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教廷的神子因为养育方式特别,与之*合的话,体内的魔力会更为充沛,身体也会强健许多。自然,诞下的后代也会更为强大。
但这些对尼法而言都没有什么吸引力。
不过,鉴于自己的虚空大门总是能够在这片大陆上打开,概率过高,尼法便直接将这片欣欣向荣的沃土作为自己的后花园,时常会在这里找点乐子。
比如说,直接混进教廷,看那帮拿腔作调的教士神父们如何泼洒神水,却连面前站着的恶魔都认不出来。
才作为恶魔诞生不久的尼法只有人类男性十四岁左右的外貌,他钻进贵族的马车里,将年纪相仿的贵族男童打晕,穿上了刚扒下来的衣物,再施了一点障眼法。
大摇大摆地被仆从拥进中心大教堂,像模像样地做了一系列祷告后尼法有点期待地喝下了呈现过来的据说是有驱魔作用的受过祝福的圣水,然后皱起了眉头。
——味道酷似放坏了的微微发馊的水。
他抬起手,把嘴里的液体尽数吐到了袖子里。
果然,期望这贫乏的教堂能有什么有趣的东西真是自己脑袋被深渊的门扉挤坏了。
意思意思地打算做完最后一个步骤就离开这里的尼法走进了忏悔室,打算捉弄一把神父,打开他们的大脑看看里面到底是怎样的朽木,才能在这种完全是自欺欺人的环境里日复一日地循环无用的行为。
与想象相似的告解室的装潢常态地普通和单调,只开了一线的窗户透出稀薄的日光,整个密闭的空间都被一种岑寂的庄严笼罩着。这让尼法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整理了一下情绪才进入状态。
“神父,可以开始我的祷告了吗?”
与其他普通的信徒不同,告解亭与背后的房间连接着的那扇小门被敲了一下,后面已经昏昏欲睡的乔唐猛地清醒了过来,与平时被女官突然打了一下脑袋一样从椅子上笔直地窜起来,有点n_ai声n_ai气的声音还带着睡意应答道:“是的!”
尼法咬了一下下唇,想要竭力遏止涌到唇角的笑意。
哈……虽然他知道这里的神职人员本质上都是银样镴枪头,一点本事都没有,但这也已经过分到连小孩也唬不住了吧?
后面十有八九是被临时抓来的打杂男童吧,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喊得那么大声。
尼法酝酿了一下感情,蹑着脚步靠近了那堵对他而言形如无物的障碍门,声音沉痛,“神父,我有罪。”
对方大概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刻意压低了声调闷声闷气地应了一声,“嗯。”
“我从刚踏进这间告解室开始,就在想——”
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他猛地掀起了那扇正对着乔唐面部的小窗。登时,后者就像是被强光照到的小动物,瑟缩着肩膀坐在椅子上睁大了双眼。
已经有了美貌的雏形,外貌上与自己的躯壳年纪相仿的神子的面孔上有一种稚气的可爱,澄澈的眼珠里因为无忧无虑的生活而绽流出莹莹的几近梦幻零星神采。
就像是将鼻息埋入刚刚盛开的玫瑰花蕾中,同时仰躺着直视正午时分头顶的苍穹,璀璨的光流鎏金般与柔软的香馥糅合成拨动着心脉的致幻鼓动。
尼法的喉结耸动了一下,强烈的饥饿感从腹中扩散到胸口,然后是全身。他的眼睛不受控制地转变成了原本的血色。
如果不是那层障眼法的话,对方应该已经能辨认出他的种族了。
“……啊。”他听见自己干巴巴地发出了一个毫无意义的单音节,然后便是一句拙劣的安慰,“我不是故意的。”
然而对方并没有被这句话抚慰到。乔唐垂着头,还有点r_ou_嘟嘟的右手伸出那扇小门,抓住了尼法还沾着“圣水”的袖子,两汪眼泪在变魔术般一下子就变红了的眼眶里委屈地打转。
“我只是临时过来接替一下的,你能不能不要告诉女官?”
很有点梨花带雨意思的面庞抬了起来,明明是还没有完全长成的轮廓,却已经有了一种动人的气韵。
见对方并没有什么表示,仍旧停留在原地,乔唐在心里默默给自己鼓了鼓气,默默往对方的手里塞了一颗今天偷偷留下来的糖,“我会尽量报答你的。”
尼法的五指合拢,将对方的手指纳进了掌心。
他清晰地看到了对方指根处象征着身份的戒指,上面还镌刻着名字。
如果,是神子的话……
他的大脑运作着,从对方的话语和衣着上明了了对方的身份。
他好像知道了,这种事物存在的意义。
之后的相遇,是在教廷高大的殿堂后的玫瑰花园中。小小的神子捧着水壶,艰辛地往玫瑰花上浇水,却不慎被脚下s-hi润而拱起的土包差点绊倒在花丛中。
将对方从手忙脚乱的慌张里捞起,乔唐发现手里的水壶已经倾洒出水液,打s-hi了来人的衣袖。
“道歉就不用了。”
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般,尼法的手指抵住了乔唐半开的唇瓣,指尖甚至还微微陷入了温热的口腔内里。
这种行为在两个不相熟的人之间发生其实是有点逾界和孟浪的。但是对此概念不深和心底有点微妙的羞愧的乔唐选择了缄默。
“你,你也来这边吗?如果被发现的话,可能会……”
“不会发生什么的。”
尼法将外袍脱了下来,铺在一旁的泥土上,拉着乔唐并肩坐下。
在盛夏的蝉鸣中,在涌动的暑气里,还有那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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