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韵……”皇甫敖认真深情地凝望着她湿漉漉的杏眸,感觉心都软成了一汪清泉了。他从脖子上拿下一块贴身玉佩,郑重地放在她的手心里。“今生,我负尽天下人,也绝不负你。有了这块玉佩,你就是皇甫敖今生唯一的妻。”
贺韵紧紧地拽着玉佩,扑到他怀里啜泣。“我等你的好消息。”
皇甫敖雄赳赳气昂昂地跨进御书房,为自己的爱情争取着最后的通关文牒。没想到,人没有站稳,一本本厚重的奏折劈头盖脸地朝他砸了下来。
他的父皇,凛国帝王,已经脸色铁青,满是怒容。
“逆子!”凛帝重重地捶着御案,大声呵斥。“北辽兵强马壮,内有大祭司辰玺稳定民心,外有左右大将四方征讨。单是刚登基的拓跋婧,也是手段果决,心智过人之辈。北辽有意联姻凛国,那是凛国的运气!有了北辽这座靠山,凛国修生养息过后,定能再与北辽一争高下。如今,都被你毁了!”
看到皇甫敖的脖子依旧仰得老高,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凛帝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啊!“你个混账东西,居然得罪北辽皇帝与大祭司!这样的要求,别说不能拒绝,就是能拒绝你也要接受!你与贺韵的婚约无效,明天一早你就带着凛国的奇珍异宝去北辽求婚去!”
“我不去!”皇甫敖的声音比凛帝还要高,他无畏地看着凛帝。“今生,我非贺韵不娶!君无戏言,这是父皇你亲口……”
凛帝一个响亮的巴掌甩了出去,指着他鼻子的手指都气得在颤抖。“你身为凛国太子,唯一的皇位继承人,就眼睁睁地看着凛国国破家亡,百姓流离失所吗?你是凛国未来的皇帝,你不能为了个女人而让凛国生灵涂炭啊!”
“那我就活该牺牲我的女人吗?”皇甫敖被打了一巴掌还是不服输,“我做不到!我会担起一国储君的责任,我也要贺韵!”
看着毫无礼数可言的儿子甩袖离去,凛帝差点一口气没有提上来。
凛国天家父子的拉锯战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凛帝突然驾崩了。
消息传到北辽的时候,拓跋婧正和拓跋剀在下棋。
拓跋剀见她难得气色这般好,又没有多少政务,就捧了一副新棋盘和她对弈。
他发现她的棋艺好得惊人,每次他都会输得异常凄惨,棋艺却在一次次败北中突飞猛进。
所以,只要有空,他都会腆着脸和她下棋,也不怕输得连里子都没有了。
“好本事。”拓跋婧漫不经心地说了三个字,听得老相国嘴角抽搐。手里的白玉棋子稳稳地落在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
拓跋剀看她一眼,手里拿着黑曜石打磨的光滑棋子,寻找落子处。他知道她不急着自己落子,也一心二用起来。“凛帝才年近不惑,正是虎狼之年。说暴毙就暴毙的,凛国倒没出乱子。”
拓跋婧不说话,端起手边的茶盏安静地喝着,也不催他落子。
“皇甫敖很快控制了凛国政权,因此老臣怀疑,凛帝的死与皇甫敖……”老相国摸了把白须,“如果不是,那也太巧了。凛帝刚同意联姻就死了,实在蹊跷。”
拓跋剀把手里的黑子扔在棋篓子里,一时有点心闷。如果真的是皇甫敖弑父,为了个女人,他也做得出这种事来!
“换个年轻点的,没什么不好。”没头没尾,拓跋婧来了这一句。她安抚地看了眼明显心情不好的拓跋剀,知道这个贵族公子向来看重的是礼仪道德,是接受不了某种现实。
老相国到底是见多识广,他立即明白了拓跋婧的话。“也是。凛帝过于稳重,有皇甫敖蹦跶着,才有目标。”
枪打出头鸟,鸟不出头怎么打?
拓跋婧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老相国,“朕有相国大人帮衬着,省力不少。凛帝的丧礼,有劳相国大人亲自走一趟。”
你也不怕老人家趴倒在路上……拓跋剀捡起一颗黑子,果断地落在棋盘的一处,并且觉得自己这一子落得很是地方。
老相国一张脸笑得跟菊花似的,“老臣定当不负陛下所托。”
拓跋婧捏着白子不轻不重地往桌角上磕了几下,大殿上突然出现六名脸戴火红面具的黑衣人。“保护相国,平安归辽。”
“属下领命。”六名涅槃影卫齐刷刷地站在老相国身后,再次消失。
老相国的嘴角抖了抖,雪白的眉毛一颤一颤的。“陛下厚爱,老臣感激涕零。”不带这么吓人的,是人是鬼唷……
拓跋婧轻松地一边落子一边和老相国闲谈,“朕也不单单是为了相国的平安,只是觉得凛国那位太子妃挺邪乎,让人跟着相国顺道去查查而已。”
有人比您还邪乎不?拓跋剀真想摸着自己的小心肝好好安抚,嘴上却还是笑着的。“她能出什么幺蛾子?”
“多防备些,总是好的。”拓跋婧趁着拓跋剀想在哪里落子的空荡,郑重交待老相国。“相国大人此次前去,旁的不须多加注意。打草惊蛇也便罢了,朕担心相国安危。将来,相国还要辅佐皇兄呢。”
“陛下……”这话题严重了,老相国除了感动之外更是辛酸。他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个合他脾气的皇帝,居然活不过二十岁。
拓跋剀落子的时候,手一抖,棋子落在棋盘的声音比先前的都大。他摩挲了下沁着冷汗的指腹,半真半假地开口。“相国大人为了北辽可要保重身体,如若不然陛下因为太过担心相国而食不下咽,大祭司那里谁都不好交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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