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澜拉住向前冲的苏怀泽,示意他向前看,前面居然是一个宽阔的房间,但是房间的墙壁上却绑着很多人,很多人被铁链锁在墙上,有的人已经口吐白沫,而更多的人是麻木不堪,房间里竟然出乎意料的安静,腐臭和血腥充斥其中。
苏怀泽皱了皱眉,他和谢平澜趁着其他黑衣修士走之后,小跑了进去,近距离去看时,这些药人的惨状不忍直视,药人们即使见到其他人来到房间也不会多看一眼,整个房间里都死气沉沉。
苏怀泽一边寻找一边向前跑着,这个不是这个也不是,他一边庆幸还未找到支惊鸿,一边有焦虑着寻思支惊鸿到底在哪?
苏怀泽几乎快要跑到尽头了,突然他停下了脚步。
苏怀泽嘴唇颤动,竟是一步也不能向前走了,谢平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瞬间瞳孔紧缩。
支惊鸿是房间最后一位药人,身上不知哪里还在受伤,鲜血浸湿了他的衣服,滴滴答答流到地上,支惊鸿仿佛是这个房间里修为最高的修士,链子从他的肩胛骨穿过,手脚溃烂,苏怀泽看到有一只手上的伤痕深可见骨,苏怀泽赶忙冲过去,这才看到支惊鸿浑身上下的筋脉都已经发黑,他心疼不已,而支惊鸿仿佛睡着了一般没有睁眼,苏怀泽小心翼翼地拿起铁链,想劈开铁链,救出支惊鸿。
突然一个微弱的沙哑的声音传入两人耳朵里:
“怀泽?”
支惊鸿抬起头费力地看着他们,接下来一句是:“别、别费力气,这是上好玄铁,劈不断的。”
他的话恍若一盆冷水浇到两人头上,苏怀泽深感无力,他放下铁链看着支惊鸿,支惊鸿费力冲他笑了笑说:“从这里出去,里面的房间有我的解药,你们能不能帮我、拿来,我实在受不了了……”
苏怀泽点了点头说:“你且放心,我和谢平澜这就去拿!”
说罢,便转身朝地宫深处跑去。
苏怀泽心里憋着一股愤懑,当他看到支惊鸿被折磨成这个样子时,这股愤懑几乎要化为实质席卷他全身,谢平澜皱眉紧跟着苏怀泽,怕他冲动做出什么事来。
地宫深处更加阴冷,墙壁开裂,风的声音也变得呜咽,仿佛有千万条毒蛇盘踞于此,睁着黄绿色的双眼盯着他们。
苏怀泽茫然跑进去,但是却完全不知道方向,这里不同于刚刚支惊鸿的房间,这里每个房间都装上了木门,更引起人们窥视的兴趣。
苏怀泽和谢平澜不知所措看着眼前的房间,紧接着,他们俩突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仿佛是守卫发现有人闯进了地宫。
苏怀泽和谢平澜一个转身进入了一个房间,房间里阴暗无比,使人心生压抑,而房间尽头还有一个人,整个人脏兮兮地被粗重的铁链死死绑在墙上,不同于支惊鸿,这个人的手脚都被铁链穿透,仿佛是太害怕他逃走。
苏怀泽慢慢走到他跟前,腐臭和□□的味道混杂在一起,使人几欲作呕,让苏怀泽惊讶地是那人竟然慢慢睁开了眼睛,他嗓音沙哑,苏怀泽和谢平澜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你们是来找解药的吧。”
苏怀泽脱口而出:“前辈你知道解药在哪里么?”
脏兮兮的前辈笑了笑说:“我知道,我怎么不知道,我在这里关了两百多年,南宫家什么龌龊我都知道。”
苏怀泽心焦地问:“前辈那么南宫家的解药到底在哪里呢?”
找到解药不仅能救支惊鸿,说不定还能救他和谢平澜,苏怀泽现在首要目标就是寻找南宫家的解药。
前辈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我被关了两百多年,唯一的心愿还是自由,你们两个小子能帮我解开这铁链,我就告诉你们解药在哪里。”
谢平澜抱拳说:“前辈,我们俩修为不高,这等铁链是绝对打不开的,或许前辈知道铁链的钥匙在哪里?”
前辈动了动铁链说:“我和钥匙只有一墙之隔,钥匙就挂在外面的走道上。”
谢平澜皱眉说道:“怀泽,你先在这里等一会,我去把钥匙拿过来。”
苏怀泽凝重地点了点头。
谢平澜此行竟然十分顺利,很快他又钻了进来,走上前去替前辈解开铁链,铁链解开的那一刻,脏兮兮的前辈直接倒在地上,仿佛是手脚已经没了力气,谢平澜慌忙把前辈扶起来。
异变就在这一刻发生,那位脏兮兮的前辈突然咬住了谢平澜的脖领。
凶狠而且坚决,苏怀泽忙冲上去想把两人拉开,拉开之后,那位脏兮兮的前辈大笑起来说:“哪有什么解药!地宫里哪有什么解药!我命不久矣,能拉一个就是一个!”
苏怀泽大骇,去看谢平澜的伤口,谢平澜的伤口仿佛被毒蛇咬过一般,发黑变紫,苏怀泽眼睁睁的看着谢平澜脖领上的筋脉开始变黑,他想去把毒血吸出来,谢平澜一把推开他,挣扎着站起来想杀了那位老匹夫。
老匹夫早有后招,冲着他们俩撒了一把灰,然后夺路而逃。
苏怀泽扶住谢平澜,他此刻已经慌到六神无主,想用手去堵住谢平澜脖领上流下的血,但是谢平澜却执意推开他,害怕他也会中毒。
苏怀泽拉住谢平澜就朝外走,一出门,若干修士正提着剑向他们俩冲来!
这些修士都是南宫家的死士,从小被南宫家培养长大,而目的就是为了守护这个地宫,因此他们占尽地利,苏怀泽拉住谢平澜转身就跑,而谢平澜此刻腿脚虚软,如果不是被苏怀泽拉着他就要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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