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头,看了看还在收拾院子的小厮。
展昭问,“院子里为什么那么乱?”
小厮叹了口气,“谁知道啊,好像是进贼了,那天我跟老爷去办夫人的丧事,出了趟门,回来之后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这年头人心不古啊,人家刚遭了那么大的劫难,竟然就有人来偷东西,简直是混账!”
“有丢了什么么?”展昭问。
“倒是没有,所以我们也没报官。”小厮无奈,“老爷根本没心思管这些,整天就是伤心。”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
白玉堂也皱眉——是不是有人回来找东西?两人不约而同地就想到了那三幅画……现在已知的是有两幅被盗,那么剩下的第三幅,会不会在裴琴的手里?但是之前玉器行包括裴琴的房间都已经搜查过了,并没有什么画卷。王守业也没发现亡妻曾经收藏什么画。而且看院子翻找的程度……来偷东西的人,应该也没找到想要的……会不会藏在了别处?
展昭问那小厮,“你家夫人,平时有没有什么常去的地方?”
小厮摇头,“我家夫人平日都不出门的……对了,她有时回去河边烧纸,说是祭祖。”
“那条河边?”展昭问。
“还挺偏僻的,就护城河东南面,有大片芦苇荡的地方,夫人总是在芦苇荡里烧纸祭祖。”小厮回答。
展昭和白玉堂让他详细描述了一下地点之后,就离开了玉器行,赶往开封城的东南芦苇荡。
……
“咳咳……”吴一祸的房间里,传来了一阵接一阵的咳嗽声。
门外的院子里,公孙皱眉开着药方子,九娘闷闷不乐坐在门口。
霖夜火经过,皱眉问公孙,“小祸叔怎么了?不是病情见好了么?”
公孙叹气,“本来是好了,不过经不起总有事情撩拨,他心重,心绪一乱病反而严重了。”
霖夜火皱眉,“那就别总拿事情去烦他么,让他多休息,想开点。”
坐在桌边看着公孙开方子的黑水婆婆叹了口气,“要是能想得开劝得好,就不会变成今天的病包了。”
九娘手里揪着根稻草,“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一桩接一桩都是些过去的破事!”
红九娘的话,倒是引起了公孙和霖夜火的注意,两人对视了一眼,公孙又莫名想到了……刚才在书院,戈青的那张要请来过寿宴的人名单,还有林夫子说的那句“大家现在都挺好的”……吴一祸虽然有种仙保命,但实则病体沉重,不能承受太大的打击,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会增加他的病痛,而太沉重的打击,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
城东的郊外,护城河附近的确有很多的芦苇荡,这里平日都不会有人来,很多白鹭栖息与此,因此也被称为白鹭湾。
展昭和白玉堂回了趟开封带上幺幺,飞到了芦苇荡的上空。
幺幺在半悬空打着转,大概是巨大的体型吓到了芦苇荡里的水鸟,就看到大片大片的白鹭飞出了芦苇荡,从水面上掠过,场景甚是壮观。
白玉堂指了指芦苇荡中间一处空地,展昭伸手轻轻一拍幺幺的脑袋,幺幺落了下去,停在那块空地上。
芦苇荡里空地还是不少的,展昭和白玉堂会选定这里,是因为地上有一块石碑。
幺幺落地之后,两人走到石碑前。
石碑无字,石碑前边有经常祭拜的痕迹,看着像是个无名冢。
展昭捋胳膊挽袖子。
白玉堂问,“你确定?没准挖出来是个骨灰坛子。”
展昭一笑,颇有些百无禁忌的样子,“如果挖错了就给人赔礼道歉然后再埋回去!多多烧纸钱!”
白玉堂也无奈,看着展昭埋头做苦力活儿挖坑。
五爷伸手轻轻将展昭垂到眼前的头发绕到耳后,这猫刚才回去拿铁锹的时候经过院子,听到里边传来吴一祸的咳嗽声之后,就没笑过,这会儿笑得都有些勉强……
展昭心事重重得样子白玉堂觉得堵得慌,他家的猫应该无忧无虑才对。
没多久功夫,石碑下就挖出了东西,一个黑色的乌木箱子,方方正正的。
展昭将箱子挖出来摆到石碑旁边,问白玉堂,“大小怎么样?”
白玉堂点头,“放进个骨灰坛子就刚刚好。”
展昭也觉得好似是个骨灰盒,于是就对着那盒子双手合十轻轻拜了拜,说了声,“勿怪!”
说完,打开盒子……
盒子打开,里头有一个灰色的瓷坛子——骨灰坛。
展昭眨了眨眼,略纠结。
白玉堂也蹲下来看,“挖错了么?”
骨灰坛子上有封条封着,展昭和白玉堂脑子里都一闪而过一个念头——就这样拆开封条会不会遭报应?
展昭犹豫了一下,白玉堂却看到坛子下边似乎压着什么东西,于是让展昭将坛子拿出来。
果然,在盒子底部,石灰坛子的下边,放着一个油纸包。
白玉堂将油纸包打开,发现里头抱着一张名帖。
名帖这种东西,通常都是官员会有,上边有官阶职位等,还有朝廷印戳,以证身份,展昭也是有一个的。
白玉堂打开名帖一看,递给展昭,“看来没挖错。”
展昭接过名帖打开,就见这是原杭州府知府的名帖。
展昭皱眉,看了看白玉堂。
白玉堂伸手,将骨灰坛子的盖子打开。
坛子里,并没有白色的粉末,而是藏了一个长条形的锦盒,还有一封信。
展昭伸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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