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折罪的。爷,事情就这样,您看……」
一阵风过,「刀哥?」少年转回头,刚刚还在身边的男人不见了。
「大……何守根,你身上有银子,你走吧。」半晌没有说话的何中元突然走到门边开口道。
「你说……什么?」守根怀疑自己的耳朵。
「我说你身上既然有银两,那就离开这里吧。走得越远越好。」
「中元?」何姚氏满眼不信地看向二子。
「爹,娘!」守根悲叫,为什么不让我进去?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们能不能不要再用那种眼光看我?爹,我是你儿子呀!中元,我是你大哥呀……」守根叫了起来。他忍耐到了极点。他本身就不是脾气好的人,考虑到家人的面子才一直忍耐至今。而现在不但他固执好面子的爹不让他进门,竟连他的亲生弟弟都让他离开这个家,在现在他这种情况下?
你们何其忍心?
别人这样对我,我不怪他们。他们和我无亲无故,怎么样落井下石都是他们的自由。
可是你们……你们是我的家人啊!
「我没有卖!我没有做那种事!我是被冤枉的!爹!娘!你们看看我啊——!
「爹,娘,你们怎么忍心?别人不相信我,你们为什么也不相信我?为什么要和别人一起唾弃我?」
守根不敢相信他的亲生父母、他的弟妹竟就这样把他置于门外,不管不顾、冷眼相待。心在这一瞬间,凉成冰块。
「老爷!让根子先进来吧。外面这么冷,他身上又伤成这样。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他可是你亲生儿子啊!」二娘侍妆忍不住了,扑上前来一把抱住守根,泪眼蒙蒙乞求何梦涛。
「妳!妳给我进去!我何家没有这样的子孙!」何梦涛见自己的妾室竟敢忤逆自己,勃然大怒。
「看看,这就是自甘堕落的下场,这下好了,连他家人都不要他了。」有人在后面风言风语。
「哼,要是我儿子,早就打死了,还留到现在丢人现眼!」
有小石子砸到他身上。是不懂事的孩子,他们在嘲笑他。
他们看到大人们在骂他不要脸、在鄙视他,也有样学样。
「大喜看到没有?这就是好好男人不做非要做兔儿爷的下场!以后你要看到这种人,只管打!」
小孩子围上来,有一个小孩冲他吐了口唾沫,其它孩子看了有趣,也一起吐他。
守根避无可避,想把孩子们赶走,却连站起都困难。
二娘侍妆跪行到何梦涛身边,拉着他的衣角恳求道:「老爷,求你了,让根子进来吧。妾身求你了。」
「妳要再给他求情,就给我一起滚!」何梦涛用劲推开侍妆。
「老爷!」侍妆哭叫着扑倒在地。
何姚氏也想求情却不敢,只能掩脸哭泣。
「二娘。」守根眼见二娘被他爹狠心推开,心中又疼又怒,伸出双手,想要扶起他二娘。
围观的人肆无忌惮地嘲笑着,对着他们一家指指戳戳,有路人不知何事的,立刻就有热心的人为他们解说,告诉他们片马出了一个不要脸的瘸腿兔儿爷,快三十了,人老色衰,被他男人抛弃了,如今就卖给了城外喜欢玩兔子的爷们,还是几个人一起玩,看看,被人玩得那个惨相哟。现在连他家人都不让他进门啦。
「你们够了没有?」突然,守根回头怒斥众人。
也许是愤怒给了他力量?他扶起二娘后,竟然扶着门框站了起来。
「你们没有其它事干了吗?嘲笑我、嘲笑我家人对你们有什么好处?狗子,你上次跟我借的二百个铜子你还没还给我呢!于大婶,妳家顺福成家,我帮妳家打了一套家具,跟妳要工钱了吗?
「刘伯,你家的房子我替了修了几次?我跟你要过一个铜子吗?还有你、你、你!我何守根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情吗!要你们如今跑来落井下石,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守根扶着门框,黑瘦的身体站在寒风中,对着那帮围观的人,大声道。
「三刀从小就跟我认识,在场也有不少人知道。我何守根以前怎么对三刀的,你们也看在眼里。三刀那个混蛋现在虽然成了打手、变成流氓,但他比你们每一个人都要知恩得多!至少他没有在我何家倒霉的时候、在我何守根遭殃的时候还给我一刀!」
周围的嘈声低了很多,很多人被守根眼光扫到都不由自主躲开了。
「好啊,就算我何守根和三刀有什么,关你们鸟事!他娶老婆了吗?我娶老婆了吗?我们害着谁、碍着谁了?倒是你们,大家都邻里邻居的,认识多少年了?今天看到我被人陷害,你们不但不帮我找凶手,还帮着凶手一起来作践我。行啊,今日今时你们的恩惠,我何守根记着了!」
周围的嘈声一瞬又变大。
身后传来他爹的大骂声:「你还有脸说!你、你这个不要脸的畜牲!」
背朝着他们的守根,裤子后面有一大片明显的血迹,就在臀部,太显眼,太难看!
本来站在门后的何清韵摇着头一点点往后退,忽然就拎起裙角转头跑回了里屋。
何家人没有注意到她,何父想要关门,被二娘侍妆死死把住。
「你们还要在这里看到什么时候?」守根眼含怒火,挺直背脊,冷冷道。
人群瑟缩了一下。风言风语的声音小了很多,有些人心中有愧,暗中离开了。可还有不少人站在那里,等着看他的笑话。
「我,没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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