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玉琴浑身一颤,“陛…陛下…”
西秦皇冷哼一声,森然盯着秦云舟。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他怒极几乎说不出话来,忽然拔出身旁一个侍卫的佩剑,恨声道:“朕要杀了你们。”
柔妃惊呼了一声,“陛下小心——”
“父皇。”
沐轻寒阻止了他,“注意您的龙体。”
西秦皇看着他,老眼里盛满了疼痛之色。
“寒儿,是父皇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母后…”
沐轻寒转过了眼,不看他。
无论多少的苦衷,说到底还是为了皇权牺牲了他母亲。
这时候,白凡忽然站了出来,对着卢玉琴冷笑。
“早就告诉你这个女人自负骄傲,怎么可能做那背叛丈夫与人偷情的低贱之人?”
秦云舟面色一沉,十多年前翠微花荫,酒醉情浓,醒来后他躺在她床上,而她衣衫不整坐在窗前低低抽泣。他只觉得脑海里轰然炸开,什么也不知道了。
两个月后,她告诉他,她怀孕了,孩子是他的。
从此他对她更多了一份责任。
却没想到,这也是假的。
卢玉琴再次颤抖。
“我…”
忽有红光自远处飞来,而后化为缠绕的丝或者红绸亦或者如火的云,用一种所有人都看不清的速度,将卢玉琴层层包裹。与此同时响起女子清冷而厌憎的声音。
“最毒妇人心,莫过于此。”
话音一落,卢玉琴还没来得及惊叫就被扔上了天再摔落在地上,痛得惨叫连连。
秦云舟眯着眼睛望过去,月色下走出一红衣女子,姿容绝世冠盖群芳,眉眼写满了繁华与锦绣,眼神像一汪看不见的深潭,要引人沉沉坠入梦河之中。她身后缓缓走出来同样眉目如画的黑衣男子,轻笑道:“这话不是连你自己也骂了?”
她一眼瞪过去,狠狠踩了那男子一脚,然后哼一声走到沐轻寒身边。
“大哥。”
沐轻寒眼神温润如水,“绯儿,你们怎么来了?”
云墨被踩了一脚也不见生气,负手走过来,道:“她说怕兄长太过心软被人欺负,要来亲自督促。”
凤君华又回头瞪了他一眼,咬牙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云墨只是微笑,回头对着西秦皇拱了拱手。
“贸然叨扰,望陛下莫怪。”
西秦皇面色和缓,“云太子不必客气。”如今西秦和南陵已经是同盟之国,不说碍着凤君华和沐轻寒的兄妹关系,便是仅限于云墨本人的身份声名,西秦皇也得对他客客气气的。
卢玉琴还在哎哎的惨叫,一张原本倾国倾城的脸顿时扭曲得不成样子。
沐轻寒冷眼看着脚下满面狰狞的卢玉琴,眼神里没有丝毫感情,便是憎恨都没有。
“小姨,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因为你是我母后从小疼爱的亲妹妹,哪怕是在你千方百计夺走她的一切以后,她还是没有怨恨过你。可是…”他顿了顿,容颜沉浸在月色下,有斑斑驳驳的树枝横斜打落阴影,竟透出森冷和悲凄之色。
“你不该害死她的女儿。”
他一言落,西秦皇猛然一震,老眼里写满了苍凉和悲伤以及浓浓的痛恨自责。
凤君华垂下眼睫,她知道这才是沐轻寒心中最深的伤疤。因为那个出生便死去的妹妹,所以他的母后疯了,最后焚火自杀了。因为失去了妹妹,所以沐轻寒才会在那些年里一直将她视作亲妹妹,真心待之。
卢玉琴似乎怔了怔,随即面色开始扭曲,比之刚才更疯狂。
“什么疼爱我?这天底下最虚伪最肮脏最狠毒的人是她,是她。”她仿佛陷入了某种意识魔障,狠狠说着。“她要是心疼我就不应该跟我争,她要是心疼我就该自己主动嫁进陈家,她要是心疼我就该把入宫的机会让给我,她要是心疼我…”她越说越疯狂,到了最后已经变成近乎变态的执念。
“她就不给跟我争皇后之位…”
这世上竟然有这么无耻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据沐轻寒所说,当年他父皇喜欢的人是他母亲,是卢玉琴自己一厢情愿,到头来却责怪姐姐抢了她的男人。文清皇后对她已经仁至义尽,她害死了自己的亲姐姐还一脸理所当然觉得姐姐亏欠了她。卢家整个家族都倾其所有助她登上了皇后的宝座,她还是不满足。
这个女人,早就已经无可救药。
“住口——”
西秦皇震怒,一脚就踢了过去。
“你这个贱人,不许你侮辱玉柔。”
卢玉琴被他踢得再次嘶叫一声,听见这话,原本疯狂的眼神呆了一呆,而后又涌起浓浓的血丝和愤怒,以及微不可见的深切悲哀。
“玉柔?你心里就只有一个玉柔?我哪里比不上她?我哪里不如她?我和她有一样美丽的容貌,我和她有一样的出身,你为什么就单单只看得见一个卢玉柔?为什么?”卢玉琴此时已经疯了,心里二十多年的仇恨和不甘在此刻爆发,她凄绝而大声吼道:“我比她聪明千百倍,她只会一味的懦弱假仁假义,只会故作清高,她哪里比得上我?”
红绸缠得她浑身都在疼痛,脖子上血管已经突了出来。
“凭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喜欢她?凭什么?”
“她是比不过你。”西秦皇冷冷道:“比不过你的心机比不过你的城府比不过你的野心比不过你的贪婪比不过你的自以为是比不过你的心狠手辣更比不过你的不知廉耻。”
一句句,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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