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得听话哈,你可是咱们政府重点保护对象,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我们全家可得跟着遭罪,政府会来抓我们去坐牢的。”到了家,听儿媳妇一说,周贵妹开玩笑道。
“什么叫重点保护对象,我是快绝种的野生动物么,一级还是濒危啊?”邱载运不高兴地道,“我就一旁跟着跳一跳,又不和他们小的那样乱蹦,能伤到哪去?这也管那也管,你们这是虐待老人。”
“太公好厉害啊,还知道分一级、濒危呢,”邱敬平道,“你老人家跳得是高兴,就不怕把我们小辈的跳出心脏病来啊。我打电话叫阿洋回来,让他陪你上去玩电脑游戏吧。”
“一到年底,村里年轻人多了,家里便要七八双眼睛盯着你,你老就不能好好在家看看电视什么的。”周贵妹埋怨道。
“呆在家里不走动,那干脆让我死了算了。”邱载运哼道。
“哎哟,太公啊,这快过年的,别说不吉利的话,”王秋霞问庄华英,“阿洋人呢?”
“忙得很,天天有同学邀他出去玩,回家跟不回家没什么区别。”庄华英撇了撇嘴。
“你就知足吧,总比几年见不着鬼影的邱弘要强得多。”邱载运鼻子哼了一句。
“可不就是。”王秋霞叹道。
除夕那天,邱家老老少少都忙了起来。一则要忙乎晚上的除夕饭,二则要准备明天上门来给老祖宗拜年的招待茶点。
厨房里,邱敬东主勺,邱洋一旁跟着准备r_ou_类食材的煲蒸煮。周贵妹、王秋霞、庄华英三人在一旁打下手,做饭的弄得一厨房跟水气腾云架雾似的,配菜的满厨房转恨不得变成千手观音,侍弄碟儿盆儿的叮叮当当跟个指挥交响乐似的。邱敬平对厨房里的事从来未沾过手,一人在书房忙着写两家对联。邱载运则厨房里探探,客厅里呆呆,最是坐不住的。
因为怕老祖宗熬不得夜,年夜饭开得比较早,别人家还在开始准备时,邱敬平家开饭的鞭炮就已经响起来了。刚开始吃,邱弘的问候电话就打过来了,你传我我传你的说了好久一家人才能好好的吃起来。一家人说说一年的收成,谈谈村里的家长里短,但最主要的还是围着邱洋问个不停,学业怎么样了,主要帮公司老总干些什么事啦,女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城里过得习惯会不会不念着乡下啦,等等等等,不知不觉间除了邱洋和周贵妹没沾酒,五人就喝完了两瓶红酒。
“你不是天天抱着手机煲电话粥么,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还没电话打过来?”庄华英两颊微红,盯着儿子问。
“这不还没到时间么。”邱洋呵呵一笑。
“跟女朋友么?”王秋霞也喝得有些微熏。
“可不就是,”庄华英笑道,“嫂子是没见着,哎哟喂,每天晚上那个亲昵劲哈,我看得脸上都发燥,聊起来没有个把两个小时是打不住。”
“理解理解,年轻人嘛。”王秋霞哈哈笑道。
“大娘别听我妈乱嚼,哪会打那么久,手机还不得爆炸啊。”
“嗤,我乱嚼?你问你爸,哪天晚上不是抱着手机就睡着了,你那女朋友不是没你陪她聊天就睡不着么。”
“妈,你竟然躲在我房门前偷听?唉呀呀,真受不了,我鄙视你,从心眼里鄙视你。”邱洋脸红脖子粗。
“别把我牵扯进去,我可没听墙角,作不了证。”邱敬平笑道。
“华英是做了有些过分,怎么还躲着偷听,你应该安个窃听器,录下来,让我们也听听侄媳妇的声音。”邱敬东c-h-a嘴道。
“大伯,你更过分哈,你那几本账本别指望我能帮你理了。”
“好好好,大伯错了,自罚一杯,”邱敬东拿起刚开的一瓶酒,倒了一杯,“谁让你不带女朋友回家来看看,人家邱璐男朋友都带来过,也不理谅理谅家里人的心思。”
“就你们五个人,能喝多少酒,怎么又开了一瓶。”周贵妹劝道。
“妈,红酒没事的,喝喝还能美容呢。”庄华英道。
“就是,大过年的,你还不让人喝个痛快啊。”邱载运不满地道。
“行行行,喝个痛快,酒反正是你玄孙拿来的,我又没花一分钱。”周贵妹也拿过酒瓶,帮老祖宗倒上了。
“妈,我帮你也倒一杯?”王秋霞起身道。
“哎,千万别,我跟洋宝可是不沾酒的,别胡来。”周贵妹赶紧正色道。
“你跟你老总不是经常去出差么,生意场上,不喝酒能扛得过去?”邱敬平问儿子。
“老总会喝,实在是要拚酒的时候,公司会有其他能人,我对酒可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喝也好,喝高了指不定会误事。”邱敬东赞许地点点头。
“阿洋啊,一晚上就听他们旁敲侧击的打听你女朋友,你倒底有没有啊?”邱载运抿了一口酒问道。
“哈……,太公这话说的,毋庸置疑,肯定是有的,虽然没像他妈那样当间谍似的偷听,但我可以打包票,这小子正处于热恋中。”邱敬平断然地道。
“无所谓无所谓,”邱载运点点头,“能不当和尚我就觉得上天安排得最好不过,非常满意。”
“爷爷这是个什么态度,你跟和尚有仇呢还是跟我孙子有仇啊,怎么又扯起梦中那事儿。”这回周贵妹不满起来。
“戏如人生,人生如戏,这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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