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大了啊?”
“你看我像多大?你都喊我哥了,肯定在你眼里不年轻啊。”周泽亚瞥眼冲冬晨笑,又在开玩笑。
“你肯定比我大我才喊你哥的啊,具体多大我也看不出来。”
“我二十七,还没到三十,还算年轻。”
向冬晨以为周泽亚也就二十四五,但也差不多。他继续问“那你怎么没女朋友?”
“我没女朋友你都看出来了?”
“你要是有女朋友,哪会那么闲?我朋友二十七,小孩都上幼儿园啦!”冬晨得意的说,他为自己的推理能力感到自豪。
“一年前才分手,她原来跟我一个公司的,被派到总部了。总部在香港,本来我一休息就会飞过去找她,但毕竟异地恋。后来她跟一个小开好了,他们最近才结婚。”泽亚也没遮遮掩掩,他们公司的人基本都知道这件事,当初就是因为一个公司的人谈恋爱,所以其中一个要调岗,泽亚想把发展好一点的总公司岗位留给对方,谁知道拱手让人的不仅仅是岗位,还有女朋友。
“对不起,提到你伤心事了。你条件这么好,肯定能找到更好的。”
“嗨,这有什么啊,聚散离合嘛。你呢?看你这样,肯定连恋爱都没谈过,比我还可怜吧?”周泽亚就爱嘴上欺负人。
冬晨笑笑,也不生气。“上高中那会,喜欢过我们班一女生,她坐我前面,每天都扎个马尾辫。上课的时候,她发言、低头、起立,马尾辫都一晃一晃的。有一天她约我放学一起去看电影,我那天特高兴,我还求我爸帮我新买了双球鞋。后来我们吃完饭,还没到电影院,就被我们班的男生拦下来了。然后,他们俩去看电影了。我后来才知道,她是故意气那男的。”向冬晨说着,看看泽亚,然后傻笑,就像在笑当年的自己。“后来实在是成绩太差,没上大学,就出来工作了。不是送快递就是送奶工,哪有机会认识到女朋友。我才二十一,也不急,等到岁数了可能会去相亲吧。”
“你这个人,性格不错,长得勉强可以,就是太怂了。”聊着聊着已经到了,泽亚停好车,开了后备箱拿东西。继续道“怂你懂吗?也就是没男人味。”
冬晨不是一次被人这样说了,他走在泽亚身后,冲他翻了个眼睛,心说我这么怂你跟我做朋友干嘛呢?他想到之前周泽亚在挂水的时候说,等找到堂哥就告诉他原因。于是开口“你之前不是说找到我堂哥就告诉我为什么对我好吗?”
周泽亚顿了下脚步,似乎在思考。犹豫片刻后,说“实话跟你说吧,刚认识你那天,我骗你了。那地方不是柳台街,你哥吃烧烤那地方是三牌楼。”他回头看了眼向冬晨,有点心虚。低下头继续说“你来的那天差点害我年假请不了,我就是报复一下,我以为你是那些无聊的吃货找地方吃饭呢。谁知道…”说话间已经到家了,向冬晨一直没说话。
“嗨,我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缺心眼,哪有人这样等人的?后来不就内疚吗,就想着帮你找人。我也不知道你爸等着看…其实我心里也不好受。”虽然没正正经经的说“对不起”三个字,但周泽亚言辞十分诚恳真挚。
☆、第八章
如果是父亲还没去世时知道周泽亚骗自己的话,向冬晨会非常生气,可是如今人已经走了,再回头看看,最后一眼见不到,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命运。
说是生气,倒不如说是惊讶,惊讶于真正的周泽亚跟自己认识中的不同,这几天的相处让他觉得周泽亚是一个插科打诨,但热心肠的人,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个人也有坏心眼的一面,这样的周泽亚,似乎更让人觉得好亲近。但向冬晨佯装生气没有说话。他任由泽亚在身后絮叨心里的歉意,自己进厨房煮起了粥。
周泽亚也跟进了厨房,想要做些什么,他拿着早饭准备放进微波炉,冬晨夺回了他手里的油条,扔进了油锅。泽亚自讨没趣,出了厨房,学着冬晨坐在门槛上抽起了烟。
“吃饭。”一根烟功夫之后,向冬晨冲着门口的人蹦了俩字。周泽亚赶紧拉了个凳子坐到了饭桌旁。
一锅火腿粥,上面还撒了些葱末,红绿相映,卖相倒是很不错。早晨的鸡蛋饼在锅里蒸过了,比刚煎出来的时候少一分油腻。还有那油条被向冬晨切成一段一段,回锅重新炸了一回。
周泽亚半天没吃东西了,盛了一碗粥,一口喝下去大半,烫着舌头了。急着找水喝,无奈只有开水。向冬晨憋住笑,心想,自己看着这人跟中介“斗智斗勇”的时候怎么会觉得他聪明的?起身用漱口杯接了一杯自来水,面无表情的递给他。
周泽亚用冰凉的自来水漱了下口觉得好多了,放下水杯,说“你就别跟我生气了,你看你一生气,我急得人都变笨了。”
“我也没说我生气,是你自己急得跟什么似的。”冬晨夹着一截油条,蘸了生抽,放进嘴里,事不关己地说着。泽亚知道这人不生气了,顿觉轻松,又开始嘴欠。“油条本来就是油炸的,你还炸,还蘸酱油,该你脸上冒痘。”
冬晨也不恼,夹了一根递给泽亚,周泽亚低头,就着冬晨的筷子吃了一口,咕吱嘎吱地说“味道还不赖!”
两个毫无交集、毫不相同的人会聚在一起,就是可以通过彼此,吃自己未曾尝过的食物,看自己未曾见过的世界。
晚上杨琳跟她的朋友都来了,一个小小房子顿时热闹起来。冬晨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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