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她惊心算计了近二十年,终于快达到目标,可是那种深沉的狂喜过后却是空茫的孤寂。
报完仇,她也该消失了吧?
原本就只是虚空一缕幽魂,本就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
她嘴角又噙起诡谲的笑意,目光幽幽而空洞。
……
慕容轻寒与明月轩正打得如火如荼的时候,明月殇却突然又消失了。不止是他,云墨也在同一时间消失,两人仿佛约好了一般,不再参与这场战争。
话分两头,且说云裔于五月离开龙城,去离恨宫将凤含莺母子接回帝都。在此期间,明月峥和朱雀少有摩擦,都没什么收获。
给儿子过完生,云裔却没有立即回龙城,而是在帝都足足呆了两个月。凤君华登基的时候,原本夫妻两人是想去祝贺的,但如今战火连天,带着孩子也不方便,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凤含莺起初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很是震惊,“姐居然当皇帝了?”
刚满两岁的云亭在院子里拿着木剑比划,前段时间他在皇宫里放风筝,风筝落在树枝上取不下来了。云裔轻轻一跃,行云流水般的将那风筝给取了下来,小云亭顿时两眼放光,缠着父王教他飞。对儿子的要求,云裔自然是满口答应。他在帝都呆不了多久,等去了龙城,也不知何时才能见自己的妻儿,索性便天天在家教儿子练剑。
小孩子对新奇事物的好奇心永远强烈,云亭拿着剑就放不下来了,天天都在院子里像模像样的舞。
云裔悠闲的坐在软榻上,一边看儿子练剑一边道:“是啊,她现在做了皇帝,身份可比云墨还高一筹了。”
“那不是很好?”
凤含莺笑得眉眼弯弯,“赶明儿个让姐也封我个公主做做。”
云裔瞥了她一眼,凉凉道:“让你做王妃还不满意,还想做公主?”
“那可不一样。”凤含莺振振有词,“我姐现在是开国女帝,你以后见到我姐也得恭恭敬敬的行礼。我要是做了大安国公主,身份也不比王妃差,顶多就是少了个诰命而已。”她凑过去,将他手中的葡萄抢过来,含入唇中。“大安国没有公主,我就是第一个,长公主哎,那可是莫大的殊荣。保不齐,比我现在这个顺亲王王妃强多了。以后你见了我,也得规规矩矩的,少给我摆什么王爷架子。”
云裔哭笑不得,“我说夫人,我什么时候给你摆架子了?现在东越除了你姐,你就是最尊贵的女人。你去了大安,地位也一样,何必多此一举?不就一个公主么…”他忽然一顿,似想到了什么,斜睨着她。“哎,你不会在跟沐清慈较劲儿吧?”
凤含莺原本拈这一颗葡萄放入唇边,闻言一顿,回头淡淡看着他,轻哼一声。
“别自作多情了。姑奶奶我是什么人,能跟她一般见识?”她就势在他头顶上一敲,凉凉道:“不过她本事还真是不小,前几个月善之城的雪灾不就是她弄出来的么?啧啧啧,我还真没想到,那么一个娇滴滴的公主,怎么就那么狠呢?”她说到这里,又似笑非笑的看着云裔,说话便有些意有所指。
“都说因爱生恨,她落到今日这般境地,焉知没有你的责任。”她轻哼一声,非常不屑道:“看你以后还敢乱惹桃花。”
云裔觉得自己很委屈,他压根儿就跟沐清慈什么关系都没有好不好?虽然年轻的时候年少轻狂是荒唐过,但他可从没真正招惹过任何女人。那些女人爱慕虚荣,想接近他,他就陪她们玩玩儿呗,无伤大雅。他初遇沐清慈的时候,她不过一个十余岁的小丫头,他再怎么着也不可能对那小丫头有什么心思吧?
不过那女人的确是个祸胎,三年前差点就害得他和小莺就这样分道扬镳了。想起这事儿他还委屈呢。不过话说回来,当年他明知道沐清慈对他什么心思,还是去了西秦。祸患,始于此啊。
好吧,这事儿算他一部分责任吧。
他轻咳一声,“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你现在还打算跟我秋后算账不成?而且她都已经死了,咱们两个好好的,为了一个死人在这儿纠结有意思么?指不定她在天上就等着看咱们吵架,你乐意她幸灾乐祸?”
凤含莺瞥了他一眼,她没那么无聊跟一个死人计较,沐清慈是倒霉诡计没得逞,要真让她亡了西秦。她敢打赌,沐清慈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她。那个女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怎么不清楚?她也不会因这么点小事儿就跟云裔置气,这本身也不算他的错。谁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呢?再说了,以前在现代的时候,她招惹的男人也不少。
半斤八两而已。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龙城?”
云裔扬眉,知道她避过此事便是不追究了,嘴角勾了勾,看了眼满头大汗却依旧乐此不彼练剑的儿子,难得的有些感叹。
“下个月,我送你去离恨宫,然后就去龙城。”
凤含莺低头想了想,道:“我还是和亭儿留在帝都吧,父王已经够老了,你不在他身边,我还带着亭儿离开,他一个人怪寂寞的。当初是要给亭儿解毒,以及考虑到我们母子安全,姐才将我们带去离恨宫。可此一时彼一时,他们应该没时间顾及我了。”
云裔沉吟着,神情几分愧疚。
“小莺,对不起。”
凤含莺怔了怔,“好端端的说这个做什么?”
云裔苦笑,“如今乱世天下,我日日在前线作战,没时间陪你和亭儿…”
话还没说完就被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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