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都疑惑,就道,“我家就在阳澄湖边……”
谭少岩话一出口,展昭和白玉堂几乎是一起反应了过来,只是两人异口同声说出的内容却大不同。
展昭说的是,“螃蟹!”
白玉堂说的是,“二颜宫。”
说完,展昭眨了眨眼。
谭少岩摸了摸下巴,再一次打量展昭,觉得对这位传说中的南侠客兼御猫兼魔宫小宫主,有了全新的认识。
展昭补充,“当然……还有二颜宫。”
白玉堂扶额。
小四子觉得展昭是对的啊,一说到阳澄湖不都想道红油大闸蟹么?二颜宫是什么?
赵普端着个杯子,“我虽不是江湖人,不过二颜宫还是听说过的。”
公孙也点头,“好像是很大的门派啊。”
白玉堂点头,“太湖两浙一带聚集了很多厉害的江湖门派,最大的有四个,都是依山傍湖而建,规模很大,历史也悠久。分别是二颜宫、石虎堂、东皇门和落家寨。”
赵普点了点头,这几个门派的确都名气不小,于是就问白玉堂和展昭,“你俩认识多少?”
展昭耸了耸肩,“我倒是还好,认识几个不过也没太多帮派上的来往。”说着,看白玉堂,“你就不一样了吧,这四个好歹都是名门正派,跟天山派应该来往不少。”
白玉堂想了想,道,“应该是有来往的吧,不过我也不管天山派的事……只听说天山派跟二颜宫和石虎堂的关系不错,然后落家寨和陷空岛有生意上的来往,我二哥跟落满金貌似关系不错。”
“我从小在二颜宫附近长大,当时我很多朋友都跑去二颜宫学武了,不过我没去,我爹不准我拜入其他门下。”谭少岩道。
展昭心中明了,凡是魔宫之后,都不想让子孙入其他门派学武,一来怕麻烦,万一身份暴露可能会被排挤,二来,魔宫之后大多有祖传的好本事,随便练练都不会比别的门派学出来的差。
“我有个从小一起玩大的兄弟,是二颜宫的。”谭少岩道,“我跟他写信讲到这事之后,他跟我说了一件事。”
众人都托着下巴听。
“最近苏州一带不是很太平,陆续出了几件命案。”谭少岩道,“二颜宫四大弟子里的大师兄半个月前死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一愣。
“大弟子……”白玉堂想了想,“颜天开?”
谭少岩点头。
展昭觉得不可思议,“二颜宫四大弟子的江湖地位不底,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听说?”
“的确是没传出来,宫中要求保守秘密。”谭少岩道,“听说死状怪异。”
“他是被人杀死的?”公孙问。
“不知道。”谭少岩摇头,道,“具体他是死在哪儿的说法不一,有说是死在二颜宫的禁地、也有说死在他自己房里,还有是客栈的客房,不过死状基本说法统一……据说他全身关节都碎了,应该是被内力打碎的,然后全身缠绕着金丝线,像是一个傀儡人偶一样被挂在横梁上。”
展昭愣了一会儿,看白玉堂。
白玉堂也皱眉——他在江湖那么久,没见过有哪个门派这么杀人的,这么大费周章,私人恩怨?“
“颜天开我倒是也见过。”展昭摸着下巴,“人很随和,最关键是……他那么好的功夫,竟然这种死法?”
谭少岩一摊手,“颜天开是二颜宫的掌门大师兄,就这么死了不是闹着玩的,二颜宫应该不会善罢甘休。”
公孙问,“你觉得那个杀人凶手跟让你打造那十枚指环的人有关系?”
“嗯……”赵普也觉得有可能,“这么巧,这种死法和那些指环都跟傀儡戏有关系。”
“你刚才说几件命案……”白玉堂问,“这么说死的不止是颜天开?”
“嗯。”谭少岩点头,“据说石虎堂和东皇门都有人死了,落家寨的情况不清楚,死法都是一样的,这几个门派之间本来就不和,目前关系更紧张。”
“的确有些怪异。”展昭摇头,“我是太久没问江湖事了么?以前那些门派要是出个什命案不都是满世界宣扬然后开武林大会什么的,最近这么低调啊?”
谭少岩失笑,“我以前常听我爹说,大门派多少有点秘密,我觉得可能有什么隐情不想让人知道吧。”
白玉堂和展昭也都点头,觉得可能里边牵扯到些门派内部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另外一件事。”谭少岩接着说,“最近有个挺有名的铸金师突然去世了。”
众人都问,“谁啊?”
“我是在给金铺做东西的时候,听几个金铺掌柜的说起才知道的。”谭少岩道,“也不知是不是巧合,那铸金师就是苏州府的人,叫金宝山。”
“的确很有名。”白玉堂显然也听过,“宝山字号出的金玉器以奢华闻名,庞妃出嫁时候的凤冠就是金宝山做的。”
谭少岩一挑眉,“五爷懂行,金宝山今年七十多岁了,当世最好的铸金师之一!”
“他是怎么死的?”公孙问。
“传说是突染怪病,还是燥热之症,双目赤红发烧而死。”谭少岩道,“跟公孙先生刚才描述的,中火尸散的死法接近。”
公孙皱眉,“难道他接了那笔买卖?”
“我详细询问了一下,据说他死前的确是接了一比生意,然后就像着魔一样,专注地工作了好几天……所以他家人都以为他是操劳过度而得的怪病。”谭少岩道,“我跟师父讲起这件事,师父只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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