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哪次听了?你从来就只关心你的事业,什么时候关心过她的心情!”
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母亲再不好,那也是母亲!
曹安邦沉默了一阵,才苦笑着揉了把脸:“你说的对。她不理解我,我又何尝理解她呢。所以,分开才是最好的结局。婚姻,不能只靠多巴胺。男人,应该以事业为主。”
说到这里,曹安邦话题一转,落到儿子身上。
“你妹妹跟你妈妈去了国外,以后爸爸就只有你一个孩子了。你继母,我也跟她签了合约,不许她怀孕生孩子。”
“哦,管你呢。”曹远心不在焉地应道。
曹安邦:“……”
像所有溺爱小儿子的家庭一样,曹安邦对曹远很是束手无策。
“这次回吴阳,得找个时间去拜访老师,你跟爸爸一块去吧。”
“你别总不拿自己当陆家的外人!”
曹安邦难得的发了脾气:“小孩子懂什么!别总拿坏心揣测你亲爹!”
他对陆家两老的敬爱之情,一直被周围亲戚指点诟病。所有人都认为他居心叵测。幸好他现在出人头地,身家也比较可观,否则外边的人肯定要说他是为图谋陆家财产了。
曹远翻开被子慢慢坐起来,看不出高兴不高兴,只问道:“什么时候?”
“就下星期一吧。”
曹安邦出去后,曹远一个人怔怔地坐在阳台上,望着远处阑珊的灯火发呆。
他父亲之所以会选择在这时候回吴阳,是因为前段时间遭受政敌攻讦,又惨遭他那做事不靠谱的母亲的“大义灭亲”后,整个政治生涯差点暗淡收场。为避风头才不得已而为之。
当年走得仓促,如今回来同样狼狈。
要是荣归故里,衣锦还乡多好啊,至少再遇见那个小恶魔,他也有点底气。
有时候,他会突然想起陆亦崐。
一直想。
常常是猛地回神,才意识到自己想得太深。
陆亦崐这野小子老是欺负人,真是很讨人厌,然而又让人不由自主地很留恋。
他这几年没有父母管束,玩得很疯,早已想不起来陆亦崐的相貌了。只记得是个长得比女孩子还精致漂亮的小子,很瘦弱白皙,他一拳能打倒两个。
少年陆亦崐在他心底,已经朦朦胧胧的,成了一处永远不能回眸的风景。
曹远其实暗暗的很期待这次重逢,可惜天不从人愿。
曹安邦带着他一道登门拜访的那天,陆亦崐刚好不在家。
陆亦崐高中毕业,去参加学校举办的毕业晚会。他一晚上疲于应付如狼似虎的同学们,直到很晚才回家。基本已经不记得曹远何人了。
毕业典礼后,便迎来了轻松自在的暑假。
往年,陆亦崐的暑假总不得清闲。他靠卖专利迅速积蓄了极为可观的身家,已然成了个名副其实的小富豪。现在又把陆老爷子的人脉陆续发展为自己的力量,对新公司的筹建也正在按部就班地进行。他决定给自己放个假,无拘无束地玩上两个月。
烈日当空。
商业街上缤纷热闹,人潮熙熙攘攘。
拐角的禁烟室里,一个红发青年正靠在盥洗台上抽烟。
“你看仔细了,是上次那混蛋?”
“曹哥,我绝不会看错,就是上次在红枫山道上挑衅咱们的小子!”穿花皮衣露脐装的小个子义愤填膺道:“我亲眼所见,那小子把嫂子魂都勾走了!”
所谓嫂子,乃是曹远回到吴阳后,刚追到手的一个妙龄少女。这女孩有着林黛玉式的弱柳扶风之美,身材却很平,性格更是个小辣椒似的火爆。曹远对这类型的女孩很是情有独钟,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倒不见得有多喜欢现任女友,无非就是玩个新鲜罢了。只是咽不下这口恶气。他这人很不讲理,只有他不要的,不能人不要他。更何况泡他妞的还是之前摆过他一道的小白脸。
他目光暗沉沉地望着天际,就看到天空妖云滚滚,远远地飘来一朵硕大的绿色云彩,正缓缓落在他的头上。
他这人直来直往,快意恩仇,有仇就要当场报了才痛快!
曹远把烟一下掷到潮湿的地上,用脚尖狠狠碾熄。
“小花,带路!”
☆、再世为人9
亚麻苫布围出来的路边摊上,陆亦崐屈身坐在小板凳上吃麻辣烫。顶着一张漂亮得晃眼的俊脸,他吃得热火朝天,嘴唇鼻尖都烫红了,完全没有偶像包袱。还边吃边笑,边笑边吃。摊主见他笑得猫腻,就询问缘故。陆亦崐便把他如何成功甩开跟踪者的案例拿出来当笑话讲了,吃瓜领桌听了也是哈哈笑。
原来方才他在半路被个莫名其妙的姑娘堵住,这小辣椒还痴缠得很,摆冷脸撂狠话都没用。毕竟萍水相逢,他也不想让一个女孩子当街难堪。于是便信口胡诌他有个心上人,正在对面街道逛街,跟他穿情侣装。小辣椒言辞灼灼要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如果那心上人没她好看,她就要横刀夺爱了。
另一条街道上,一个卷发吊带裙女孩正抱着手提包左顾右盼。然后,她猛地僵住了。
街道尽头,红发青年正朝她徐徐走来。
女孩死死地盯住红发青年的t恤。
“不可能吧……”她听见自己崩溃的声音。
“不可能!”
猛地大喊一声,她捂脸泪奔了。
曹远看了眼自己的衣服,一只黄色卡通猫,有什么问题吗?
“大哥,嫂子怎么跟见鬼似的?”花皮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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