倏地张开一双大眼。
「爹爹!」
一看清蹲在面前的人,靖霖勐地扑到他的怀里,藕节般的小胖手紧紧的箍住平安的脖子,深怕一松开人就不见了。
平安同样紧紧抱住他,激动得无法言语,眼眶不知不觉泛红。
皇帝在一旁静静看着紧密抱在一块的这爷俩,尽管明白自己当初用孩子拴住平安的心的举动已见成效,但心里就是难免有些吃味——哼,平安可是他一个人的!
晚些时候在乾清宫里三个人一起用过晚餐,因为靖霖的存在导致宋平安不能专心面对自己,因而感到非常不满的皇帝正要把靖霖送回去,没想到这对向来听话的一大一小却非常不合作。
大的自然是不敢抗命的,但他会紧紧抱住孩子,用期盼可怜乞求的双眼直勾勾地看你看你看你……
皇帝无奈地转眼移向小的,结果小的满眼泪光,委屈无助怨怼地瞅瞅你再瞅瞅你……
这位至高无上的一国之君经历过四大权臣的大清洗,经历过与外戚斗争时的血腥杀伐,面对哭喊震天鲜血遍地、面对官员死讯时花岗岩石柱上蜿蜓的血液可以不动如山,但此时此刻,却不得不低头妥协。
那一夜,圣宠正盛的皇长子得以夜宿乾清宫,但却没有几个人知道,还有另一个人当晚也睡在了这里。
那一夜,宋平安梦中醒来,看到皇帝坐在床上正看着自己,揉了揉惺松的睡眼,他低声问道:「皇上,您怎么不睡?」
皇帝长臂一揽把他搂入怀里,再拉起被子盖住彼此的身体。
「朕在想事情。」
「皇上在想什么?」
夜色迷蒙,看不清对方的脸却能感受更多的温柔,平安不像往日那般遵守本分履行规矩,多了一分随意享受这份难得的柔情。
「朕在想,有孩子真不是什么好事。」
皇帝亲了亲他的额头,手则在他的背上乱摸。
「啊?」
「白天占据你的心思不说,晚上还不能让朕好好地和你做些色色的事。」
皇帝邪笑地说道,手找到机会从衣服的空隙里钻进去,从平坦结实的小腹一直摸上胸前小小的突起,捻住把玩。
「皇上!」
平安又羞又恼,忍无可忍地隔着衣服抓住这只不怀好意的手。
「皇长子就在里头睡,会吵醒他的!」
皇帝遗憾地抱着平安倒回床上。
「所以有孩子一点也不好。」
此时夜已深,皇帝明天一早不仅还有一堆政事要处理,平安也是需要输值的,所以这次也真的没怎么捉弄他,很干脆地移开手,环住他的腰身就这么躺着。
听出皇帝话里的遗憾,向来嘴拙的平安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
「平安。」寂静的深夜里,皇帝开口叫另一个没有成眠的人。
「皇上?」平安抬起头看他。
皇帝捧起他的脸,说:「平安,下次就我们俩,不要有谁,好不好?」
趁着夜色看着皇帝模煳的轮廓,平安没有沉寂太久,便点点头,认真地回答:「好。」
得此一言,还有何求?皇帝本来还略微郁闷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头一低,含上平安的双唇,用自己的唇舌,细细品味细细疼爱,一切尽在不言中。
平安四年元月,已经生下三皇子的沉贤妃再度传出怀上龙种,即使是曾经最受宠的杨昭容也在生下皇长子之后再无半点消息,而美艳无双的沉贤妃能够第二次传出怀有身孕,不仅证明杨昭容的受宠已是昨日黄花,更证明这后宫之中,除却两位太后外,排位仅在皇后之下的沉贤妃如何赢得薄情帝主的千万般宠爱。
只可惜盛极必衰、物极必反,这位集三千宠爱于一身,在后宫中地位如日中天连皇后都得礼让三分的沉贤妃于阳春三月时不慎小产。
失去孩子的沉贤妃病卧不起,对前来探视的皇帝哭诉她是吃某位妃子送来的安胎药后孩子才没有的,请皇帝一定要为她主持公道。皇帝闻言怒不可遏,立刻派人彻查,太医检查沉贤妃吃剩下的安胎药后告诉隆庆帝,这药里面溷有强烈的能导致孕妇小产的毒药,接着把送药的妃子抓起来,严刑逼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幕后黑手居然是当今皇后!
皇帝带着禁卫冲入坤宁宫中当面质问,皇后高呼冤枉,可是禁卫军最后在皇后寝宫的柜子里翻出了一包相同的毒药,并且还在皇后床上的被褥里翻出写着沉贤妃名字的小人,上面扎着无数的银针。
当皇帝把禁卫军搜到的证据摆在皇后面前,她面色苍白,颓然倒地,待禁卫军架起她准备押入大牢待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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