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里布满了蜘蛛网,仅有一座佛像和几个破垫子。沾满尘埃的佛像,何以悲悯世人?这座破庙在卧云城经历了无数的风雨,也许曾经是某个高僧的修行居所,但是现在很少有人来此驻留。
小混混曾经是个无父无母的小乞丐,吃的少穿的短,自然而然长得瘦弱,西区的生活就是这样,无论何时都有人仅仅为活下去,在浊世浮浪中打滚。
当他还在为冷饭和野狗打架的时候,西区来了个小混混,听说是从天元区过来的,会点小法术,他很崇拜这个小混混,经常偷偷跟着这个人,久而久之就知道他的习惯。这个与他年纪差不多大的小混混选择破庙作为自己的家,给自己封了个称号“逆苍天”。
后来,小混混就收了他当小弟,日子好过多了,偷抢爬拿也干的越来越熟练,总之,两人成了西区的“毒瘤”。可惜好日子没过多久,他的老大就被一个瞎子给带着了,自那以后,他就继承了老大的小混混身份,继续充当西区的蝗虫。
自从被宇文家那个管家认亲后,他就没再来破庙这个地方了,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去天元区好好过日子呢,没想到天元区的人果然都是混蛋,老大说的没错,天元区的人都是狗眼看人低的势利眼。
小混混恍惚间来到了破庙,发现里面有人,一个瘦瘦的小少年还有一个垢面苍发的老头,毫无战斗力嘛,小混混心生歹意。这个地方是他的地盘,无论是谁经过这,都要上交过路费,过夜也要交过夜费。
没想到,他反被抢了!“嗝,要饭的,你!”
“酒!”怪人抱着酒坛子,嗅着酒香,咕噜咕噜地把酒喝光了。
“喳喳喳!”飞羽兽趴在晏非肩上,一反之前蔫蔫的神色,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怪人喝完酒,打着酒嗝醉倒了。
“留下过夜费,还有赔我酒钱,这是我从天元区带过来的,很贵的,天元区你知不知道,你一辈子都没法喝到的,总之很贵的!”
晏非坐在火堆前,思考自己的人生究竟哪里出了差错,才会错轨来到这个世界,来到这里也就罢了,为何他总是会遇到这么奇葩的事情。
“小要饭的,你听到没有?”老的倒下了,小的更好解决,小混混走到晏非面前,伸出脚打算踢开火堆,立个下马威,但是被少年人给拦住了。
晏非依旧坐在地上,用手挡住小混混的腿,他看了一眼佛像,劝阻道:“人在做佛在看,阁下要多做善事啊,阿弥陀佛!”
“我呸!”小混混鄙视地朝佛像吐着口水,提脚欲踩晏非的手,又被晏非躲过。他这是遇到硬角了?西区这破烂地方还有外人来?一定是他刚刚喝了酒,动作变慢看花了眼,小混混“嗝”了一声,忽然看到晏非另一只手里握住一串链子,心道,这玩意应该能卖不少钱!
“嗝,把这个东西赔给爷爷我,我就放你一马!”说着就要动手抢,晏非一个错身移开,小混混收势不止,趴在地上啃了一嘴灰。
晏非站起身,一脚踩在小混混的背上,“你爷爷我现在非常不爽,恭喜孙子你成功惹毛你爷爷了!”
“你大爷的!”小混混看到面前有一把剑,伸手去抓,结果没能拿的起来,“一把破剑也敢欺负我?”
“乖孙子看仔细了,”晏非弯腰拾起剑,拔出凝夜之华,将剑鞘抛在空中,“珥火接住!”
飞羽兽扑棱翅膀,抓住剑鞘,“喳喳喳!”
“你们,你们……”小混混瞠目结舌,“爷爷们,我错了!”
晏非揉着鼻子,“这把剑在我手里还没见过血,啧啧。”剑尖离小混混的脖子不到一寸,小混混吓得直哆嗦,又怕自己乱动被剑抹了脖子,“人在做,佛,佛在看……”
“你的心中有佛吗?”
“有的,有的,爷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晏非还想吓吓他,怪人忽然醒来,“好酒,好酒啊!”而屋外,顿时惊现数道电闪雷鸣,其中一道闪电毫无征兆的引入凝夜之华。
闪电充斥着凝夜之华的断纹,发出异样光彩,不仅让小混混直接吓晕,也让晏非惊讶不已,“师父?”
怪人手一挥,凝夜之华就回到自己手上,他满意的端详着凝夜之华,然后将其收回体内,盯着晏非,道:“我记得你,你是晏非,本尊的徒儿!”
“您老人家又清醒了?”
“嗯,你在说什么?”
“不,没什么。”
“喳喳喳!”飞羽兽努力彰显自己的存在。
怪人收回剑鞘,自言自语道:“这把剑鞘是何时找回的?”
飞羽兽还是有点怕怪人的眼神,飞回晏非的肩膀,匿了声音。晏非不知该怎样应对怪人,他记得当初怪人说过,如果自己太笨,他会亲手了结自己的。
“还留着这条虫做甚!”怪人一脚把昏迷的小混混给踢出破庙。
飞羽兽一双翅膀捂着脸,好疼。
“乖徒儿,这些天,剑法学的怎样了?”
等下!师父,您老人家教过吗?您老人家只不过摆了几个姿势而已!还有,他学剑法才一天!
“啊,师父,您曾说过帮我做一把专属的剑,”晏非从飞羽兽的脖子上挂着的袋子里取出几只鳞片,这个袋子挺神奇的,可以容纳不少东西。
怪人不记得自己有承诺过什么,但是自家徒儿确实需要一把剑,这些鳞片看起来虽然不算极品,铸成新手剑还是可以的。
傍晚,允儿爹回到庚酉楼,伙计跟他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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