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的方向迈开步子,就被拎着后领拽了回来。
后来……
后来他第一次见识到了斯莱特林的级长卧室究竟有多么华丽舒适。
……当然了,虽然斯科皮肯定自己绝对是第一次踏入这个地方(……),但他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挺眼熟的,就连床铺的舒适程度也似曾相识——可惜当他委婉地跟斯莱特林王子表达这个观点的时候,对方的神情简直就像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冒犯,并且刻薄地说“大概你上辈子是个斯莱特林的级长”。
斯科皮:“……”
现在,四年级斯莱特林束手束脚地坐在斯莱特林级长高贵的沙发上,瞪着这个卧室同样高贵的主人随便在柔软的地摊上坐了下来,他打开来自格兰芬多的糖果袋,仔细地把里面所有的雪宝球挑了出来,扔进了垃圾桶里。
“为什么把它们扔掉了?”
“因为自打四年前我见你吃过一次这玩意之后,就再也不想第二次看见你含着这个玩意跟我说话。”德拉科理所当然地说,“当然,你失忆了,肯定把这个也忘了。”
“……”斯科皮又沉默了,他开始默默地检讨自己打从进这个房间开始,似乎就没说过一句正确的话?
将检查完毕的糖果袋扔回斯科皮怀里,德拉科想了想,抓起自己的魔杖点了点壁炉,于是壁炉里的火变得更旺盛了些。
房间里很快就暖和起来。
有些钻进衣领里的雪花融化了,潮乎乎的。
斯科皮有些不舒服地扭了扭,在抬头看见坐在对面人面无表情的脸孔时,僵了僵,又老老实实地坐回了沙发上。
气氛几乎要尴尬得凝固起来。斯科皮小心翼翼地呼吸着,他现在还有点儿搞不明白,为什么人人都能到礼堂去,只有自己被抓来这个地方,单独面对这个几乎整天都板着脸的六年级斯莱特林。
最糟糕的是,他真的为这个惶恐不安起来,他深刻意识到哪里不对。无论是从对方冷漠的眼神还是嘲讽的语气都不对。
斯科皮甚至不太理解为什么这种在德拉科马尔福身上无比自然的表现会深深地刺痛他。
刺痛。
当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小斯莱特林被自己吓了一跳。
周围安静得可怕,斯科皮第一次痛恨斯莱特林位于黑湖底下的地理位置让它常年处于死寂的状态。此时此刻,哪怕来一点儿冰雪拍打窗户的声音可能都能拯救这诡异而奇怪的沉默。毕竟这样的沉默开始让他焦躁不安起来,德拉科的注视让他不得不别开脑袋,此时此刻,再给他一个龙胆,他也没法直视坐在对面的铂金贵族。
斯科皮低下头,对袖口上的一颗纽扣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在他沿着纽扣的边缘第十五次画圈时,他听见了对面一声微妙的叹息。斯科皮为此瑟缩了下,他意识到这是一场谈话即将开始的预兆。
很快他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我们需要谈谈,男孩。”
德拉科沉静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却还是吓了斯科皮一跳。他一个用力,将袖口上的扣子拽了下来,脸上臊了下,他不动声色地将扣子拽进因为紧张有些汗湿的手心,心不在焉地恩了声,心想这可不就是要谈判的架势,不然我们在这干嘛?
斯莱特林王子拖长了腔调:“我确定在你过去的四年里,没有哪一门的学科可以让你在不知道驱除咒语的情况下第一时间认出诅咒的特征——你反应很快,甚至比布雷斯的判断更加精准和迅速。”
“……”
“这个学期开始,你表现出来的格雷特家族的治愈咒语比所有人预料得更加优越。黑魔法的对应治疗咒语是一种很高深很复杂的学问,你掌握得很快,超过了所有人的预期。”
“……”
“我想知道你在德国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德拉科撇开视线,他强迫自己将视线固定在了书桌上努力想要爬出玻璃缸的三角龟身上,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显得轻松一些。
斯科皮为此愣了愣:“在德国?……呃,上课。”
“只是上课?”
“只是上课。”
“没了?”
“没了……我是交换生,过去当然也是上课——那里有很多和我一样的交换生,和普通的学生一样,只不过穿的制服并不相同。”
德拉科深深地叹了口气:“交换生,对吗,雷诺迪尔佳布莱斯特就是这么骗你的?”
斯科皮:“……”什么叫骗?老子的交换生身份是经过官方认证的啊喂!
德拉科银灰色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疲惫:“我必须得告诉你,男孩,曾经我父亲想让我去就读德姆斯特朗,当时,德姆斯特朗的校服、手杖、学校简章都通通已经送到了我的眼皮底下。”
斯科皮:“噢!”
德拉科:“在德姆斯特朗,从来没有所谓的交换生。”
一时间,斯科皮脸上的表情变得有点儿梦幻。
“在那个号称只有男生的学校,你难道不为自己偶尔看到的女生感到奇怪?”
斯科皮干笑:“交换生嘛——”
“有哪个大脑正常的校长会把自己学校的姑娘送到一个只有一群血气方刚的男生并且整日研究黑魔法的魔法学校去?”
仔细一想,此屁有理。于是斯科皮不说话了。
“在那个学校,除了正常的学生,只有另一种拥有特殊身份的人,那就是各个家族的家族伴侣。”
家族伴侣?那是什么玩意?
“德国人的玩意,它们还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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