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我要是死了,当心别人会看到你那些照片。”
喻维彦这回愣住了,他想方成阑肯定很久没有看过他的手机照片,竟然不知道他已经删了。他拿起手机,装作现在才删除的样子。
方成阑贴在他耳边说:“对不起。”
这回的道歉似乎更加诚心,就像是一个真正快死的人,所有的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如果我不是艾滋病,我其实想睡睡你。”
喻维彦握着方成阑手机整个人僵住了。
方成阑说:“你别误会,我不是同性恋,我就是觉得你不像个男人,高潮的时候看起来还挺性感的,我看的有点硬了。”
这种话换作过去方成阑是一定不会说出口的,甚至他自己都有些羞于承认。
喻维彦想要一把推开他。
可是方成阑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铃声在安静的环境下非常刺耳,喻维彦清楚感觉到抱着他的方成阑颤抖一下。
喻维彦抓着手机,问他:“我帮你接吧?”
“没关系,”方成阑坐了起来,声音有些不稳,“你给我。”
他接过电话,深吸一口气按了通话,那边传来徐文波兴奋的喊声:“没事儿!那个傻b没有艾滋!你没事了!”
这一瞬间方成阑有些虚脱,他都没注意到自己什么时候抓住了喻维彦的手,说道:“操他妈的傻b!那现在怎么样?过三个月还需要检查一次吗?”
“检查个屁!”徐文波情绪也有些激动,“他危险接触史都早过了三个月,要得早得了,没你屁事!明天准时上班!”
方成阑抬起手按住额头,长长舒一口气,“请个假行吗?”
徐文波说:“自己给陈老大打电话!”说完就挂断了。
第26章
方成阑有些难以形容此时的情绪,可能相比兴奋,更多的是高度紧张之后突然放松的脱力感。
他丢开电话之后紧紧抱住喻维彦,将头埋在了他怀里。
喻维彦觉得他可怜,伸手拍拍他的后背。
过了好一会儿方成阑抬起头来说道:“我想我该去烧香。”
喻维彦没有回答,他轻轻挣开了方成阑抱住他的手,想要站起来。
方成阑动作敏捷,比他先站了起来,拉着他手腕往走廊跑去,“走,去喝酒,”他说。
包间里面大家还在喝酒唱歌,廖冬奇怪他们两个怎么离开了这么久,方成阑不说,只是跑去点歌,然后抢了话筒大声唱起来,仿佛宣泄情绪。
喻维彦坐在角落,过了一会儿自己悄悄拿起外套走了,甚至没有和方成阑说一声。
过了两天的周末,喻维彦还在床上躺着睡懒觉就听到自己手机响了起来,他一接通就听到电话那边的人问他:“这两天有计划吗?”
喻维彦整个人还是迷糊的,下意识回答道:“没有。”
电话那边的人说:“那陪我去烧香吧。”
喻维彦一下子清醒了,他意识到这个人是方成阑,他急忙想找借口拒绝,方成阑已经又说道:“半个小时之后我来找你,开你的车。”
没有等他同意也没给他时间拒绝,方成阑已经挂断了电话。
喻维彦在床上坐起身,抬起双手捂住了脸。
他花了半个小时把自己收拾好,还没下楼便收到方成阑发来微信说在楼下等着他。
喻维彦去地下停车场开车,坐在车上调整座椅时,他茫然地想着自己为什么不能直接开口拒绝方成阑?都十年了,他觉得自己是个能够正常进行社会交往的男人了,为什么偏偏一到方成阑面前就会软下去?
他开着车从停车场出来,见到站在路边等他的方成阑。
方成阑穿了一件休闲运动外套,下身是牛仔裤,双腿又长又直,头发抓得立起来,脸上架着一副宽大的墨镜,往那里一站仿佛是个正要出行的大明星,光彩照人。
喻维彦看到周围经过的女性都不禁多看了方成阑几眼,他开着车停在他旁边,按下车窗说道:“走吗?”
方成阑拉开车门上车,取下墨镜之后将手里的口袋递给他,“我给你买了早饭。”
是包子和牛奶。
喻维彦盯着他骨节分明细长的手指,说:“等会儿吃吧。”
方成阑不容拒绝地说道:“别等会儿吃啊,你停路边吃完了再出发。”
喻维彦把车停在路边,接过方成阑递来的包子,揭开塑料袋咬了一口。
方成阑盯着他吃早饭,突然感慨了一句:“你还记得你高中有段时间每天给我带早饭吗?”
那对喻维彦来说实在不是段美好的记忆,他瞬间没了胃口。
方成阑却还全然不觉,按下车窗点了根烟,继续说:“我觉得你这个人真是不错。有时间交朋友吧,不能太主观片面,有个实实在在的朋友比起吃喝玩乐的狐朋狗友要重要得多。”
仔细想来,他好像全是吃喝玩乐打麻将的狐朋狗友,现在唯有喻维彦,被他划分到了实实在在朋友的范围。
方成阑劫后余生,这两天想了很多,其中一小部分是关于喻维彦的。他想自己高中的时候该珍惜这个朋友,可惜那时候他看不上喻维彦这个人,甚至不愿意承认那是他朋友。
他心里想着,目光扫到喻维彦脸上。
喻维彦正将他买来的杯装牛奶的吸管插进塑料膜里,乳白色的牛奶漏了些出来,他便伸舌头去把盖子上的舔掉。
方成阑只觉得喉咙有些发紧,想要睡一睡喻维彦的念头又冒上来了。
其实如果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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