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睡不着觉他会想,倘若此刻有个人给他一包白圌粉,他忍不忍得住。但这种问题不敢深究,因为他只是个普通人。
这天中午吃着饭,上层的干圌部突然来了,告知众人下午有个大圌会,因此不需要上工,让大家准备好。
干圌部来监狱里一般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有更高级的官圌员来视察;另一个则是有电视台来采访。往常春节的时候监狱也会组圌织活动,那时都会有电视台来,向冬晨都跑得远远的,怕被镜头拍到,因为他怕上电视。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被那个人知道自己是个犯人,他也要避免这种可能。
下午开圌会,没想到说的是个大家都没想到的事儿。
“经组圌织决定现有一系列戒圌毒疗程,希望发放到劳圌教所配合研究。”
任何东西加上研究俩字儿,就说明一切都还没成定论。直白点说就是拿他们当试验品。
听到戒圌毒俩字,冬晨原本颓然的灵魂放出了光亮,跃跃欲试。却听到旁边的人窃窃私圌语“五年圌前不是也有说什么疗程吗?后来有的人都成痴圌呆了。”
“我之前也听说了,这不搞笑吗?变呆圌子当然什么都忘了,以前自己吸过毒也会忘!”
冬晨闻言,侧过头低声问“那些人怎么戒圌毒的,怎么会变呆圌子?”
“就是吃药呗。”
看到台下的群众要么嗤之以鼻,要么默不作声,干圌部反复在台上强调,此次治疗是免圌费的、自愿的。最后,让有圌意向的跟狱圌警报备,三天后再汇总大家的意向。
第二天正好是探监日,冬晨将自己的犹豫告诉了宋辉。宋辉听后,心说谁不知道戒圌毒难就难在心瘾而不是身圌体的瘾?如果真有什么灵丹妙药,世间哪来的瘾君子?这么想着就把自己的思虑跟向冬晨说了。
宋辉说的话,其实向冬晨都明白,他说“我知道这事要做到很难,本来我想,这辈子可能就完了。但当我看到红英跟我哥都相继离去,你知道我什么感觉吗?我不是觉得害怕…我是想不通,想不通为什么一个说说笑笑,有血有肉的人会变成那种样子?所以…我不想这么下去了…其实当初给抓了,我一点儿没害怕。真的!我老告诉自己,可能这次进来,就这么戒掉了,那多好…”
宋辉说“不管怎么样还是要靠你自己。从小到大我认识的人不少,人们都说戒圌毒是不可能的,但我认识的人里,有一个女的她是真的再也没复吸。我觉得还是跟个人情况有关吧。她进。现在孩子都工作了,是真的没碰过了。可你想,为什么她能成功?那是因为心里有盼头。她是真的把孩子看得比自己重要。”当初接宋辉到警圌察电圌话的时候,就想起了这么一号人,这人是以前的邻居,之所以立马就想起这么个人,是因为宋辉觉得向冬晨肯定能戒掉,就和这位邻居一样。
“我现在哪还有什么盼头?反正就算有什么风险,我宁愿做残疾人,也不想这样活着!我决定了,我要治疗!”
“什么叫没盼头?!你当我死的啊?你要是以后不让我省心,不等警圌察来抓你,我先拿刀捅死你。”宋辉打趣安慰“总之,这是你自己的事儿,你既然决定了就这么做吧。就算出什么事,一个弟圌弟我还养得起。”
宋辉这个人最值得欣赏的地方在于懂得尊重。适当的指引只是点到为止,最终的决定还是留给对方,并且给予充分的支持。
向冬晨可能是第一个“勇于尝试”的人,在他向狱圌警提出申请之后,相继有些真心想戒圌毒的狱友也跟着提交了申请。
三天后他们签了一系列的条文,如保证本人是自愿参与的云云。
之后,每天下午提前两小时下工,去为治疗而隔出来的治疗室。
药物是必不可少的,另外还配合了电击疗法。要说毫不担心是假的,但用了一阵子药后发觉犯瘾的频率的确降低了,那担心也就烟消云散了。电疗则是想抽粉的时候才会采取的极端手段,可能是想让身圌体下意识的抵圌抗这种感觉吧。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个月,向冬晨有时候感觉走路有点晕。他想,是药三分毒,也许只是副作用。
两个月后的一天,这帮人如常到了治疗室,却发现只有一个干圌部和一众狱圌警,平时那些护圌士都没有来。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
因为是“配合研究”,因此每天治疗之后都要简单的检圌查下圌身圌体,一开始发现治疗的人部分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免疫缺陷、生化酶缺乏等症状,但一切数值都还在正常范围内。
昨天却发现有两个人的检圌查结果数值变化很大,因此立即叫停了治疗进程。干圌部的解释没有涉及这些,但大家能明白这代圌表此次的药物是失败的。至于失败会有什么结果,他很官方的说还要观察。
晚上的自圌由时间,这些人窝在一起讨论,互相倾吐对未来的惶惶不安。向冬晨从聊天中得知大家在治疗后都感到晕眩,更有甚者走路经常摔倒。
“我看怎么像小脑萎圌缩啊?走路不稳,还摔倒?我们不会以后连拿东西都拿不稳吧?”一个看起来比向冬晨还小的男孩有些害怕的说。其他人安慰他,其实也是安慰自己。
时间证明了一切。这些药物会影响小脑,程度每个人都不同,严重的几位甚至无法行走需要坐轮椅。和普通的瘫痪不同,这不是丧失知觉,而是平衡性受到了影响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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