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成天和连体婴儿一样,你不用这么黏着山暮吧。”黄川晖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走上前劝解道:“人家是天才,来人间玩一玩,等他腻了,肯定就会回去原来的地方,你知道今天学校收了多少封名校的邀请函了吗?”
万里游没由来的火大起来,抢过篮球,就开始一挑三。
在楼下没有看到薛帆远,徐山暮有点担心,看着万里游一入篮球场就没有魂的样子,他摇头转身先回去了宿舍,把西瓜什么的放进冰箱,转头到隔壁宿舍。
他敲了三下,没有声音,扭了门锁发现没锁,便直接推门进去了。
整个宿舍温度极低,抬头去看空调发现温度只有16,他伸手去摸了开关,宿舍的被光明铺满,他去看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的少年,关上门,走近,靠在床边问道:“叛逆期?”
徐山暮伸手去提高空调的温度,寒气入骨,寒毛都竖起。
“我们宿舍只有我和忘言的时候我们就只开16度,然后我们盖棉被聊天。”
“是你们两个做的出来的事情。”
“川晖就觉得我们两个脑子不好,一回来就会提高温度,然后我们就热死了。”
徐山暮拉过椅子在他身边坐下,笑着听他说,薛帆远摘下耳机道:“我前几天刷微博的时候看到一句话,无论是朋友还是夫妻,都要选空调温度合适的来相处,要是对空调的温度有绝对分歧,是玩不到一起去的。”
“你和忘言就是一种人?”
“是。”
“他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徐山暮发问。
“嗯。”他有些郁闷。
“上次我去拿快件的时候你也在,你拿的好像是理大的录取通知书吧。”天才静默着将现实铺开,那边的薛帆远自床榻上坐起:“你怎么知道?”
“我去理大开过演讲,那年正好是新生入校的时候,我见过他们手里的通知书和你拿的是一个模样的。”他说:“理大很好,全世界都能排上名的名校。我能问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吗?”
“咱们不是在说忘言的事情吗?”
“好吧,我的错。”见他不愿意谈,徐山暮立刻转了话题:“你确定了?确定只要和忘言一起考试,旁人不行?”
“嗯。他不回来的话,就不考了。”少年的双眸那样坚定,咬着牙守着心中的底线:“我就和他一起考试,谁都不行。”
徐山暮点头,看似漫不经心,却已经有了主意:“成,我知道了。”说罢,他将空调的温度调回16度,又把椅子放回原地:“我回去了,你享受你的冰川世界吧。”
见他要走,薛帆远又像个孩子一样的焦虑起来,连连发问:“你这就走了?也不再和我说些什么?我说不聊你就真的不聊了?”
徐山暮握着门把手,轻笑出声,缓缓回过身:“现在说你也是一团浆糊,等你想说的时候再来找我,我还是蛮闲的。”说罢他又靠在门边:“不过先说好,我这个人说话比较毒要是你觉得不中听,那你还是不要来找我为妙,我愿意为朋友排忧解难,可我也不是做慈善的,没必要忍受任何人的情绪。”
“你说话真毒。”薛帆远倒回枕头上:“我知道了,等我自己想好了,我再去找你。”
门被打开,门外的热浪似鬼魅的手掌将人往回退,他迈入热浪之中,到底还是停下,关门的前一瞬,他对那边的少年道:“帆远,青春无论怎么过都是精彩的。平平凡凡也值得怀念,这是青春唯一不同于岁月年华的地方。”
门被关上了。
有人将这句话记在了心里。
再次推开自己宿舍门,自己床上躺着满身臭汗的人,徐山暮抱臂看着他,冷冷道:“你是在报复我坑你n_ai茶,坑你西瓜的事情吗?”
“我是在报复你把我一个人丢下!”
徐山暮立刻反应过来,冷笑一声:“我说啊,是你自己一回来就冲进篮球场里面,理都没理我一下,现在说我的错?我为什么要等你?我是你妈吗?”
“……”万里游自认理亏,可到底还是嘴硬:“你总是有道理!没道理都有道理!”
“你给我起来。”他脱了鞋子踹了他一脚,万里游不情不愿的起身,眼看着徐山暮把床单和枕头套取下来,换上新的。
“你这么嫌弃我啊。”
“我要是自己这么满身大汗的躺上去,我自己也会嫌弃我自己!”他将东西塞进盆里,又打开衣柜拿了套衣服,无奈的看着那边拿着衣服还有洗衣粉的万里游:“你干嘛。”
那桃花眼的少年也是满眼的别扭,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盆:“我弄脏的,我给你洗。”
“乖儿子。”
“我可去你的吧。”
洗衣机工作着,徐山暮盯着窗外的夜景,伸手拍死了停在手臂上的蚊子,他一转头就发现万里游正盯着他看,他问:“看什么?”
“你去找帆远干什么了?”
“忘言不是还没有回来吗?我有点担心他,所以过去看看。”
“怎么样?”
他不故弄玄虚,实话实说道:“不怎么样。帆远是执着那一挂的,除非忘言真的回来,不然……他可能自己会出问题。”
“那么严重?不至于吧。”万里游吹着夜风,到底还是还是热体质,刚刚洗完澡就已经能感觉到汗在往外冒了。
“怎么办呢。谁叫他正是这个时候呢。”徐山暮回身拉出甩干完毕的床单,走上平台,整齐对称的铺上去。
洗衣液的气味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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