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繁复花纹和神祗雕像。但是本该一片洁白的石柱却化为赤红,像灼烧的烈焰,像泼洒的鲜血,像万万冤魂嘶吼的狰狞声响。在宽广的大殿里,高台中央矗立着一把足有两人高的巨大王座,漆黑的大理石底台,白森森的兽骨支架,与这满眼的血色交融,透出一份诡异的阴寒之意。
王座前,一位骑士单膝跪地,朝着主位行了一个至高礼。随着他的动作,一阵骨骼摩擦声在盔甲内回荡,这是一具华美的全身甲,岁月抹去了它原本明亮的银白,化作幽暗深沉的铁黑色泽,古老而精致的花纹在盔甲边缘慢慢隐去,好似被铁锈和时光吞没,只有铭刻在胸前的火红印记还鲜亮夺目,那是一只鸟类的剪影,骄傲的展翅昂首,像一团跃动的炽烈火焰,与之辉映的,是两盏青色的鬼火,它们在骑士头颅里静静燃烧,像心脏跳动般摇曳跃动,衬得四周的白骨更加阴森可怖。
这是只属于死灵大法的骸骨护卫,强大、忠诚、无所畏惧,是每一位死灵大法都会拥有的忠实护卫。但是对于生命几乎永恒的巫妖之王而言,这不过是他麾下兵团中一个不起眼的将领。
“我的君主,第十七个弃民部族已经归顺于您的王座之下。”那具骸骨沙哑而庄严的声音透过了盔甲的阻挡,响彻在大殿内。“您麾下的铁蹄将踏平整个炼狱沙漠,您将成为这里至高无上的君王。”
一根指尖轻轻敲打着王座的扶手,太过干枯的指尖已经找不到血肉存在的痕迹,只是一节包裹着焦黑表皮的枯骨。它用不急不慢的节奏敲打由骨龙骸骨构成的王座,发出空洞的叩击声。过了很久,一个嘶哑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
“太少了。一万战士还无法撑起我的大军。你们的速度太慢了。”
一阵怒意裹挟着威压向骸骨护卫袭来,其他护卫也都单膝跪倒在地,一起朝他们的君王俯首。
“我已经在此处滞留了五百年之久,这些沙漠里的小虫子早已无法满足我的需求。现在,该是向整个大陆展现力量的时刻了。”
“您的威严无处不在,您的恐惧将笼罩天空下每一寸土地,您会成为世间所有幽暗生物的主宰。”
“哈哈哈,没错,我会的。”沙哑的笑声在大殿内回荡,带着无限的狂傲和阴冷的寒意。“举起你们的长剑,扫平沙漠中剩下的遗民,把你们的剑锋对准那些曾经藐视我、侮辱我、把我推向这个炼狱的愚蠢人类吧!我会让他们知道恐惧和死亡的力量,会让他们偿还曾经欠下的一切。”
刷的一声,大殿内所有长剑都抽出了剑鞘。那些锋芒似乎从未遭受时光的侵袭,闪烁着夺目的寒光。血红的宫殿,铁黑的铠甲,青色的鬼火和银白的剑光交相闪烁,散发出让人胆寒的威势。在这暗无天日的宫殿外,是一片焦土残骸,巨大的都市被从中劈成了两半,丧失了所有可能存在的生机。这里是曾经的太阳之都,曾经的神眷之地,如今它只属于一位阴魂的王者,并且似乎将永远属于这位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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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写的有点草率qaq家人一整天在我背后转来转去,根本无法集中精力写文……等到明天就会恢复正常,窝会一鼓作气把这段剧情写完滴tat
☆、(9)炼狱沙漠
站在飞剑上,萨恩低头看向脚下的荒漠,太阳已经渐渐落下山去,大地开始被黑暗笼罩,但是沙漠的夜晚却并非一片漆黑,反而亮的有些惊人。在毫无遮挡的天际,满天星斗和硕大的银月照得沙海宛如银白的海洋。从上往下俯瞰,这里就如同一片美丽的乐土,只有黄沙静静的随风起伏,像是安静的海面,寂寥又乖顺,没有任何属于凡世间的污秽。但是萨恩却深深知晓,就像沙地中的随处可见的枯骨,这片沙漠拥有能够吞噬一切生物的可怕力量。
炼狱沙漠之所以称作炼狱,正是因为它无垠的疆域。几乎横贯了奥伦大陆的南部边界,炼狱沙漠有着完全不逊于安塞拉齐亚山脉的广袤,并且在这个沙漠里,没有任何可供参照的标志,没有任何可供选择的道路,沙海笼罩了视线能及的所有范围。在这里,如果没有向导的引领,水、食物、方向全部都能变作置人于死地的危险,即便是大法不间断的使用飞行术,且保证从不会迷失方向,逃离这片沙海也需要超过一周的时间。而在这里迷失,就意味着死亡。
萨恩扭头看了看他们现在唯一的向导,那位俊美而严肃的金发骑士。在月色的照耀下,他似乎化为了一座没有血肉的雕像,正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下方的沙海。这是启程后的第三天,他的神情一天比一天冷峻,除了休整时少量的睡眠和食物补充,几乎不再言语,只是把所有心神投放在精神中臆想的那个城市,就像个入了魔的傀儡一般。
萨恩当年在蛛后神殿里见过同样的不死傀儡,他们被从死亡中唤醒,抱着无比坚定的目标,只听从那些强大主母们的召唤。没有自我,没有思想,没有恐惧和退缩,只为主母的使命而存在,成为杀戮和复仇的利器。他打了个哆嗦,不,面前这位骑士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傀儡,他只是……迷失了自我。
突然,那个像雕塑般冷凝的青年浑身一颤,大声喝道,“停!”
飞剑停了下来,鸿明和利奥波特同时扭头看向青年,只见他伸直了手臂,直直指向下方。“那里,他们要出现了。”
所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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