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尼斯做了个梦,自己如幼时一样被陈鸥抱在怀里。但这次不同于往常,陈鸥一边用手缓缓抚摸着他的身下,一边关心地问他感觉如何。
在陈鸥带着笑意的专注目光里,这次他泄得极快。
夏尔纯粹胡扯。自慰时他一想到陈鸥就兴奋得停不下来。不过,大量资料显示,青春期男性边肖想直系亲属边自慰的例子并不罕见。这令他的罪恶感减轻了很多。他反复研究那张照片,直到对每一个细节刻骨铭心,直到把它做成黏土标本,锁进书柜最深最黑的角落。有那么两天,他确实轻松了不少,就像自慰后的疲倦里带着超脱,以为一切到此为止。
然后他收到了陈鸥发来的照片。
照片上一只手把睡衣下摆掀开,露出一双干净的小腿。经常游泳把腓肠肌锻炼得格外纤长有力。亚洲人体毛稀疏,而且由于不像双手经常暴露在化学药品下,双腿比手部白皙许多。但这双腿的主人毕竟不是女性,壮年男性的雄激素使皮肤毛孔清晰可见。闭上眼睛,尼斯能感到属于人体的蒸腾热气扑面而来。张开双眼,尼斯看清了自己的yù_wàng。
手指划过照片,尼斯想象皮肤下的血管勃勃跳动,想象这双腿有力踩水,想象自己坐在其上玩耍时对方含笑的样子。多奇怪,他竟然坦坦荡荡和这双腿的主人在一张床上睡了十多年,丝毫没觉得异样。但现在的他甚至无法思念陈鸥。一想到陈鸥靠在床头安静看书的模样,滚烫和疼痛就交替烙过他的胸口。
正如服食jìn_guǒ后的亚当,终于了解羞耻和yù_wàng的尼斯永久告别了伊甸园里的旧时光。
他做过努力,假装像原来一样天真无邪,同时心底暗藏yù_wàng。他发给陈鸥邮件,要求提供正面身体照片,并且最好是全裸照,声称准备为他做一个可以媲美“贝尔维德雷躯干”的身体雕塑。那几天,他简直像丢了魂,电话铃声一响就要吓得跳起来,脸一阵红一阵青,无缘无故大声叹气。王容实在看不下去了,问:“你和伯第怎样了?”他知道自己得意学生的恋情。
尼斯茫然地看着他,几乎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人名是谁。正在折磨他的感情太暴戾,霸道得不容许任何其他感情共存。他对伯第仍存好感,也许以后想起他时还会有种温柔的尴尬,但这时他的心里容不下其他人存在。海啸发作,大浪滔天,一切雪泥鸿爪荡然无存。
这时陈鸥在电话里的态度还与以往一样,没有更亲密,也没有更疏远。这让尼斯多少安定了一些,燃起了希望。
“也许,”他安慰着自己,“陈鸥一辈子在实验室,xìng_ài经验少得可怜。他不了解k这类事。”
这天,邮箱显示有一张很大的图片进来了,发件人正是陈鸥。尼斯以极大的毅力把图片留到了晚上,就像老饕把最美味的佳肴留到最恰当的时机品尝。那天尼斯心情极好,训练完成度非常高,王容因此夸奖了他,破例让他提前下课。回到宿舍,洗了澡,拉严窗帘,他跳上床,把纸巾放在身边,颤抖着打开了图片。
数寸大的屏幕上,宛如油画《教皇英诺森十世肖像》中教皇形象的教授,严厉地瞪着他。
尼斯觉得这辈子都硬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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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温斯的陈鸥正在和教授谈天。
“尼斯对你产生了恋父情结?”教授远比陈鸥预计的镇定。“真是太让人意外了,鉴于上次圣诞节两周假期中他只不过夜夜与你同居,又只不过总贴在你身上不下来,就像苏珊娜一样。”
陈鸥不由得为自己分辨:“您不能批评我掉以轻心。恋父情结一向都是小姑娘的性幻想。我只听说男孩子有弑父娶母情结。再说,我与您亲近有甚于尼斯与我,但我并没有对您发展出父子之外的感情。”
教授平静地指出:“你可能确实有点性冷淡。”
他俩谁都没把少年尼斯的烦恼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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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夏尔是个白痴,他有一点说得对:顶尖头脑加上巅峰颜值,对男人就是强力春药。陈鸥本想警告尼斯不要越矩,但尼斯彻底被他的花招俘虏了。
从此,他不得不摸索和陈鸥相处的新模式。没人能教导他,没人和他同行,他也无法求助他人。他拥有的一切都来自陈鸥。陈鸥一个冷淡厌恶的眼神,便能收回一切,连同他的生命。
陈鸥曾经为一张百合花形的黑檀书桌着魔。现在,尼斯为他发了疯。
尼斯开始主动引导聊天话题,不再谈陈鸥,也不再谈自己。陈鸥很高兴他扩大了关注领域。在他看来,这是荷尔蒙作用减退、小朋友回归理智的表现。
“暑假有什么计划?我爱欧洲,七月的欧洲繁华如锦,音乐永不停息。”
“教授最近睡眠很不好,我们准备去泡温泉,你要不要一起来?”
“训练不要太用力,无论哪个领域,成功关键在于正确找到事半功倍的诀窍。”
“学会跳舞了吗?我们竟然浪费了整整一个圣诞节假期。暑假回来,让我教你倾听节拍。”
训练了一天的尼斯躺在床上,嘴角含笑,睡得十分香甜。耳机里响着若有若无的低低男声:
“我爱……你……不要……停……让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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