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在椅子上,他拍了拍手随意说:“你们依次前来每人一局。”
苏怀泽坐在椅子上双手攥紧,汗水已经浸湿衣袍,第一个坐在他对面的是玉女阁的年轻弟子,女弟子一直小声啜泣,不敢抬头也不敢摇骰子,南宫瑜不耐烦地说:“给我摇。”
苏怀泽看着那位女弟子,女弟子已经中毒颇深,勃颈上的筋脉已经发青发黑,即使她能出南锋城,也活不了多久了。
苏怀泽闭上眼睛揺着骰盅,然后轻轻放在小几之上,率先打开,里面不出意料的是三个六,女弟子看到三个六时又抽噎了一下,才颤抖着打开自己的骰盅,里面是三三五,她瞬间就嚎啕大哭起来,但是正派的那份尊严又让她不会开口朝南宫瑜求饶。
南宫瑜心情不错地摆摆手,家仆立马把那位女弟子拉下去了,院子里一片沉默,苏怀泽闭上了眼睛深吸了口气,无论是这些正道弟子赢了,还是输了,无论他们能不能走出南锋城,只要南宫家不给他们解药,他们包括苏怀泽都必死无疑!
在和苏怀泽赌骰子的正派弟子当中,有的弟子恐惧至极,而有的弟子十分淡然,这些弟子最后无一例外都被家仆拉了下去。
南宫瑜十分感兴趣苏怀泽是怎样每局都能摇出三个六的,他还不停的在和苏怀泽讨论,苏怀泽一边结结巴巴地回答他,一边摇着骰子。
他和对面那个弟子几乎是同时打开骰盅,然而这一局,对面那位弟子是三个六,而他却是三个四。
对面那位弟子从恐惧转为狂喜,从椅子上踉跄着走出去,嘴里还颤抖着说:“我赢了我赢了我可以出南锋城了!”
苏怀泽攥紧了骰盅,院子里一片安静众人皆看着那个疯癫的弟子,南宫瑜面色不愉的看着他,手指微动甩出了一枚暗器。
暗器直接飞进那位弟子的额头,那位弟子脸上微笑的表情凝固了,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倒在了地上。
有一个正道弟子大声喊道:“魔教妖孽是不会让我们活着出去的,我们今日和他拼了!”
苏怀泽猛然一惊,正道弟子已经冲了过来,而院子里并没有南宫瑜的打手,苏怀泽急急看向南宫瑜,南宫瑜倒是一脸轻松,甚至是微微笑了起来,他从袖口里拿出一把暗器,随意甩了出去,中暗器之人瞬间倒地,毫无反击之力。
二十几个正道弟子就这样被南宫瑜的一把暗器所杀,等到苏怀泽回过神来时院子里已经躺满了尸体。
这时候他才感觉到后怕,因为这一切的起因是由于他输了那一局。
南宫瑜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说:“下次你再和人赌钱的时候,我不会再扰你分心了,正道弟子真是不好玩。”
苏怀泽心里一块巨石落下了,他轻轻喘了喘气,每天这样受一次惊吓心脏都承受不起,他要赶紧和谢平澜想想对策。
谢平澜灰头土脸地回来时,看到苏怀泽正蹲在他房间前,无聊地拔着地上的草,谢平澜走过去坐在他身边,苏怀泽脸色依然苍白,不过看到谢平澜时他的眼眸亮了亮。
苏怀泽对今日早晨的事情还心有余悸,抓住谢平澜的手和他说了许多,整个人处于焦急和恐慌之中,谢平澜反握住他的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谢平澜说:“不是你的错,如果没有你,那些正道弟子也会被南宫瑜毒死。”
苏怀泽目视前方没有再开口。
谢平澜又拍了拍他的手说:“今日我随管家去后院看时,发现南宫家有个地道,但我等级太低,管家不允许我下去,我在想,下面有没有支惊鸿他们。”
苏怀泽的注意力明显被这段话吸引了过去,他说:“南宫家不易久呆,我们要想办法给师父传个信,然后找个时日去探探南宫家的地道!”
谢平澜安抚他说:“先别急,你那边先取得南宫瑜的信任,我这边先跟着管家再观察几日。”
苏怀泽点了点头,神色明显比刚刚轻松了许多。
一旦重新有了目标苏怀泽又精神焕发起来,苏怀泽长相秀气,嘴巴也甜,很快就和南宫瑜房里的丫鬟们打成一片,而他也逐渐发现,只要顺着南宫瑜的意思他就会好过很多,南宫瑜好赌嗜赌,苏怀泽每天就诓骗他各种赌技,什么摇骰子的时候手腕和手臂要保持垂直,每次摇十至十五下最为完美,冥想可以提升自己潜在的运气。
南宫瑜实在是太喜欢赌了,他严格地遵守了苏怀泽的要求,到后来时他们俩居然也相处愉快,苏怀泽每天还有一小段时间还能修炼。
和苏怀泽相比,谢平澜就辛苦得多,谢平澜讲南宫家的势力比他们想象的要大,他没有想到南宫家还占有两条灵脉供他们的弟子修行,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南宫家的弟子修行速度简直是飞快,见过的几个南宫家的弟子每天修为都在大幅度增长,这让他怀疑南宫家是不是还有其他秘密。
所以两人的见面时间大大缩短了,由于两人住处相近,苏怀泽和谢平澜约定,当苏怀泽每日安全回到房间时,他就摇两声铃铛,如果今日有事情发生,他就摇三声铃铛,示意谢平澜过来。
到后来,整个南宫家都知道南宫瑜房间里有一个铃铛公子,每日深夜都站在房间外神经病似地摇两声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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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平澜蹲在后院连续观察了半个月,才发现南宫家家仆的交替规律,近日苏怀泽似乎也很忙,他在后院都能听到前院苏怀泽的铃铛声作响,虽然脖领上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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