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猬都觉得自家儿子温顺乖巧,癞□□也认为自家子女美若天仙,妈这是护短。”崔东旭呵呵地道。
“臭小子,埋汰起你妈来了,”沈绣萍在儿子背上笑拍了一下,“你不是说学校有实验农场么,怎么还要跑去乡下搞实践?”
“嗯,下个月就有活动。”
“去哪搭啊?远不远?要去几天?”儿子从小到大很少离开自己身边,就是读大学每个周末都是经常回家住宿的,一听要去乡下搞实践,沈绣萍忍不住多问了几句。
“当天去当天回。不远,就在咱们庆源市辖区内,双桥县的隆宫乡,妈应该也听说过吧,有名的蚕桑之乡啊,丝绸原料大产地。”
“哦,知道,闾丘丝的产地嘛,那是不远。多少人去啊?”
“多呢,好几个导师带着自己的学生一起去呢。”
“看人家养蚕么?”沈绣萍笑道。
“不是,主要研究桑树病虫防治,现场观测观测,再带些样本回来。”
崔东旭的业余时间相当单调,除了在楼下陪妈妈聊聊天,剩下的时间不是在院子里刨土种这栽那的就是泡在楼上书房看书。作息时间也很有规律,平时晚上都会看书看到晚上十一点,想着明天摸黑要去接人,便早早上床睡了,崔东旭舅舅沈贺回国坐的是红眼航班,到庆源的时间是凌晨。
崔东旭怕起得早打扰他妈睡觉,前一天晚上就跟他妈说了,自己把舅舅接回家后会直接开车回学校,导师分配了几项任务,最近怕是没时间回家了,嘱咐他妈有什么事一定要打他手机,千叮万嘱的要她保重身体。沈绣萍说自己是老毛病,没什么大碍,再说几个小姨时不时会来烦她,让他在学校放宽心。
对于沈绣萍的病情崔东旭其实心知肚明,爸爸崔世诚说是为了厂里的生意很少回家,事实上却是在外面金屋藏娇另有所好,妈妈的病是心病,长期抑郁所致,并非药石所能治愈。
从机场出来时间还早,崔东旭便载着舅舅找了家早餐点。
“好久没去看外婆了吧,老人家肯定想你了。”沈贺加吃着早餐边对外甥道。
“是有段时间没去了……,不对,”崔东旭突然想起来,“嗯?是你好久没见到外婆吧,我上个月底就去了,你出国都快有两个月呢,你不孝在先还数落我的不是了。”沈贺只比崔东旭大九岁,两人又都是高材生,平时共同语言较多,说话也较随便,甥舅两个更像是朋友关系。
“这段时间老人家身体还康健吧。”沈贺笑道。
“还行,就是爱唠叨,上次去看他,硬是拉着我絮叨了半天,”崔东旭白了一眼舅舅,“假惺惺这么关心你老娘的身体,干嘛还让她一个人住啊,接过去跟你们同住不更好么。”
“什么叫假惺惺,臭小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沈贺在崔东旭头上敲了一暴栗,“又不是我不喜欢跟她住一起,是她老人家坚持要单门独户生活,你妈跟几个小姨都拗不过呢,我能有什么法子。”
“不是怕你这个当儿子的丢脸面,我都要把外婆接去我家了。”崔东旭继续打击他舅舅。
“别,别给我留面子,有能耐就把老太太接你家去,我和你舅妈正好一身轻松。”沈贺一副泼皮相。
“嗤,外婆老人家要是听到你这话,估计撞墙的心都有,”崔东旭迫不急待地追问,“我要的几本书帮我找着了么?”在沈贺出国前崔东旭曾拜托他买几本植物图解的书。
“你这大少爷交待的我能忘了?在行李箱中呢。原本以为你要的那类书冷门难找,没想到在那却很容易找到了,也不贵,就是太重了,瞧把我这纤纤玉手给累得。”沈贺邀功请赏。
“拉倒吧,行李托运过来的,下车又有我来接,你哪里就费力了。”
“耶,臭小子真没良心啊,”沈贺不满地道,“万里路之外帮你带这么一大堆书来还没个好话啊。”
“好好好,辛苦了辛苦了,这不请你吃早点了么。”崔东旭赶紧陪笑。
“嗤,你舅舅还真是好打发啊,”沈贺眼皮子撑了撑,“不过,小子,英文原版对你没难度?”
“这不有舅舅在么,有歧义的词请教你不就行了。”虽然崔东旭英语已经过了八级,但与沈贺的英文水平相比还是小巫见大巫。
“好说好说,你要来问,我当然不吝赐教,但那时的劳务报酬可不能是一顿早点哦。”
“没问题,除了换舅妈,只想你想得到,家里什么东西想换我都满足你。”崔东旭开玩笑道。
“咦,臭小子皮痒痒了吧,”沈贺哭笑不得,“你一个研究农作物的庄稼汉口气蛮大啊,是不是出科研成果了,能从谷物中提炼出金子。”
“那能耐是没有,家里老爷子不是财大气粗么,他给的不花放在银行也可惜。”崔东旭有些自嘲的味道。
“说得也有道理,”沈贺想想大姐夫的所作所为,对崔东旭的心思也甚是洞悉,也不好再开玩笑,便换了个话题,“你都二十一了,身边还没弄个女朋友?那么多同学中总能找出一两个出类拔萃的跟你配对吧。”
“你老以为是找牲口呢,说得简单。”崔东旭轻笑道。
“可惜,真是可惜,大学四年不找个女朋友谈谈多浪费资源,就舍得你这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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