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他说的毛骨悚然,不由得全都离他远了些。这京兆尹之职确实有点邪门,真的是谁当谁倒霉。
“舒儿,你再这样闹下去,我可就真要成为一个昏君了。”站在一处酒楼雅间窗口的凤翥乐天,看着远处围着一群人的医馆,他眉头深皱道。
“陛下多虑了!臣,从未想要成为一名佞臣。”文玉舒望了眼窗外的喧嚣人群,便转身走回了房里桌旁,拂袖落座,伸手提壶为自己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神情凝重道:“此事没这么简单!那名女子虽然看似死的平常,可她身上那股奇异的香气,却是出自于雪国的天仙子。”
“雪国处于西南,很少与诸国来往!这一次……雪国的天仙子,怎么会忽然出现在古兰城呢?”凤翥乐天眉心紧皱,那张逐渐长开的俊脸上,满是那担忧之色:“我真担忧,云雪两国间,有了什么利益交换。”
“云国一直想要吞并天月二国,可奈何后方有个风国,使得他们一直不敢真的对天月二国展开战争,怕的就是后方失火!”文玉舒白嫩的纤指端着一只白瓷茶盅,粉唇边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陛下如真有一统天下的心思,臣倒是可以推波助澜帮您一把。”
“一统天下?”凤翥乐天勾唇轻笑,那双深邃冶艳的凤眸,斜挑的眼梢上染了一丝笑意,他望着街道上的行人,玉白的修指间拈碎了一颗菩提子,他慵懒轻叹道:“舒儿,你可知,若不是为你,我连这天国也不一定会要呢!”
“那你想要什么?”文玉舒当问出这句话后,便忽然就有些后悔了。
凤翥乐天听了她这句问话,他心情很好的轻挑剑眉,回身勾唇轻笑道:“舒儿问我要什么?其实也很简单,只有五个字而已!”
“一生乐逍遥?”文玉舒转回身望着他,手中依旧端着那只白瓷茶盅,她眉眼含笑道:“陛下这般没志气,可要我们这些为臣子的,该如何去牟足劲儿为陛下您鞠躬尽瘁呢?”
“鞠躬尽瘁?”凤翥乐天无奈笑望着她,最终摇头叹气离开。这个舒儿,野心可真大,竟然为他还拟定了一统天下的大计了?
“陛下要当逍遥自在的庸君,我们这些臣子,便只能能者多劳,无能者……便只能多去田地里跑跑了。”文玉舒对着那开门离去的背影,淡然浅笑的说了一番无奈之言。
凤翥乐天站在门口一会儿,才回头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最后认输道:“丞相,朕败给你了!谨遵太傅教诲,学生这就回去为国为民,呕心沥血,做个不太无用的君主。”
“陛下孺子可教也!”文玉舒见她的激励有用处,便不吝啬的夸了夸她的好学生。
凤翥乐天拿扇笑指了指她,最终也许被气的无话可说了,他极其无奈的负手离开了。这个爱国不忠君的臣子,他真想罢了她的官呢!
☆、第六十九章:欺君鸽子,犯上臣子
正如文玉舒所言,果然没过几日,古兰城便发生了多起奸淫未遂案件。
“山雨欲来风满楼!”文玉舒负手伫立在竹苑的翠竹旁,望着那阴云密布,狂风大起的天空,她眸中浮现担忧之色:“芸生,你可知晓师父如今在何处?”
“老主人之前,倒是来过一封平安信。不过……那是两个月前的事了。那时老主人在叶国会友,而今……可能已经辞别友人,又远赴他处了吧!”芸生洒着谷子,喂着那几只雪白的信鸽,皱眉看了眼那骤变的天。这天气不好,难道也会让公子烦闷吗?
“芸生,尽量帮我找到师父的踪迹。如不能……罢了!你尽力就好了!”文玉舒神色凝重的进了屋子,没过多大一会儿,便有一只信鸽飞出了竹苑。
在那只信鸽飞出竹苑的同一时间,静水阁也飞出了一只白鸽。
一直奉命保护文玉舒的余音,在看到白鸽飞出竹苑之时,他便悄悄的离开竹苑,去追了那只白鸽。
可待他追上那只白鸽之时,丞相府却忽然又有一只白鸽飞出。
余音拿着从竹苑飞出的白鸽,抬手挠头看着那只飞远的另一只白鸽,皱眉咕哝了句:“这只鸽子……又会是谁放的呢?”
文玉舒在放出那只信鸽后,便又忽然取出那把象牙骨折扇,纤指轻拨动那如装饰物的金蝴蝶,勾唇笑看着金蝴蝶振翅飞出了窗口。凤翥乐天,你似乎还是改不掉老毛病呢!多少年过去了,你还是想要将人完全掌握在手中呢!
余音拿着那只信鸽进了宫,他并不知道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还沾沾自喜的炫耀功劳道:“主子,你可不知道,丞相家鸽子可狡猾了,要不是我轻功绝世,也不一定能逮到它呢!”
凤翥乐天瞧了眼龙案上那吃他绿豆糕的鸽子,他玉白的修指间是一张无字纸条,那纸张白的真像雪呢!
余音见他家主子笑的阴冷冷的,他有点惧怕的向后退了几步,一副随时准备夺门而出的样子。
凤翥乐天将手中纸张掷到了地上,勾唇笑望着他的好属下,眸中隐泛杀意道:“余音,你用你的绝世轻功,就给朕劫来了这个无字天书?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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