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赫然戴着一对银灿灿的镯子!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水玲珑在看到那对银镯时脸上的血色刷得褪去,白得吓人。她扶着桌子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然后在黄芊芊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往秦念的方向走去。
近了,她执起秦念的手仔细的端视着。
她的眼眶渐红,不再灵动与明亮的眼睛中溢出了水雾,水雾渐渐地凝聚成颗,然后在众人的视线中从眼眶中溢出淌过沟壑的脸庞。
这分明就是当年她请人打造的那一对,绝对错不了!
“你确定就是这对?”秦时一脸凝重的问着。
水玲珑肯定的点了点头,“是它!错不了!”
她的肯定让周边抽气声一片。
“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看着眼前这个秦家重孙,水玲珑的声音再发抖。
“其实小念有很多镯子的,但是小念他爸说这镯子是他小时候戴的,同时也是小念爷爷小时候戴的,说是银跟玉一样有灵性,戴着吉利。”楚果果硬着头皮回答了水玲珑这个答案已经昭然若揭的问题。
“你是说秦伯伯从小就是戴着这对银镯?”黄芊芊的声音也在打着颤儿,同时在内心呐喊着:千万不要是她所想像的那样,千万不要!
“当初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姓简的护士告诉我靠窗的那个大点的男婴是我的儿子,靠墙的那个小点的是萧洛的。其实那时两个男婴几乎一样大,根本就看不出谁大谁小。于是我就照简护士所说的抱起了靠窗的那个婴孩领回了家抚养成人。”秦时的一颗心悬在半空中,就像一个站在悬崖边上的人。
他站在水玲珑身后,用那个代表着权威的龙头拐杖支撑着身体的重量,他今天受到了太多的打击。
“你抱回家的那个婴孩身上放有这对银镯?”水玲珑的嘴唇哆嗦了好一会儿,才困难的问出这个问题?
秦时闭上眼点了点头。
啊!
难道当年的秦时与萧洛两人抱错了孩子?
难道秦风就是水玲珑那个失散多年的儿子?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觉得天在旋地在转。
太他娘的狗血了!
水玲珑慢慢的转过身子看向秦风,张开那已经被她咬破了皮的嘴唇,嚅动着低唤一声:“儿子……”余下的话她说不出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这不可能,一定是中间的哪个细节出错了!我不可能会是你的儿子!”秦风在水玲珑的注视下后退了一步,惶恐不安的喃喃着。
他不是在说气话,而是他真切的觉得自己不可能会是水玲珑的儿子,因为在他的身上根本就没有哪点像她。
若说像的话反倒是萧励,萧励的眼睛可以说是像极了水玲珑,以至于他在第一眼见到黄玩玩的时候会惊奇于她的眼睛怎么会与萧岚那番的神似。
所以他觉得一定是当年哪个细节出了错,不能仅凭一对银镯就妄下断言。
他内心抵触水玲珑是自己生母还有另一个原因,这个原因有些残酷,残酷到让他害怕。那便是眼前这位满头银发的老太如果真的是他的生母,那么就意味着他和黄芊芊是兄妹,那么秦朗与黄玩玩便是表兄妹!
这在法律上是不允许结婚的!
“妈,我觉得秦大哥说得没错,当年一定是哪个细节上出了岔,他不可能会是您的儿子,更不可能会是玩玩是的舅舅!”黄芊芊的话听起来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语气中充满了惊慌与失措。
黄家三代女人不可能也不应该都要在情爱中受尽痛苦,无论如何她都要让黄玩玩幸福。
“可我明明记得很清楚,这对银镯的确是放在儿子的身上,谁能告诉我,当年在我走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水玲珑痛苦的捂住脸,任泪水浸湿手掌。
秦风与黄芊芊的害怕也是她的害怕。
在场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中,都在祈祷着秦风不是黄玩玩的舅舅,否则的话秦朗与黄玩玩之间的这段情不断也得断,而他俩也必将受到世人的嫌弃与唾骂,尽管他俩是无辜的。
“爷爷,在事情还没有弄清的情况下暂停阿朗与玩玩的婚事吧。”秦天咬了咬牙,暗吸一口气后对着秦老爷子秦时说道。
秦时微微一愣,然后无力的点了点头,此时没有人出声提出反对。
是啊,但事到如今,已然没有了躲避的余地,只有硬着头皮努力的揭开事实的真相,哪怕会因此而令所有的人伤痕累累。只有弄清楚秦风到底是不是水玲珑的儿子,是不是黄玩玩的舅舅才能决定秦朗与黄玩玩的命运走向。
可是事过几十年,这答案将要如何探究,真相要如何揭开?
在场除了秦念,所有的人都紧锁的眉头努力的想着可以用解开这个团迷局的方法。
“要不我们再去一趟那个医院,问问附近的人?”楚果果弱弱的提议着。
“那家医院已经拆了三十多年,现在是一家冰冻厂。简护士如果还在世的话,估计有百岁了,还能记得清吗?”秦风很快便否决了楚果果的提议。
好吧,这个方法行不通。
“可以做亲子鉴定啊!简单,快速,准确!”一道青稚的声音响起。
询声望去,一个青涩的少年立于大门与客厅的过道处。
原来是黄伟浩,那个三年前黄玩玩与秦朗共同收养的男孩。
如今的黄伟浩差不多十岁,都是高年级的同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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