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徒千墨握紧了拳要走,两只脚却不知怎么样就已经回过来了,软在地上的陆由甚至在徒千墨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被他抱在了怀里,“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吗!我说过没有!不许跪!不许跪!不许时时刻刻的就跪在这里!”
陆由被他拢得太紧,等徒千墨发够了脾气才说了一句,“我没有跪你!我身上疼,站不住了!”
徒千墨脸红了,不过这个色厉内荏的男人丝毫没有因为自我感觉良好而觉得羞愧,反而骂道,“站不住了!怎么会站不住呢?”
陆由心道,“果然课本上说资本家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这人把自己打成这样,还又罚跪了这么久,是人都承受不了的吧,居然还好意思问自己怎么就站不住了。”陆由实际上心情非常激动,徒千墨的嘴巴太毒话太狠,很有一些是他根本承受不了的。他对刘颉说的那些已经是极限,又加上在徒千墨面前不知是什么力量要他把那些说出来明显挨耳光的话给催到了十成十,跪了这些时候,陆由被徒千墨打的心中没了盼头,不免就觉得自己多事,徒千墨不假辞色也就罢了,但这个老师一对他好,他心里就又过不来了。陆由被徒千墨抱在怀里,没力气的时候还好,如今这样就有些怪怪的,他连忙表白道,“没,没有,我,我能站起来了。”
徒千墨瞪他一眼,将陆由扶起来。陆由见他没有推开自己,他心里知道,这时候逞强推开徒千墨绝对是不理智的,他便扶着老师的胳膊,一步一步地从厕所出来,心道,将来徒千墨死的时候,他要是写什么纪念文章,那一句“老师手把手地教我走路”也就不算太言过其实了。
徒千墨看陆由一眼,“你在想什么?”
陆由吓了一跳,“没,没有。”
徒千墨将陆由扶在床边,陆由身后藤条挨得太狠,他原以为徒千墨定会叫他趴着,没想到徒千墨倒是吩咐他靠着床站。陆由心道,不会又有什么诡异惩罚吧,却见徒千墨等他站好了就蹲下来摸他膝盖,陆由刚才那么狠得跪倒在地上,膝上已经青起来了。
徒千墨用四根手指仔细检查他骨头,半天才道,“没事。”
陆由立刻松了心,说实话,他是跳舞的人,最宝贝自己的关节了,可这一口气尚未喘干净,徒千墨已经喝道,“以后再敢出状况,我叫你拄着拐去给我演《犀角》。”
虽然是句威胁,陆由还是吓了一跳,连忙道,“不敢了,不敢了。”
徒千墨这才叫陆由趴下,陆由刚才也想着老师肯定要给自己上药的,但他真这么叫自己趴了,又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徒千墨没理他,先拿了药箱出来去洗了手。这次用的不是乳液,而是一盒看起来很像发蜡的药膏,徒千墨坐在床边,用手指挖了点药,再看陆由臀上伤痕时,却又陷入了沉思。
今天,已是第二次上药了。
刚打发了见寻,自己也是这么坐在床边给上过药的。徒千墨一直觉得做事要有始有终,你弄得别人满身伤痕,难道能放任不理吗?可如今再看着陆由,他心里,又觉得有些别扭。
陆由原是将脸埋在被单里,已经深呼吸做好了受疼的准备,可徒千墨这一停顿,两个人之间就像是将空气扣了一个正方形的空格,彼此都觉得空落落的。
“您——”陆由试探着开口。他并不是想问什么,只是觉得,徒千墨沉默的有点怪。
徒千墨伸手就将药膏抹上去,陆由痛得一哆嗦,耳边听着半句话,但完全辨不出是什么。
徒千墨没等到回答,便又挖了一块药膏,这次下手格外重,“还没疼够吗!喜欢怄就只管怄!”
陆由实在是无奈了,怎么还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啊,不过,他能感觉到,徒千墨的情绪不太对,因此只是小声道,“陆由不敢怄,刚才,真是疼过了没听清。”
徒千墨也觉得自己这火发得有些莫名其妙,便道,“对见寻,你究竟是什么态度。”
陆由这次是听清了,可是,他真不知道该怎么答。徒千墨继续替他上药,这个药膏感觉有些黏糊,而且止疼的效果也不像乳液那么好,陆由屁股烧得疼,过了好久,他才道,“我也不知道,他,还有眉笙,他们都挺可怜的。”
“有什么可怜的。”徒千墨的态度很冷淡。
陆由想了想,却是撑起了身子,他偏过头来看徒千墨,可是手一抖,人就坐倒在床上,屁股上药膏还没完全渗进皮肤里,倒是蹭在了床单上。徒千墨瞪他一眼,“你是找事呢?”
陆由没回话,甚至连身体的重量压在屁股上也顾不得,“我想过,要求别人,就得点头哈腰的,我当时,心里存着依靠您的心,就想,只要能红,哪怕是——那个什么呢。”
徒千墨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个,便很认真地望着他仔细听着。
陆由道,“但是,我渐渐地来了,也想了。看着眉笙、见寻他们,我就不懂了。老师,您说,他们是要的什么呢。”
徒千墨没有立刻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重新抱着陆由腰将他放在床上,继续替他擦药,“人和人,要什么都是不一定的。眉笙见寻他们,甚至,包括其他很多的m,他们不是为名,也不是为钱,更不为各种各样世俗眼里的目的。如果一定要给他们这些人一个理由,或者,可以说是,为了爱。”
陆由腰脊僵了一下。
徒千墨接着道,“爱这个字,可能你会觉得,我和他们这样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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