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然后自己借着这一推的反作用力也闪到边上,车头险而又险擦着他的腿过去,他扫了眼车里的人,绕过车头拉着陈亦度跑了。
第22章 为什么每次他俩单独呆着就会擦♂枪走火
狂奔了将近十分钟,黄志雄终于停下来,因为陈亦度已经跑不动了,蹲在地下大口大口地喘。他虽然一周也能去两次健身房,但不过是保持下轮廓,偶尔勾搭个看着顺眼的小谁,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办公室里坐着,跟黄志雄这种每天早起实打实跑上一万米的人是没有可比性的。黄志雄拎着他领子把人提起来,半架着继续往前走,顺着人流下了地铁站。
“老黄,你到底瞒了我什么事?卧槽,太刺激了……”好容易喘匀乎了陈亦度就冒出这么一句,眼睛在地下通道的惨白顶灯照明里亮闪闪的。有那么几秒钟,黄志雄以为他会当着所有在身边行色匆匆的陌生人的面吻过来,并且为了这种可能性心跳加快了好几拍。
“我连小名都说了,你觉得还有什么可瞒的。”地铁在他们身边停下,开门,黄志雄向四周警惕又不引人注意地看看,在门关上之前把陈亦度推进了车厢里。
“我觉得你明天最好别去法国领事馆了。”陈亦度靠在车门上沉默了一会儿,“和命比,一个国籍不算什么,先回国再说其他的,偷渡就偷渡。”他说着说着又觉出些好笑,“千辛万苦绕了这几年,最后还是得回国——早知道你老实在国内呆着啊,说不定我还能早点认识你。”
黄志雄定定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灯箱广告,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选择才是对的,声音有点疲惫:“我们根本不会遇上的。如果在国内的话,我大概会在工厂流水线上打工,运气好一点,在写字楼格子间里每天加班,老板说不定就是你。”
他的视线从窗外挪回来,落在陈亦度脸上,再次向自己确认这是个一直被妥善保护着的人,且家世不凡,拥有无限可能的大好人生,他不想也不能平白带给他莫名其妙的危险。地铁开始减速,前方是某个车站,黄志雄没仔细听,哪个车站对他来说并无区别,一句话的时间足够他做出决定。车门缓缓打开,黄志雄微笑着收回视线,在心里默数到二十八——上一站他留意到车门打开的时间是三十秒——然后吸了一口气打算冲出门去。
他没有成功。或者说他只成功了一部分:出了车门,但是没有甩掉陈亦度。大概陈亦度早就防着他这一手,手疾眼快薅住黄志雄的袖子跟着往外跨步,把他拽得趔趄了一下,两个人差点一块儿摔在站台上。
“跑?”陈亦度挑挑眉毛站直身子,一句话说得掷地有声,“你要是有好地方投奔,我不拦你。想送死去,不行。”他似乎还有半截话要说,最后又没说出口,下狠劲盯了黄志雄一眼。
两个人出地铁之后,陈亦度直接带着他去了中国领事馆。黄志雄猜到陈亦度有背景,但也没料到这人牛成这样,上了出租车打一个电话,十分钟后领事馆门口的警卫已经对他们敬礼放行。“你不用说话,跟着我就好。”陈亦度低声说,捉住黄志雄的手指捻一下又放开,“这回放心了?领事馆里就是我国领土,神圣不可侵犯。”黄志雄板着脸点头,陈亦度噗地笑了:“老黄,我可又为你欠了个人情啦。”
“哦,欠着吧。”黄志雄斜眼瞥他,侧了头靠过去咬耳朵,“要不然……肉偿?晚上几次才够喂饱你?”
“报复心太强,一点亏都吃不得。”陈亦度嘟囔一句,留黄志雄在外面等着,自己熟门熟路进了三楼上一间办公室。不多久又出来,下巴冲着走廊尽头一指:“最边上那间。”
房间里布置得简单舒适,大约是为领事临时不回住所的时候预备的。唯一的问题是床不够宽,以他俩那份折腾劲儿,k尚且容不下,何况这不过是张一米五的单人床。但黄志雄本来也意不在床,直接攥住陈亦度的手腕把他压在墙上吻,叹息般道歉:“我真的不知道会闹成这样……对不起。”
到底为什么会遭遇这跗骨之蛆似的追杀,这问题困扰黄志雄许久,开始不过是偶然浮上脑海,后来渐渐在心头凝成坚冰,又冷又硬,无可排解,甚至连每次性|爱中都控制不住地走神。陈亦度干脆把脸埋在黄志雄肩头,闻到他身上的风雪、硝烟、血腥和汗水。他在黄志雄侧颈上蹭了蹭,喃喃道:“没关系,其实你不用内疚,也可能是冲着我来的。”
黄志雄抚摸他身体的手没有停下:“你不想说总有你的理由,我不会再问。”
最后还是回到床上去。他们身上都背着许多或许自己也不知情的秘密,可是那些战栗与渴望是真实的,无从掩饰,骗不了人。黄志雄从背后抱着陈亦度,做得很慢,幅度也不是特别激烈,因而高潮来得迟缓而漫长,几乎耗尽两个人所有的体力和耐心,越发显得余韵安宁甜美,气氛恰好适合坦白点什么。陈亦度勉强翻了半个身,用力在他胸肌上咬了一口:“上次我和你说的都是真的,但……不是全部。”
靶场是真的,教官也是真的,不过在国内开一家有真枪,而不是电狗或者气狗的射击俱乐部,需要抱的那条大腿格外粗些才行。陈亦度算是根正苗红的红三代,家里第一代抗日时从了军,第二代解放后从了政,到了他这一代,上面的几个堂哥也是走政途的,唯有陈亦度是羊群里的黑羊,大学毕业就自己开了公司。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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