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我站在门口,有点不知所措。
你真是好样的,我死死地瞪着赵旗,没穿内裤的关系从yīn_jīng到菊花都感觉漏风、发冷。
“哎哟我操!!!”里面正在玩牌的人们接连发出数声惊叹,赵旗闻声也抬起头,正好目光和我接触到了一起。
“嗨。”他说,没走过来,远远地看着我:“萧遥。站门口干嘛?进来坐。”
“赵旗,你能出来一下吗?我有话和你说。”
“萧遥你进来吧。”也许是此刻我的脸色太难看,赵珉让到一旁招呼我进去。
我站在门口没挪动步子。
赵旗的脸上一点情绪也没有,那么平静,甚至有点愉悦,这就是他在人群中的样子,若无其事,淡定自若。
喧哗的人声隔着我们,我固执地看着他,他双手插在口袋里,我忽然发现那天晚上他那么狠冽的样子还不是最坏的。
“我在楼下等你。”避开人堆,我转身摁了电梯按钮,电梯门刚要合上的时候,一只男人的手横插进来。
我往里站了一点,赵旗走了进来。
电梯缓缓下降,我看着玻璃里面自己的脸,淤青的眼圈,消瘦的脸颊,封闭的空间内,我们谁都没说话。
“没睡好?”他也注视着镜子里的我,略带关心似的。
我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不想去看自己那副为爱痴狂的样子。
“你想说什么?”到了楼下,清新的空气让我精神一振,他对着花园点燃一根烟,蛮不在乎的态度,让我顿时有些语塞。
“这个,你那天掉了的。”我把这段时间随身携带的打火机从口袋里拿出来,摊在掌心。
这是我送他的。
他看了一眼:“我知道。没油了,就懒得拿。”
呵呵。我苦笑。还记得有一次我们去哪儿玩来着,临走的时候他找不着这个打火机,我们只好又续住了半天直到把它从床底下翻出来。
“我会抽烟了。”我说。
“哦。”他挑起眉,这倒意外:“是吗?怎么样?别老抽。对身体不好。”
“嗯。你也是。”
我没了办法,还能说什么呢?
就算我现在tuō_guāng了裸奔可能他也无所谓了吧!
我真想把身上这些劳什子东西都tuō_guāng啊!
床头打架床尾和,这个真理现在对我们失效了吗?
他看上去一点也不想和我上床。
“不是说有话要和我说?”烟抽了一半就被他踩灭,他把脸对着我微笑一下。
宽容忍让的微笑。我的背都僵直了。
“赵旗,你还要生我多久气呢?我发誓,我拿我的健康发誓,除了你看到的那三张照片,我就什么事也没有了。你不相信我吗?赵旗,我真的从来没有背叛过你。”
语言是苍白的,眼神是不被重视的,冬天的x市分外寂静,大概哪儿都有厚厚的雪,连马路上的声音都像是包在一层薄膜里听不真切。
“我送你回家吧。”他说。然后率先就走向小区的车库。
“赵旗!!!”我站在原地呐喊。
回过头吧我的爱人!!我已经心力交瘁。你不应该因为一次错误就否决我。更何况,我也是无辜的,你有为我想过吗?
为什么俞建仁在说我是“双性恋”的时候我会这么生气。
因为,我真的是啊。我害怕自己的属性,我害怕每天要面对的这么多诱惑。我真希望我们住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世界里。可是那是不可能的啊!我们存在在我们存在的地方,就算有困难,为了你,我也会努力克服的。
“赵旗……”我的脚被钉在原地,我希望他能回头看我一眼,爱是拉锯战,它无时无刻不在撕扯着爱情两端的我们。
最后他把车开到了我面前。
这辆满是我们回忆的车,现在要把我送走。
“这就是让你吃醋的后果吗?”坐进车里以后我对着窗外说。
他沉默地开着车,道路两旁的清洁工人默默地清扫着路边的积雪。
我看着电线杆,纵横交错的马路,越来越拥挤的高楼,以及城市上方狭窄的蓝天。
嫉妒本来就是痛苦,它从来不是美好的体验。
赵旗,现在你能体会我的感觉了吗?
我握住赵旗那只没搭在方向盘上的手。
“我等你,我等你原谅我。”我说。
75
赵珉不知怎么知道了我和赵旗的事,后来我又去他们家找过赵旗一次。我的意志力是一时一时的,有时我能独自忍耐,有时我需要一点支持。
站在他家的小区门口,我刚要进去,就见到赵珉穿着一身蓝色的大衣走下来。
她真美。我觉得她简直比我妈还漂亮,是男人最想娶的那种老婆。
“萧遥!来找赵旗的吗?”她朝我微笑。
“嗯!”我点点头。
“他不在家。和女孩出去玩了。”她随意说了这么一句,我怔住了,她从保安室取了两个大快递,我帮她拿了一个。
“最近有个女孩跟赵旗处得不错,也在北京读大学,中传的,你们同届,她人很漂亮,叫任韵。你认识吗?”
“不认识。”我说。
“哦,赵旗从来不肯和我说他自己的事,不过我知道他挺喜欢她的,寒假回来已经一起出去三次了。”
“珉珉姐,快递帮你放这,我先走了……”
“萧遥!你也要加油哦。你这么帅,找个女朋友还不简单?至于赵旗。”她看着我,微笑一下:“说不定他已经找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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