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那你知道就这点粉在黑市上最高能卖多少钱吗?”
“嗯?这个还真不知道。”
“不知道?哼,十万打底!它是高纯度提取物,毒贩们拿到它之后还要进行一番加工稀释,其价格也会成倍的增长。这么昂贵且危险的东西,他们愚蠢到放在一个毫无关系的人的身上?”
就这么一丁点粉末就能卖到十万元!张天海目瞪口呆的看着桌面上那玻璃瓶里的白色物体,心不禁通跳下,早知道贩毒这么赚,他……被自己脑海里冒出的念头给吓了一跳,忙伸手擦了擦额上渗出的冷汗。
他眼底的慌乱没有躲过审讯人员的眼睛,审讯人员心底轻哼声,觉得像张天海这种骨子里天性不正的人即使现在没有,但是迟早是会走上这条不归路的。
“这位警察同志,话也不能这么说啊,现在的毒贩子都鬼得成精了,也许他们的目的就是想将这些毒品给带进上海市区,恰好我和海哥刚好也是要进市区的,我们只是很不幸的成了他们的替死鬼。警察同志,你们还是把我们放了吧!”孙梅眨着浓浓的睫毛,带着三分娇羞说着。
审讯人员听着她那可笑的言辞,再看着她那矫情的动作,直觉胃部一阵排山倒海。
缉毒队长一听孙梅这么说,大笑两声,拍下巴掌,“如果事实真像你所说的话,那对方一定会随时找上你们索取这些毒品,出于对你们的人身安全负责,我就更不能放你们出去了。”
“啊?!”孙梅张着嘴,无法反驳。
“说吧,你的同伙都还有谁,都在哪?我们没有时间和你们瞎掰呼。”另一名岁数稍大点的办案人员有些不耐恼的问。
“我没有同伙啊,关于毒品的事情我真的不知情。”
“队长,这是从那团口香糖里折捡出来的,上面似乎写有暗号。”一名执法人员敲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透明密封塑料袋,袋里装了一小片白色纸片。
从纸片的折皱程度不难看出它之前是被揉成团的。
将纸条平铺整齐,审讯人员依稀的看到上面写着:胖子国定天。
国定天是谁?
将纸条上的字重抄一遍丢到张天海的面前:“你认识这个叫国定天的胖子?”
张天海拿起那张纸条拼命的瞅着眼看,努力的在记忆中搜寻着,却始终都想不起来国定天到底是哪号人物。
问向孙梅,她也是一脸的茫然与无知。
“队长,你说这国定天一定是人名吗?”找到纸条的那名办案人员探询的问着。
“不是人名会是什么?”队长反问着。
“地名啊!谁见过哪个毒贩子会把自己人连名带姓的写出来?还写出了身体特征?”
“这倒也是,那关于这国定天三字你有什么看法。”
“是!我觉得这国定天不是人名,而是个地名,如国定路天桥。”
“那胖子呢?怎么解释?”在场的一位办案人员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时间啊,我觉得这五个字很可能就是一个包含了时间和地点的接头暗号!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个暗号的破绎码应该是:晚上十二点,国定路天桥!”
“怎么确定是晚上十二点,而不是中午十二点呢?”
“胖子拆开不就是月和半,有月亮自然指的是晚上了,月上半空的时间通常是十一点到二点之间,而对方特意加了个子字,应该指的是子时,半夜子时给人最先联想到的往往是十二点。”分析的头头是道。
“厉害!精彩!”
“好小子,看不出,你还有福尔摩斯的一面嘛!”周边响起了一片夸奖声。
队长赞许的看了这名队员两眼,竖了竖大拇指,“你分析的挺有道理,很有可能性,为了不错过一丝线索,今晚我们这就采取行动。”
转向张天海,厉声问道:“给你写这个暗号的人是谁?一共会有多少人参加?”
“我哪知道啊!”张天海拼命的摇头。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是真不知道啊!”张天海急得都快哭了出来,他觉得自己这次是玩大发了。
弄个不好就得牢底坐穿。
经过几个小时的轮番审讯,办案人员还是没能从张天海的口中问出其他更有价值的线索,审讯就此暂时陷入僵局,经商量决定,将张天海与孙梅被暂时关押。
杨贞美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紧紧的拉住那名年轻护士的手,用着不甚清晰的普通话焦急的问着:“我的海儿怎么样了,他会不会有事啊?”
年轻护士静静的看着她,然后轻轻的将自己的手抽回,她突然间觉得自己根本就不了解眼前的这位老女人。
如果真照对方自己所说那番,是一个柔弱心善的女人,又怎么会做出对一个新生儿下咒的缺德事?又怎么会教养出一个涉嫌贩毒的儿子?
“目前的他暂时没什么事,但是很悬,听说,警察从他的身上不仅捜出了毒品,还捜出一个写有毒品交易时间地点暗号的纸团。”
“那又能出什么鬼啊?”杨贞美不解的问。
“如果警察真的在那个交易地点找到了毒品,那就说明你的儿子真的参与了走私运输贩卖毒品这种违法的事情,如果找到的毒品量越多,你儿子的罪就越重,甚至还可能会被判死刑。”
“不可能的,我家海儿是不会做事的,一定是有人骗了警察。我家海儿一向很听话的,就连主都说他是个好孩子。”杨贞美死死的拽起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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