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展昭脸上没什么特别的喜怒变化,还是一贯的温吞水,可了解展昭的人都知道,这猫已经炸毛了。
白玉堂也很不痛快,他的不悦来自于众人对天尊、殷候和几无沙大师的不敬,而更多的却是困惑和怀疑……白玉堂对扁肆并没太多的情绪,让他不满以及疑惑的——是白木天的态度。
此时的白木天,面无表情地站在扁肆身后一点的位置,似乎是个旁观者,他观察着客栈内外双方的对峙,不知道为什么,白玉堂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一丝喜悦和满足……他似乎很高兴看到这种局面,特别是在展昭刚才那句话出口的时候,白木天的眼里,甚至闪过了一丝兴奋!对于白木天这样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来说,这个表情万分的罕见……
陈默本来想让扁肆收敛点,没想到似乎触怒了展昭,就道,“呃……殷候自然也是武林至尊。”
展昭点头,“那为什么天尊和无沙大师可信,我外公就不可信?”
……
高河寨众人都暗暗吐舌……展昭表情没变语调没变但几句话却给人阴森之感,果然是魔王之后。
陈默也暗自责备扁肆不知道天高地厚无端惹怒展昭,而比高河寨众人更惊讶的,是开封府这一方。
霖夜火刚才咋咋呼呼现在也不出声儿了,伸手戳了一下白玉堂,小声问,“你家这猫是气疯了还是使诈呢?”
白玉堂皱眉目测了一下,道,“使诈呢。”
霖夜火好奇,“诈谁?”
白玉堂沉默了片刻,微微一笑,“诈他想诈的人。”
白玉堂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随着展昭越来越“生气”,白木天的眼神,越来越亮……
此时,白玉堂只剩下一个疑惑——为什么?白木天为什么对激怒展昭,这么感兴趣?
展昭话不留情,场面也有些尴尬。
最后,展昭冷笑了一声,“你们这些正派过了一百年还是一样没有长进。”
高河寨众人面面相觑……我们这些正派?展昭的意思他不站在正派这边?
展昭转回身进客栈继续查案,嘴里自言自语一般嘀咕了一句,“当年就该宰光这群伪君子。”
展昭说这话的声音很低很低,普通人听不到,内力高的则不然。
高河寨几个弟子面面相觑,都惊骇于展昭的脾性……这跟传说中的完全不同,不愧是魔宫的小宫主,果然是有魔性。
开封府众人也听得真切……除了白玉堂,众人起先有些闹不清楚展昭是来真还是来假,直到听到了最后一句话,基本都判断出展昭有什么目的,在使诈呢。最后那句话不是他一贯的说话风格,这种骨子里往外透的阴森与邪性也并非是展昭性格,虽然他有时候是有些猫儿性,但他完全没有这样恶毒的一面……他没有,殷候也没有!
确定了展昭在使诈之后,就剩下猜测他在诈谁了。
白玉堂不需要猜,他知道,展昭在给白木天下套,而从白木天的表情来看……展昭成功了。
白玉堂也有些佩服展昭,这猫一点都不了解白木天,但是却敏锐地察觉出了他的异样,并且认准了扁肆不过是个工具,在使用这个工具的人……应该就是白木天。
果然,扁肆被白木天轻轻拉了一下,这个动作看来就好像只是长辈劝一个傲慢的后辈收敛……但从白木天的眼神里,可以读出一种“命令”。
扁肆也很听话,退到一旁,不说话了。
白玉堂就见展昭回过头的时候,对自己做了个眼色。
楼上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个眼色,可问题是没每一个人明白展昭想表达什么……于是众人习惯性转过脸去看白玉堂。
可白玉堂此时的举动也很奇怪——他微微皱着眉头,担忧地看着展昭,似乎是相当的难过。
开封府众人更惊骇了——白玉堂的面瘫症什么时候好了?没理由大家都明白展昭使诈他不明白吧?关心则乱?
众人没注意到的是,白木天此时也仰起脸,看了一眼白玉堂……看到白玉堂的神色之后,白木天微微地,挑起了嘴角。
开封府调查了现场之后,将扁方瑞的尸体抬走,高河寨群龙无首,扁方瑞本来是扁盛不在时候的话事人,可现在他也死了。
扁方瑞一派现在等于是一盘散沙,弟子们垂头丧气,都想着日后的出路。
而四大弟子那边,昨天还在为钱通乾的死痛心疾首,此时……却似乎可以庆祝一下了。
陈默对开封府众人拱了拱手,希望他们早日破案,就回去了。
而白木天和扁肆也没抢扁方瑞的尸体,更不关心案情……带着弟子走了,甚至连“赶快破案”四个字,都没提起。
等人走了,楼里众人议论纷纷,大多是些非江湖人,觉得这是闹了鬼了。
展昭走上楼,一抬头,就见楼上除了白玉堂之外的众人都往墙边靠,瞧着他表示——怕怕,不要过来!
展昭翻了个白眼,又磨了两下牙。
霖夜火问展昭跟白玉堂,“你俩唱的哪出?”
其他人也都点头表示不解。
众多“缺心眼”里头,唯独赵普看出了些端倪。
九王爷刚才一直在二楼门口靠着看好戏,等戏演完了,他琢磨了一会儿,道,“之前你的请帖出现在第一个案子里,看来也不是巧合。”
公孙洗着手出来,问赵普,“什么巧合?”
赵普递了块帕子给他擦手,边问展昭,“那位仁兄的真正目的是你么?”
展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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