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它也跟着平静下来——尽管此时此刻他的主人宁愿自己听到句什么能让它活生生从胸腔里跳出来的回答。
“可是你刚才的语气听上去很耳熟,就好像你以前对我说话的方式一样。”
“你是说经常提醒你不要那么愚蠢吗?”
“……”
“大概是习惯成自然吧。”
“我并没有要问你这个问题!”
“是吗?”德拉科够了勾唇角,露出了个优雅而可恶的美好微笑,“我还以为你在问这个。”
“该死的我以为你真的想到了什么,结果——猜的——”斯科皮干巴巴地跟着重复了一边,“我让你猜,你还真的给我猜?”
“我失忆了,因为该死的愚蠢的斯莱特林的学生的魔药事故,”德拉科扬了扬下巴,“还能有比这个给我打击更大的事情吗,你为什么对一个像我这样可怜的人如此刻薄?”
斯科皮:“……”
如果不是对角巷看上去实在很安静今天又是个很不错的天气,现在他想放声大笑来着。
他这辈子没听过德拉科用“可怜”这个词语来形容自己,而就在刚才——他摆着一副天底下最可恨的理直气壮嘴脸,在跟他宣扬他的“可怜”!听听,这是什么话啊,要说可怜的话,这个世界上还能有比我更可怜的吗?我必须要不停地看着我的恋人对他十一岁的时候吃醋却不能嘲笑,看着十一岁的他对成年的他各种唾弃也不能放声大笑,我要在成年的他面前像是做贼似的给十一岁的他写信,要为了我的恋人那段该死的、缺失的记忆读上整整两个五年级,考上两次o.——
是的,o.——在几个小时——他冲冲忙忙地回到七年前的时候,他即将面对自己的o.成绩单,想到这个,斯科皮决定自己的心情要从这一刻开始变得更加糟糕一些——尽管此时此刻他的胃部已经沉甸甸地快要掉到了地上。
“——并且无论是哪种方式,这种事情又有什么好追究的呢?”
就在斯科皮陷入了无法自拔的郁闷状态时,他又听见了身边的人用那种可恨的语调说——
“无论如何,哪怕是我现在没有记起你,我依然像是喝了爱情魔药似的无法抑制住想要吻你的冲动,如果你因此而对我产生任何愤怒的情绪而不是喜悦的话,我会觉得你是在跟我炫耀自己在我心中的地位就连魔药事故都无法磨灭。”
“……”
——纠正一下,现在听起来,其实这个语调也并不是那么可恨。
当黑发少年猛地抬起头看向面前的斯莱特林国王陛下的时候,却发现对方那张苍白的、因为之前的昏迷而显得微微消瘦的脸庞之上透露着一丝疲惫,然而那上面的傲慢之气并没有减退,当德拉科盯着这张脸用平淡的语气说话的时候,无论他说什么,都显得特别有说服力。
就好像是一个“旁观者清”的“旁观者”在真诚地讨论某个话题。
恰巧是这样,反而让这个话题变得异常地具有说服力。
斯科皮再一次地涨红了脸——这一次,他并不是因为羞愧或者别的什么——在德拉科显得微微嘲讽和戏谑的目光之下,五年级斯莱特林就如同做贼一般往四周看了看,然后他将自己的脑袋转了回来,面对面前这名相对于自己来说名副其实的学校教授,他压低了声音:“德拉科,这是在大街上。”
“从我决定约你出来晒晒太阳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变得没有下限,”德拉科盯着面前的黑发少年用微微讽刺的语气说,“真惊讶你现在才发现这个。”
斯科皮想了想,然后无可救药的,他的脸更红了些,用几乎是气音的声音急促地说:“你在大街上——一个人人都可能路过——可能听见的地方,在跟你的学生表白!”
“我在休假。”这一次,德拉科仿佛有些玩味地抱起了自己的手臂——就好像他准备就这样以这样的姿势站在马路中间跟面前这个黑发少年争论,一直到他们把问题彻底解决似的,他想了想,又补充,“你也没有在上学。”
斯科皮:“……”
于是话题再一次回到了斯科皮为什么没有在上学这个问题上。
归根究底,准确地来说,那还是因为德拉科没有“上班”。
——这绝对,绝对,是一个糟糕的问题。
而就在斯科皮绞尽脑汁,没有想好要怎么回答它的时候,却看见站在他身边的铂金贵族懒洋洋地靠在了路边的灯柱边上——当他这样做的时候,腿微微倾斜地撑在地面,另一边微微倾斜——梅林的袜子不幸的是,这个角度让他的腿看上去又直又长——
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德拉科的腰也很结实。
虽然看上去总是显得有些偏瘦,但是斯科皮知道,在那讲究的袍子下面,他有一副绝对很不错的结实腹肌。
正当五年级斯莱特林脑海之中的思想从他的“教授”的腿开始意淫,一路奔向八匹夜麒也拉不回来的远方时,却在这个时候,他听见德拉科说话——
“所以你是打算拒绝我吗?”
这一次,德拉科的声音听上去不再是懒洋洋地、拖长了腔调的那种。
他说得又快,咬字也很清晰。
斯科皮很了解德拉科,这种情况下,大概说明,某个人开始觉得紧张了。
“……我没有……只是说,”斯科皮哼了声,“我记得我们之前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过这么正儿八经的告白——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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