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众臣还在议事殿内商量国事,夜洛尘就已经走了出来,静静的站在湖边凉亭,垂头观察湖里游着的鱼儿。
或许因为他的身影被树干和亭柱挡着,因此,路过的宫女们都没有注意他的存在。
“哎,真想不到啊,原来那个女神医风姑娘,居然会和二皇子有染!看不出那么不食烟火的一个人,也会做如此低俗的事情来。”
“我还听说,是她追着二皇子不放的,早早我就听昨晚巡夜的官兵在议论了,你们说,她是不是见嫁不得大皇子,所以才要攀附二皇子?”
“可惜人家夜王爷那么优秀,要是我,能嫁给夜王爷,我就谢天谢地了!她却是辜负了人家的一片真情!哎……”
“但没想到她也那么厉害,居然找的上二皇子!”
“你们不知道,她还在宫内的时候,每天都去二皇子的永和殿候着呢!不懂的人还真以为她去求药,原来是……”
她们边说边走远了,可这些话,都被夜洛尘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四周又恢复初始的宁静,一片枯叶从附近的树木上飘了下来,旋转着来到他的身侧,又渐渐往湖面落去。不知哪来的燕子,叽叽喳喳的从远处飞了过来,本想栖息在他身后的凉亭,可是,又不知怎的突然转了方向。
他不知究竟在原地站了多久,面色却变得愈加苍白,就连袖下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握紧,指间的关节处,时不时发着“磕磕”的声音。
议事的大臣终于从殿内出来,悉悉索索的交流声再次打破了周围的宁静,而他们也同样没有注意站在凉亭柱后的某个男人,三三两两的往别处走了。
一直等到那些大臣全部走完,夜洛尘终于转身,踱步往殿内走去。
大病初愈的轩澈帝,难得的上了次朝,好不容易听完政事,刚想小憩,却又被打扰。他抬了龙眸,看到是夜洛尘,目光微微一暗,便将旁边的太监宫女都挥了出去。
“尘儿还有何事要奏?”
这个夜洛尘,是轩澈帝妹妹的儿子,轩澈帝自小就看他和自己的两个儿子长大,自然在没有群臣的时候,对他也格外亲近一些。而刚刚群臣议事时不见他人,议事过后他才出现,那就一定是私事。
果不其然,只见夜洛尘单膝跪下,微微颔首以示请求:“望陛下成全,让微臣早日完婚。”
轩澈帝眉头拧了一拧。
首先,他这个外甥平时虽然不喜说话,但旁若无人的时候,他也会叫自己一声“舅舅”,可现在,他叫的却是“陛下”。这关系似乎不亲了。
再有,他自称“微臣”,而不是随着自己称呼他的小名“尘儿”,或是“外甥”。这关系又不亲了。
最后,他突然来了一句“完婚”,那可真真是让人吓了一跳!
而他这样以君臣之礼相待,可见,这还真是一件极其严肃的事,不是玩笑!
“尘儿,朕从小看你长大,也没见你求过什么,可你这次居然两次为她来求,你是真心要与她结合?”
夜洛尘点头。
“哼!可朕看她水性杨花,还去勾引朕的睿儿,这样的女人,你还是当妾纳了吧!朕会给你从王孙贵族中选个更好的!”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外甥,轩澈帝自己都丢不起这个脸儿。他倒是宁愿把这绿帽往头上戴!
“臣不纳妾!臣只娶她!”夜洛尘一口否决,语气铿锵,让人听了毫无商讨之地。
轩澈帝一个气紧,眉毛顿时拧了个死结。这夜洛尘,怎么说也是个皇室旁系血统,他不怕丢脸,可他轩澈帝好歹也要个脸啊!
于是,他指着夜洛尘,“你你你”说了三次,再一掌拍在桌上,“砰”的一声,吓坏了在外候着的太监总管,可没有圣上宣召,他也不能随意进去,只能提心吊胆的在外继续等着。
然夜洛尘这时却面不改色,仿佛下了必死的决心,执意求着。
“请陛下许可!”
轩澈帝的脸此时已是愈变愈黑,手抚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时之间竟气得说不出话来。夜洛尘发觉不妙,猛一抬头,即刻变了面色。
“陛下!陛下!”于是乎,他匆忙奔了上去。外面候着的太监似乎也听出不妥,不等叫唤便急匆匆闯了进来……
……
风千雪一直在王府里等着夜洛尘,可直到日落西山,也没听到他车辕的蹄声。
她不敢在这时冒然进入皇宫,更不敢去找昨夜和她追逐的那个始作俑者,她最害怕就是把事情越弄越糟,如果可以重来的话,昨晚她就不该那么冲动的朝他追去!
但话又说了回来,今天出的这个绯闻,对她来讲,说不定是个转机呢?
轩澈帝如果爱面子的话,一定不会同意她和夜洛尘的这段姻缘,那么赐婚就会告吹!只要能让这婚事告吹,就是牺牲她的名声,她也一定在所不辞!
千万种想法在她脑中转了又转,只希望他快点回来和她商量,可左等右等,怎么还是不见踪影?
“风姑娘,先吃饭吧,王爷经常在皇宫里忙得很晚才回。相信这事情,他定会想出办法替你解决。一定会还你清白的!我就不知道那些人了,怎么会说姑娘您昨夜去幽会了呢?明明在我们王府里睡得好好的!”小翠忿忿的磨叽着,将厨房做好的菜端了过来。
风千雪突然觉得心虚,低着头默默用膳,也没有给自己说出任何辩解。
时间又过得飞快,感觉仿佛又回到她刚到王府的那个夜晚,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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