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怨想小坏蛋你打击我真是一点儿不在乎,你啊我啊分得倒清楚。想是这么想,心里还跟自虐似的甜,把人抱在怀里说:“宝宝,爸爸支持你,你是对的,他们一定会受理的。”
梁悦使劲推开他:“行了行了你先睡吧,我做完剩下的一张就睡了。”
梁宰平把剩下那张模拟卷拿在手里,轻轻巧巧就撕了:“好啦,现在没了,点心吃完刷牙睡觉。”
梁悦错愕的看着废纸篓里的纸片儿,再看看微笑着的父亲,做了个“被你打败”的表情,端着点心盘子出去刷牙了。
梁宰平目送他出去,才拿桌上的电话拨号码,电话一通,便对那头不客气的说:“老余啊,我梁宰平,我说你这个教育局长怎么当的,放任那些学校为了升学率不择手段的虐待学生啊……我儿子可上你那儿投诉了啊,你重视点儿,天天作业做到十二点,像话吗……哎哟老同学,我家里这位祖宗你是没见识过,难伺候着呢,你要不给受理啊,改明儿他上教育厅投诉去了,我是管不住的,要管得住我这会儿还能给你打电话……你想想,就算是为了升学率,也不该这么折磨孩子,小小的人,才多大点儿啊,能受得了吗?”
说这话眼见着梁悦过来了,连忙说:“我不跟你多说了啊,回头喝茶吧。”赶紧的把电话挂了。
第二天家长委员会的委员长联系了梁宰平,他是委员之一,有知情权,也有参与团队行动的义务。仍旧是为了学生投诉的事情,家长们觉得孩子们太胡闹了,准备到学校跟老师们道歉去,必要的话还要上教育局说明情况。
梁宰平在电话里急得不行了,连连道歉,啊呀呀呀真是太不凑巧了,我这医院里正好这几天有个上级检查团过来,实在是分身无术,要不这样,我写封信你们带着,也算是我表了态了,这帮小东西就会胡闹,作业多点儿还不都是为了他们好啊。
委员长挂了电话,没一个小时又打过来了,问梁院长你信写了没有,要没写就别写了。
梁宰平问怎么了。
那头语气挺复杂,说教育局受理他们的投诉了。
梁宰平拿着电话无声笑,说,怎么教育局也跟着胡闹了。
梁悦终于扬眉吐气,放学回了家,就出去打球了,等吃完晚饭就坐着看电视,看到八点还没想起来做作业。
梁宰平站着俯视他,问:“今天没有作业了?”
梁悦说:“有啊,待会儿做。”
梁宰平说:“待会儿可睡觉了。”
梁悦回头看他,威胁道:“不要干涉我的正常娱乐,要不然我投诉你哦!”
梁宰平蹲下来揪他的鼻子:“宝宝,你要造反了?”
梁悦哈哈笑着在父亲怀里打滚。
梁宰平陪他胡闹了一会儿,正色道:“做作业去。”
“我不做也考得好。”
“做作业不是为了考试,做作业是给老师一个面子,要尊师重教。”
梁悦又笑翻了,差点一脚踹到梁宰平故作严肃的脸上:“爸爸,你好迂腐!”
梁宰平瞧着他那副开心张狂的样子,绷不住脸跟着笑,笑完了只好求他:“好了好了,赶紧做作业。不要投诉成功了,就一个字都不写了,没文化很可怕的。”
梁悦表示接受,爬起来拍拍屁股进书房去了。
梁宰平背后看他的眼神都要化成水了,他靠在茶几边想,这样多好,反正有他在,他的宝贝没必要知道那么多背后的事情,只要他事事顺心不委屈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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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当你老了(第十年番外)》番外之《习荫》
梁习荫跟他的祖父有个约定,这件事情他的父亲也知道。约定的开始是在梁习荫十二岁那年春天,那时他已经在梁宅有了自己的位置,也模糊知道父亲跟祖父只见不单纯的父子情谊,但他并不为此感到愤怒或者羞耻,这完全要归功他的祖父梁宰平先生。整个童年他都是在他的影响下度过的,他是陪伴他时间最长的人。他们有同样悲剧式的童年:不被血亲接受,得不到父母的爱,也有着同样的对亲情的无比渴望和无限包容。
他的父亲梁悦是个生性自由散漫的人,而且乖佞任性难以亲近,在这个世界上他只对一个人敞开心门毫无掩饰,那就是梁宰平。在梁习荫出现之前,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拥有彼此并且只有彼此,所以一开始梁习荫并不为梁悦所接受。梁宰平为此心机费尽,终于在梁习荫六岁那年,使梁悦接受了他的存在并学会如何笨拙的表达父爱。
一家三口在一起平静的过了几年,在那些时间里,梁宰平仍然承担着对梁习荫的教育工作,他教他自立自律顽强坚韧,并且尊重他,给他充足的个人空间,祖孙只见像是忘年交,气质也十分相像。梁悦的部下,从前也在梁宰平手下做事,熟悉他们祖孙三代,曾有戏言,说梁习荫更像是他的父亲跟祖父的孩子。
渐渐懂事的梁习荫也朦朦胧胧感受到了父亲与祖父非比寻常的关系,尽管他们从来不在他面前过于亲密,但毕竟是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的家人,转角处门缝里,两个大人之间的甜蜜纠缠总会不经意的泄露,梁习荫见过很多次,他几首得非常坦然。很早梁宰平就灌输给他一些浅显易懂的西方哲学,比如苏格拉底与柏拉图的美学思想等等,他刻意的引导他往某个方向去理解,使他可以尊重他们的感情冰洁习以为常。所以在梁习荫看来自己的家庭环境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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